“放过启鸣,我让你来当平南王世子,我言出如山,将来我打下的基业就是你的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立大志做大事!我绝不甘心只在缅州的荒凉地,当一个虚名的王爷,要当,就该当真正平南逐北的王爷!”
黄济言辞恳切,似乎和任振堂彻底地在交心,他的眼中似有期待之意,想要说动对方。
但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天知道。
任振堂听到义父所说的话,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义父已经没药可救。
缓缓摇了摇头,任振堂开口道:
“我不止是缅州军的一员,更是大楚的将领,不可能跟你犯上作乱!”
“愚蠢!”黄济断然摇头。
“振堂,我好心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那就别后悔!”
黄济冷哼一声,黑暗中走出两个黑衣人来,是阴罗刹和绝剑客,二人冷冷凝视着任振堂。
见到突然出现了两名大高手,任振堂也是心中惊骇。
面前的二人,都是大宗师中期的修为,而且气势如虹,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顶尖高手。
任振堂意识到两人绝非易于之辈,哪怕他的战力也不虚大宗师中期的级别,也难说脱身。
“振堂!”黄济嘴角扬起,又走近了任振堂几步。
“以你的实力,不可能斗过我三人的联手,我愿意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臣服于我,做我的好儿子,我就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将来的荣华富贵也少不了你的。”
“你再执迷不悟,就没有了活路。你死了,我就能重新掌控了局势,谁也翻不了天!”
黄济对任振堂还有一丝的侥幸,然而任振堂却直接地出手。
“不必多说,义父想取我性命,我没有意见。但现在是为了缅州的百姓,还有我大楚的安定,我只能出手!”
说着,任振堂一拳轰出,周身的气息凌厉如坚钢般的强硬,铁血神功的威力发挥出来,他一个人,却有着千军万马的声势,冲了过来。
“不过如此!”阴罗刹大步向前,一招莫若神掌,掌风如雷,双方硬碰硬地撞上去,一时间掌力激荡,砖石纷纷地掀飞。
二人同时后退一步,阴罗刹不由露出震惊的神情:“小子,你掌力和我竟然不相上下,看来我一人还拿你不小!”
“算你运气不好,绝剑客的实力比我更强,你今天逃不掉的!受死吧!”
阴罗刹和绝剑客一齐动手,一个掌影重重,一个剑法精绝,顿时压制的任振堂只有闪避抵挡,不到十招,缅州军第一人已经负伤了几处。
五十招后,任振堂还是没有败退,面对他超凡的天赋。阴罗刹和绝剑客都忍不住称奇。
“以你的资质,若不在军中磨砺,拜入了门派中,你早就有望成为大宗师之上的境界了。”
“可惜啊,你整日在军队里蹉跎,白白浪费了资质,现在仅是大宗师,被我们联手,只能落个饮恨西北的命运!”
说着,阴罗刹忽然将掌力催到十成的修为,临空一掌,如飞龙降世,任振堂知道对方极其的霸道凶险,就是要靠境界来碾压自己。
虽说他实际的战力堪比大宗师中期,但硬碰硬内力还是弱了些,只好躲避。
但旁边的绝剑客却抓住了破绽。
他一直施展的是凌霄派的千丝万缕剑,但这个剑法并不是他的绝技。
刹那间,他手中长脱手,如一道飞矢,瞬间射到任振堂身前。
“你死在我的绝技飞剑之下,也可以瞑目了!”绝剑客冷笑着,此时剑锋离任振堂只有不到二寸。
他的剑法之所以够绝,就在于出人意料,出其不意,就是这手的飞剑,自他练成后,还没有能躲过的,向来一剑必杀。
现在任振堂的修为在他之下,又是以一敌二,被他抓住了破绽,这飞剑追魂夺魄般,将要刺穿任振堂的胸膛。
然而,只听叮的脆响,飞剑眼看刺入了任振堂体内,却被一粒石子给击飞了。
战斗停了下来,三位高手同时地愕然当场。
飞剑是绝剑客的杀手锏,一出手必见血绝杀,他又是大宗师中期的修为,想挡住这一击,起码是大宗师后期的境界才行。
三人六道的目光中,林宇从屋顶上落下。
林宇其实早就来到埋伏起来了,只等任振堂遇险,他才出手地相救。
救人这种事情,必须要恰到好处,有那种蒙受了救命大恩的感觉才行!
“丁公公!”任振堂没想到竟然是林宇帮忙了。
阴罗刹和绝剑客对视一眼,明白这个人的战力只怕还在任振堂之上。
之前他们两人联手,当然能占据优势了,但现在林宇二人联手,他们两个却要落下风了。
“好!你我今天携手地作战,将这二人拿下,我倒想看看,幕后到底是何人?想要祸乱我大楚!”任振堂一时间豪气顿生,信心倍增。
黄济眉头深皱,也意识到阴罗刹和绝剑客两人不是对方的对手,形势已然反转。
“义父,你把握住最后一次的机会,你若现在投降,叫他们住手,还有挽回的可能的!”
黄济不由大笑:“挽回?挽回什么?我虽没成事,但谋反的事做了就是做了,以当今陛下的性子,我也没了所谓的生机,等着我的只可能是诛三族!”
“但我不在乎,今天就拼个你死我活!咱们三人联手,杀了你二人,就还有翻盘的余地!”
只要任振堂一死,缅州军必会听从自己的吩咐,这就是他唯一的翻盘机会。
黄济加入战团,三人合力,局面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其实,这正如林宇的所料,他原本还担心黄济见战局不利,会及时地逃跑闪人,他却是选择了顽抗到底!
正好,自己擒贼先擒王,拿下了黄济一切就好办的多。
黄济挥掌上前,然而只一瞬间,林宇催动了神行百变的轻功,淡定地游走在三位高手之间,身法拉满,他目标不是别人,却如入无人之境般奔向了黄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