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从一些投降了的蚀魔会弟子口中,得知了马敬的一些秘密。
马敬在几个月前,得到了魔尊的赏赐,门派中无比宝贵的丹药,修魔丹。
修魔丹能够极大的提升修为,但此物是蚀魔会的开山祖师,从玄天魔教带来的宝贝,属于吃一粒就少一粒的存在。
马敬得到的是最后一粒,马敬自然搞不清楚这玩意的真假,只知道吃了后,他确实因此突破了大宗师中期,修为精进一大步。
刚才林宇从他体内逼出的蛊虫,其实是林宇以前在极品黑蛊天王丹中,得到的那只。
林宇运转九五天皇真气时,哪里是为马敬驱散蛊虫,是以九五天皇真气包住了蛊虫,不动声色地送入他的体内。
这一番弄虚作假,让马敬以为魔尊对他并不信任,暗中下蛊控制自己。
林宇见马敬的脸色变幻,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反正魔尊还有他儿子全都死了,死无对证嘛,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反驳的。
并且,听那些投靠过来的蚀魔会人的说法,魔尊也确实更信赖左护法和东方天王等人,对右护法马敬有些提防。
东方天王和左护法的武功极高,人狠不多想,但论智谋,远比右护法马敬差得多。
想当初,陈辰带左右护法来魔相宗挑战,就是让马敬冒险地去探路。
林宇的挑拨离间,自有一定的基础,大家心里都是有疑虑的。
马敬很明白,魔尊确实对他有提防。
黑蛊天王丹的算计,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骗住了他。
“想不到啊,会长对我的猜忌竟深到这个地步!既如此,我何必还对他忠心!”马敬几乎颤抖着说出这番话,目光无比的失落。
“我降了华先生便是!”
说到这儿,马敬咬牙就向林宇拜倒。
林宇忙微笑着拦住:“马先生快请起。”
应该说,马敬是聪明人,当明白自己的坚持全抓瞎后,立即不再跟蚀魔会同生共死了。
当机立断地投靠林宇。除去蚀魔会的恩怨不说,马敬对林宇很是佩服和欣赏。
换做是他,站在林宇的位置,绝对做不到将整个蚀魔会耍的团团转,还让他们伤亡惨重。
“我需要你助我降服其他的蚀魔会高手,让他们都能活下来,为我做事。”
林宇直接道:“我也清楚,你们这些人加入蚀魔会,都是自己的野心和抱负。”
“不妨实话跟你们讲,江湖还是小了些,而天下就很大了,你们若肯归顺佑皇司,远比在蚀魔会要有发展的空间!”
听了林宇的话,马敬微微震惊。
他有听说,林宇是大楚朝廷的人,没想到对方竟来自最近风头无二的大楚佑皇司。
这佑皇司刚成立没多久,就压制住整个大楚江湖的地下帮派。
实力堪称一流的贝玉帮,顷刻间烟消云散。
蚀魔会远在西南,得知此事后也震惊无比。
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半路忽然杀出个佑皇司,竟然迅速打破了平衡,让蚀魔会都感到了忌惮。
既然对方是佑皇司的重要人物,马敬也不犹豫,立即跪倒:“愿为华先生效力!”
林宇笑了笑:“从现在起,叫我司长就好。”
不久,在马敬竭力劝说下,大部分的蚀魔会高手投靠了林宇。
马敬眼下是蚀魔会的职位最高者,并且众人向来信服他的智谋。
在蚀魔会的高层里,少主,左护法等人,都完全不在乎底层的喽啰们,东方天王那更是眼里只有会长,不会管下面人的死活的。
也就是马敬还真心地关注过底下的蚀魔会武者们,众人感念马敬的好,既然会长和少主已死,马敬振臂高呼,当即就有很多人响应。
除了少部分的核心弟子,大多数人并没有想象的对蚀魔会那么忠诚。
一下子得到几百高手的助力,林宇顿时信心大涨。
林宇打算,将蚀魔会的众人完成宇收编后,就另外建一个蚀魔卫的分支。
这个组织只向自己一人负责,是他的独立护卫和情报机构。
毕竟,对大楚皇帝和大楚的朝廷,林宇有必要留上一手,才好应付将来可能的突发情况。
做完这些事情,林宇带着九公主出谷。
不过九公主的记忆,短时间内恢复不过来。
但林宇将事情的原委都告知了九公主,并让她回去帮他隐瞒,九公主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生死与共,就算不是兄妹,也跟兄妹差不多了。
回到宫中,九公主假装不小心撞到脑袋,失忆了就好,至于偷溜出宫,一路上遇见的种种危险经历,就没必要让皇帝知道了。
林宇前脚刚离开,落霞谷就来了一支车队。
车队停住,一个绝美的丽人从为首的华车上下来,正是郑贵妃。
魔相宗遭到蚀魔会进攻之事,早已在江湖上传遍,东厂的耳目自然告知郑贵妃。
郑贵妃得到消息后,连夜就赶了过来。
她心中忧心女儿七公主,害怕她遭到蚀魔会毒手,幸好七公主福大命大,始终有惊无险。
看见女儿无事,郑贵妃总算松了口气,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娘!”七公主也激动道。
“我的儿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郑贵妃怜爱地抚摸九公主的脑袋。
“师妹,你也来了……”江昔影缓缓前来。
经历了宗门的大变,再次见到郑贵妃,江昔影清冷的脸上少了些肃杀,多了些温和。
“小七近来在仙相宗学的还算努力,再过些日子,应该就能达到你的要求,文武一样的出色,从公主变为真正合格的皇儿了。”
郑贵妃却是苦笑:“仙相宗到底是武林门派,风险太大,蚀魔会进攻宗门让我一直悬着心在,这些日子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现在看到了小七,我总算能放心了。”
她长长地叹息:“至于学业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我要将她接回宫中,还是宫里安心些。”
郑贵妃最终抑制不住对女儿的挂念,软弱的一面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