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母亲在传功,她们已身处绝境,被困在了山道里,忍不住悲呼:“母亲,你住手啊!”
“别动了,我就要毒发身亡,你收敛心神,赶紧接受我的阴冥真气!”
江昔影距离毒发越来越近,本来绝世的娇美容颜,此刻泛起了死灰色,手脚也变得冰冷僵硬。
最后的那一刻,她用力将哭泣的江芷若推入石门的另一头。
江芷若进了通道之中,还在悲声呼唤着她的母亲,但轰隆声响,石门断然落下。
“怎么会这样!”魔尊和东方天王上前,却晚了一步,石门已经落在地面。
江芷若不但逃走,还接受了江昔影起码一半的修为。
等江芷若消化了这九重阴冥功的功力,将可以进步到大宗师中期,甚至大宗师后期的境界,那时,将成为蚀魔会的劲敌。
然而,现在追悔莫及也迟了。
“要灭我魔相宗,真是做梦!有朝一日,我女儿必能卷土重来,到时候就要血债血偿,自有芷若会替魔相宗上下报仇雪恨!”
江昔影眉目间饱含了煞气,扫过魔尊二人,然后在毒发的最后一刻,纵身跃下万丈悬崖。
“哎呀!”魔尊上前想拉住她,然而晚了一步。
“江昔影身上有魔相宗的镇派功法‘相玉功’,却这么坠入山崖,太可惜了!”
魔尊捶足顿胸,一掌拍碎身旁的山石,来发泄满腔的怨气。
不说江昔影的姿色,就让他垂涎了几十年,光是她的相玉功,都让魔尊痛心到了极点。
而且,魔相宗传承几百年,积累了不知多少的宝贝和功法,江昔影身为宗主,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据说,相玉功更是与传说中玄天魔教的宝藏下落有关。
但这一切,都随着江昔影坠落山崖,变得一无所有。
“江昔影这娘们死了罢了,相玉功必须给老子留下!”魔尊咬牙道,然后看向东方天王。
“马上传令门下的弟子,下山一定要找到江昔影的尸体,还有江芷若的下落。”
“遵命!”
东方天王点头答应,但瞧一眼深不可见底的深渊,不由摇摇头。
这绝壁如刀劈斧凿般的笔直滑溜,别说蚀魔会的众弟子了,哪怕以他这样的修为,也必须花上几天的时间,才能小心地下到崖底。
而下方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迹了,必然是遍布凶险,找江昔影的尸体还勉强好说。
想从底下找到江芷若,根本就是海底捞针,希望渺茫。
但魔尊下了命令,他们也不敢违背,只有照做。
……
林宇精神恍惚,仿佛听到有东西砰地猛然掉下来。顿时地惊醒。
他想起身,然而,浑身上下似乎已经散架,剧痛波浪般袭来,根本动弹不得。
自己从山崖上摔下来,没有当场地倒毙,完全靠着神照真经的奇效。
不过,就算有神照真经和九五天皇诀护体,林宇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恢复得了的。
林宇估摸着,以现在的伤势,起码要躺个三天三夜,才能起身。
话说回来,神照真经的恢复能力也够逆天的,若是别的人从这么高跌下来,早就完蛋了。
而且,神照真经还有一个功效,就是不需林宇运功,就能自行地恢复,他只需一动不动躺个几天,就能恢复到走路的地步。
林宇扭头,打量所处的环境,不远处,赫然是阮星水的尸体。
这女人被自己一掌拽下来,她可没有神照真经护体,跌下来自然就摔死了。
只是有些奇怪,那么高地摔下,阮星水按说应该摔成一滩烂泥才对,可林宇看到,她的尸体却似乎完好无损,似乎仅仅昏过去了一样。
不管怎么说,阮星水都不可能活下来才对,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宇很想一探究竟,但现在动不了,最多只能艰难地扭动脖子,晃下脑袋。
接着,林宇又瞧向另一边,顿时吃了一大惊,他看到,江昔影居然也掉在了旁边。
堂堂的魔相宗主,天榜有名的绝世大高手,就算遇袭,也该有自保之力才对,却还是被蚀魔会的人逼得坠下了悬崖。
他打量几眼,发现江昔影面孔蒙上死灰色,身上也是漆黑。
“我了个擦擦,蚀魔会此次倒是下了血本啊,动用了诛仙雾!”
天下鼎鼎有名的奇毒之一,林宇当然也听说过的。
蚀魔会得到此物,应该耗费了大量的本钱,但他们应该完全占领了魔相宗,这笔的买卖似乎不亏。
“咳咳!”突然,江昔影发出微弱的咳嗽,居然悠悠地醒过来。
林宇看的呆住,不愧是天榜的大高手啊,身中不世出的奇毒,还从极高的地方摔下来,特么还没死。
其实,江昔影原本该毒发身亡的,但因为将一半的修为传给江芷若,毒素的侵害也随之减弱,她竟然有了些喘息的时机。
她假装即将毒发,是为骗过魔尊和东方天王,让他们以为,自己毒发,跳崖地自尽。
实际上,却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在极其渺茫的情况下,夺取那一线的生机。
就结果而论,江昔影赌赢了。
魔尊和东方天王以为江昔影必死,哪里料到,江昔影靠着残存的修为撑住一口气,不仅诛仙雾的毒效大大减弱,而且还使得坠入万丈深渊后,没有当场地摔死。
不过,江昔影是还活着,情况比林宇也好不到哪里。
诛仙雾的效果减弱,但毒素仍然还在她体内,并且她这么地摔落下来,重伤免不了的。
虽不至于像林宇一样骨骼尽碎,要靠神照真气休养很久,也是要动弹不得。
“小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昔影看到林宇也在,并且还活着,顿时大位惊诧。
“哦,是你开启山崖下的通道?”她转念就想明白过来。
林宇也没必要隐瞒:“正是,山谷口的道路已被蚀魔会堵死,七公主告诉我后山还有极隐蔽的逃生通路,我就带着她们过来尝试下,没想到遇见了蚀魔会的宗师高手,为了掩护二人走掉,我只好挡住那人,就被打到悬崖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