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仲听到一阵吃惊,又夹杂了更多的感激。
连老皇帝都布置了接下来的任务,佑皇司应该立刻应付东海武林大会,想法子处理司空宝等人才对。
没想到啊没想到,林宇居然一口答应,将找自己妹妹的私事还放在了前面。
“这,这怕是不好吧。”童仲打心眼的感激,但他是个实诚人,又忠心于老皇帝,总觉得这么是损公肥私,心里不安。
“之前我调查白莲教行刺案,童公公一样的鼎力相助过我。”
林宇认真看着童仲:“巨鲸帮的事,童公公也没有报告陛下,就这个恩情,我也要投桃报李啊。”
童仲对皇帝忠心,这没错,但他也不是死心眼。
林宇在巨鲸帮的安排,童仲全都知道,除了和谢羽蓝上过床,其他该知道的都知道。
童仲并没有把这事儿禀报皇帝,甚至还悄悄安排了些西厂人手,帮巨鲸帮稳定形势。
童仲这么做,难免有向太子,林宇示好的意思。
但更多的,是他骨子里讲究义气,而且很有大局观。
童仲很清楚,太子控制了巨鲸帮,对老皇帝并没有什么威胁,但如果这件事情上报,皇帝必然会找太子的不痛快。
童仲不想掺和夺位的纷争,只是他现在也觉得,只有太子才是最适合继位的那个人。
大皇子眼高于顶,狂傲无比。而赵王阴险无能,李尤则只知道研究佛学,五皇子李柯有股子文人的酸气,他们这些人,要么有能力但没性子有缺陷,要么,就是根本没能力。
太子是很多年无声无息。但近来做的那些事,朝中上下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归元城一战,可以说名动全天下,拯救大楚于水火之际。
不谈其他,归元城的危局,换做别的皇子,大楚恐怕已经到了亡国的边缘!
太子等人却完美地解决,实在难以想象。
这只能加剧了童仲对太子的好感,起码也算是半个太子党。
听到林宇的话,童仲张嘴一笑,两人举杯地相碰,此时尽在不言中。
“其实吧。”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林宇似乎想起什么。
“童督公豪气过人,又如此的精明强干,林宇向来是佩服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童督公可否答应?”
童仲笑着看过来:“林司长只请说,我童仲办的到的,一定为你办妥了。”
“我想与童督公结为异姓兄弟,不知督公肯不肯赏脸?”林宇问道。
童仲愣住,然后放声地大笑,连连点头:“我也求之不得,唯恐林总管不肯啊!”
“论本领,林总管远强过我百倍,能和你义结金兰,是姓童的高攀了。”
二人相视地一笑,意义相投,于是又一次碰杯,饮了个干净。
等到酒宴散了,恭送皇帝回宫,二人来到后院,对着天上的明月起誓,结拜为异姓兄弟。
童仲年纪比林宇大,是兄长,说完誓词语后,二人歃血为证,同饮了血酒。
接下来,林宇和童仲一齐筹建佑皇司,又暗中和谢羽蓝孟寒霜等人联络,组建作坊还有燧发火枪队。
燧发火枪队必然要建起来,但肯定不可能放在宫里。
热武器的威力一旦面世,将能够颠覆整个武林世界,甚至,问鼎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林宇虽然和太子绑定的极深,但林宇还是清楚,现在两人是合作,可并不能无所不谈。
只有像谢羽蓝和孟寒霜这样的,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林宇才会让她们帮自己办这些关键的事情。
而且,火枪队这种事,一旦和太子扯上关系,老皇帝那儿也不好说。
皇帝必然想让林宇将之交给朝廷,到那时候,难道就是不答应?
而将这支人马放在了巨鲸帮,皇帝总没办法张口就要。
巨鲸帮不论财力,物力,还是人力都很充足,但燧发火枪的产量还是极其的低下。
林宇已经悄悄把孙淼以及工匠送到了东海郡海牙城,叫他们在那儿建工坊,每个月大概能生产出四十多把火枪的样子,等三个月后,就能形成百多人的燧发火枪队。
火枪的一个优势在于,花费训练的时间很少,却能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而且,孙淼还在紧锣密鼓研发简易版手雷,一旦配备到火枪队中,战力必然又是倍增。
等到武林大会那天,用来对付楚国的江湖豪客,算是张拿得出手的底牌了。
林宇忙忙碌碌了三个月,很快,大楚武林大会的召开,就在眼前了。
赶去东海前,林宇必须先去皇帝那边述职一趟。
在这段筹建佑皇司的日子里,有童仲帮助,林宇得到了一批相当可以的武功高手。
皇宫大内自有其独到的训练方法,也保存有很多的地阶,甚至天阶武学。
按常理,一个宗门想要培养出一流高手,就算那人的资质天赋高,少说也需要三年时间。
而朝廷想要训练出一名一流的强者,只需要三个月。
一个资质普通的人,凭借宫中提供的药液,再加以训练,还有经验丰富的师者教导,就能短时间内不断地突破境界,实力暴涨。
而这些,归根结底,都是拿财物资源砸出来的。
朝廷拥有的人力财力物力,不是任何一个门派可以相比的。
朝廷最高级强者的人数,是比不过那些顶尖的宗门,但却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训练出众多堪称顶尖宗门的内门弟子级别的大内高手。
经过这三个月,林宇已经拥有一百多人的一流高手,还有四百人的二流高手。
而且,西厂童仲还派了几位一流巅峰的高手协助佑皇司。
这么一来,如今的佑皇司,已经相当于江湖一流门派的水准。
抛去贝玉帮,巨鲸帮,东海三十六洞联盟这样的大派不谈,其他的大楚帮派稳稳的压制。
这就体现了朝廷的深厚底蕴来。要知道,培养出一个高手,起码要上万两的银子打底!
等于是老皇帝砸了几百万的真经白银,来筹建佑皇司,才得到了眼前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