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今天行刺的大案……”老皇帝扭头看向李建。
“建儿,此事交给你来办,你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要将背后的主谋,一个不留!”
老皇帝愤怒到了极点。
他的撵驾还在皇城不远,就遭到了如此凶猛惨烈的行刺。
要不是有四皇子及时地出手,老皇帝此时,恐怕都已经变成一团肉酱了。
老皇帝死里逃生,更是脊背上冷汗连连。
作为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安全却得不到保障,这让他无法可想。如果不能彻底解决那个幕后的主使,他将来都不敢出宫了。
“儿臣遵旨!”
良久。
孟祥把在场黑衣人的尸体,送到太子和林宇的面前。
毕竟,老皇帝说了,让太子追查这次刺杀案。
皇帝本不想让太子施展手脚的,但这次险些要了老皇帝的命,为了自己的安危,他迫切想要赶紧查出真凶,将凶手一网打尽,所以,就必须找有本事的人来做。
想想看,能派出如此豪华阵容的刺杀团队,一名大宗师,三名半步宗师,接近二十个超一流的高手,还有五六十个一流高手,怎么看都不一般。
放眼全楚国,都找不出这么恐怕的势力组织。
哪怕刑部的六扇门,也不过处理些一般的案件,碰上这个档次的大案,他们也排不上用场。
老皇帝这回全力的支持太子调查,又把西厂交给太子调遣,好让他迅速查出凶手。
打量躺在地上的尸体,太子眉头拧成个疙瘩。
孟祥在旁边报告道:“这些刺客,使出的武功都来自于晋国,莫非是晋国的奸细?!”
闻讯赶来的西厂督公,童仲,听了却摇头:“应该不止这么简单,西厂掌握了大楚的情报网络,普通的奸细潜入也就罢了,但这次连大宗师和半步宗师都出动,不论在哪里,都足以惊动四方,无比的显眼,没理由这么没有一点风声的渗透进来的。”
“我敢担保,就算晋国的情报机构,顾闻处,也没有如此多的强者,幕后的主使应该另有其人!”
林宇听着他们的对话,陷入思索。
之前皇帝寿宴时,林宇和陆倾城就碰到了晋国高手的追杀。
他心中猛然一动,这两批人,可能是一拨的!
“孟祥,把刺客肩上的衣服脱掉,我要看一看!”孟祥一愣,虽说不解,还是照做了。
林宇瞧着黑衣人肩膀,不出所料……
相同位置,同样刺了一朵白莲纹身,线条简单,但栩栩如生,与先前刺杀陆倾城的刺客,一模一样。
太子和西厂督公童仲也凑过来,看到了这个纹身。
“这代表了什么?”李建不解地看向他们。
林宇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白莲纹身意味了什么?”
说着,他扭头看向童仲这位西厂头头。
东长西厂两者的使命并不同,东厂监管国内的百官,还有风吹草动,而西厂,主要对外,在各国都有着情报网络。
可以说,童仲知道着楚国的最机密情报,别人可能不清楚,他不会不知道。
果然,众人看不出这白莲纹身的含义,童仲却露出微笑,一副了然的神情
“白莲教!”
听到这字熟悉的名字,林宇也是一愣。
这个世界,也有白莲教教派?
“我怎么没听说过?”太子疑惑地问道。
“因为,白莲教三十年前,才在东海上的岛屿建立,这个教派实力惊人,创建不到三十年,势力已经无孔不入,连我楚国内也有他们的人,据闻,白莲教内高手如云,不比十大正派邪派的顶级门派差了。”
“白莲教分为五旗,金木水火土白青黑赤黄。”
“这白莲印记,就是白莲教金旗之人的专属标记。”
“听说白莲教的教主,是前朝秦国的余孽,但目前还不知是否属实,现在对于这个教派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我西厂也只能收集到相关的寥寥情报。”
“但如果这个刺客真是白莲教金旗的人,那反而坐实了这个传闻,那个白莲教主,正是一心想要复国,阴谋篡权,才布置了这场的行刺。”
说到这儿,童仲脸色凝重起来。
林宇点了点头:“若是这么想,那也就解释了,为何一个不起眼的海外门派,能如此迅速崛起,到了跟顶尖的正邪派平起平坐的地步,教主是前朝余孽,自然有深厚的人力物力支持。”
但林宇隐约有种感觉,事情大概比眼前了解的还要复杂。
回东宫后,太子神情忧虑。
“小林子,那该如何是好啊?”
“想查出这此的行刺案,就要和白莲教的人,尤其是五旗之一的金旗打交道。”太子紧皱着眉头道。
“可就算西厂,也没有白莲教的人员情报,这个教派实在太神出鬼没了。”
“父皇命我尽快查个水落石出,但手里根本没有可查的线索啊。”
白莲教实力惊人,但又神秘莫测。
连掌握大楚情报网络的西厂督公童仲,也对白莲教的实际情况所知甚少。
如果让西厂去调查,只怕会耗费大量的时间,还未必查的出什么。
林宇眯起眼睛,忽然道:“此事就交给我来办好了,想要查出幕后的真凶,必须潜入白莲教的内部,才可能查到真相。”
太子叹了口气:“潜入白莲教的内部?可我们对白莲教人员的情报一无所知啊。”
“西厂始终关注的是国家朝廷,白莲教却是江湖门派,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难度不是一倍二倍啊。”
“西厂虽说是我大楚的情报机构,知晓天下事,但江湖远比朝堂的水要深广,又藏龙卧虎,没人敢说对江湖事全部知晓的,要想查出潜藏在水里的隐情,必须亲自入水试试才行。”
林宇已经想到了一个计划:“小林子来查此事吧,太子殿下您只管等好消息。”
“而且,此次不单单为查案,你还记得,我之前给您说过什么嘛?”
太子愣了下,脱口而出:“记得,你说父皇现在很忌惮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