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笑了:“早说出来不好吗?害的冥月受这么多的折磨。”
他稍微地松开手,冥月大口地喘息,呼吸着空气。
然后,林宇令枯尸带路。
枯尸没有办法,只好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打开了地下第二层的暗道机关。
地道打开,为防有陷阱,林宇让枯尸在前面带路。
枯尸阴沉着死人脸,带着林宇向下,来到了一处完全封死的铁房子中。
铁房子几乎密不透风,只有一个小小的通气孔。
林宇看向了枯尸,枯尸只能乖乖的打开铁门,陆倾城就躺在里面。
很明显,陈辅派人绑架了陆倾城,但绝不敢真正的伤害这位赤炎第一才女,路无忧的女儿。
铁牢房封闭的连苍蝇都飞不出去,可其中的布置,却跟闺房没有两样。
足够的舒适,该有的用具都有。
枯尸走到陆倾城的身旁,在她身上点了几下,一解开了穴道,陆倾城立刻苏醒过来。
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坐起了身子,莞尔一笑:
“我就知道,林大总管肯定能找到我的。”
神情中,丝毫不意外林宇的出现。
“你留下了竹麝香,却也被他们给利用了,反过来的埋伏我。”林宇笑道。
“但你不是好好的么?你如果连他们的埋伏都应付不了,还如何在东宫坐稳大总管的位置?”
陆倾城似乎对这些早有预料。
她留下竹麝香指引林宇,也清楚会被陈辅的人发现。
而且,这女人还知道,林宇必然能够解决,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能在东宫呆这么久?
“好吧,陆姑娘,咱们可以走了吧?皇上的寿宴即将开始,赤炎使团的人都急的不行了,如果再见不到您,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陆倾城笑了笑:“那我们赶紧走吧。”
林宇点点头,随手将冥月击晕,这让枯尸一阵心惊肉跳,看清楚冥月只是晕死,更加不敢动了。
陆倾城一个闪身,右掌劈在枯尸的后颈处,将他也打晕了。
“他们都是陈辅的手下,对太子而言是个威胁,不如杀了的好。”
林宇示意让陆倾城先出去,然后就要捏碎冥月的脖子。
但这时候,门外闪过一道凌厉的白光,一人骤然地出现,手握长剑,快如闪电般的刺向陆倾城,完全带着置于死地的信念。
这一击来的突然,陆倾城惊呆在原地,根本无法反应,眼看对方的长剑就要刺入心口。
“快走!”没办法,林宇只有竭力的拽过陆倾城,让敌人这一剑落空,只是,那道凌厉至极的剑气,还是刺入陆倾城的身体,只差半寸,就会刺入心脏。
林宇惊得头皮发麻,将冥月丢到一边,同时揽过陆倾城入怀,拼命给她灌输神照经的真气。
可身后的剑客不依不舍,长剑再次的出招,化作无数道的剑芒,铺天盖地,笼罩住了林宇。聚聚小说
嘶嘶的剑气大网中,林宇感到,哪怕全力运转神照经,都无法抵挡这可怕的剑锋。
看来,敌人竟然是半步宗师!
超一流高手如今也没法打败林宇,就算是达到超一流的巅峰级别,也只能和林宇平手。
可如果进入到大宗师的区域,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是半步宗师,对林宇也是碾压的态势。
对方的剑气散发着道道的寒意,这寒意,甚至就能破开他的护体真气,虽说还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已经够他难受的了。
敌人的剑法也很古怪,剑招一出,就弥漫起森然的冰寒气息,让林宇无处躲避,那些寒气渗入他的身体内,让林宇冻得打哆嗦,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此人的武功极高!”林宇闪过这个念头,人还在竭力地躲避,青莲步法发动,身形总是向最不可能的角度射去,迅疾无比。
但敌人的出剑却更快,每次总能一剑恰好的刺向林宇的要害,在冰冷寒气的影响下,林宇躲闪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了。
要不是仗着神照经的内力足够强大霸道,可以抵消剑气的大部分伤害,只怕敌人只需要一剑,林宇就要倒毙当场。
哪儿来的这么强的半步宗师高手?!
这人身穿黑衣,跟之前陈辅手下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但林宇觉得,此人绝对不是陈辅的人。
陈辅没有理由杀死陆倾城,之前也只是绑架了她,为的是陷害自己,陈辅如果想杀此女,抓到了后,随时可以杀,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只可能,出现了另一方的势力,想杀死陆倾城!
是郑贵妃?
郑贵妃是够狠,可她不会自己出手,只有让东厂替她出手。
而东厂的半步宗师,只有一个老太监连英。
但连英那个老太监,根本跟眼前这个修习剑法,剑气阴寒的武功,不是一个路数啊。
林宇咬牙的到处乱窜,硬顶着敌人的剑气,奔了出去。
那人也不由惊讶,他自认高明的剑法,并没有杀死这个二流武功的林宇,也摸不清楚对方到底修炼的是什么功夫。
此时,陆倾城嘴边沁出大量的鲜血,已经是气若游丝了,林宇抱着她,也只有拼命的输送神照经的真气,来给她续命了,实在没有别的招了。
“陆姑娘,你不能死啊!”
陆倾城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异样的苍白,她无比的虚弱,可识却很清醒。
“我,我撑的住的……”
“想杀我之人,应该是晋国…”
“他的剑法,是晋国寒冰宗的天山折梅剑!”
陆倾城博览群书,虽说年纪轻,阅历却极其的丰富,只二三眼,就看出了敌人的来路,让林宇都不禁吃惊。
敌人的剑法凌厉无匹,且剑气中裹挟着冰冷的杀意,称得上名副其实了。
不过,林宇总觉得,事情好像不止这么简单。
林宇仗着变态的防御力,不顾一切的顶着对方的剑气,冲了出去!
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他手中的长剑发出呜呜的剑吟,冷光闪烁个不停,把漆黑的通道照的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