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听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才。
“还有没有?”
他不爽地看向费详。
“就,就只有这些了!”费详紧张到了极点。
“你介绍的这些,都是土木建筑,工程方面的人才,就没有懂点化学的么?”
化学?!
这什么玩意儿?费详表示听不懂啊。
“您刚说什么?!”
费详连忙侧过耳朵,打算仔细地聆听。
“我是说,工部有没有懂炼丹的?”
费详为难的苦笑:“懂炼丹的人,都在太医院啊,我们工部真的没有。”
“那个,费大人,其实有的。”忽然,堂上人群中的一名官员开口。
费详愣住了,林宇以为费详有意的隐瞒,目光顿时不善起来。
见状,费详吓得快要站不稳了。
“哪?那儿有?”费详慌忙看向出声的那个官员,眼神无比的幽怨。
就你特么多嘴,给你能的!
那官员也吓了一大跳,忙跪下道:“就是孙淼啊!他还在咱们工部!咱们工部也就这个家伙,整天喜欢捣鼓些硫磺,硝石什么的。”
“那家伙天天痴迷些药石啊,炼丹啊,以前还制作过能熔化金属的水!”
我擦?!
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鼓搞火药,研究浓酸啊,绝对当今懂化学的顶尖儿人才了。
林宇心里有了算,却板着脸瞪向了费详:“费大人,你居然又如此的人才,为何刚才不跟我说?”
费详只觉得手脚发软,哭丧着脸道:“林大总管,我没有想过隐瞒啊!”
“您是不知道,那个孙淼,他可不是什么有用之人!”
“他,他疯了啊!”
林宇听得愣了。
又看向其余的工部官员,那些人都是深以为然,显然赞同费详的说法。
林宇的好奇心更强了。
疯了?
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通常不能够被世俗之人所理解。更不要说科技落后的古代了。
“叫他过来,我要亲自见一见!”
“不太好。”费详连连摇头。
“那个疯子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连本官都未必叫得动他,而且,您也不要去找他,实在太危险了。”
林宇笑了。
“你是工部的尚书,居然招不来一名手下的匠人?”
费详满脸的无奈,道:“这个孙淼,想当初没这么疯的时候,确实是人才。曾经在皇上的寿辰上,做出了一种烟花,在空中放出了五颜六色的焰色,十分的惊艳!”
“陛下他当时一高兴,就问孙淼想要什么赏赐,那家伙却说,他就想一生呆在工部搞发明,皇上当时就金口玉言的允许了。这,这等于是,那家伙可以这辈子就呆在这儿,任哪个也赶不走他……”
难怪费详都拿他没辙。
皇帝发话了,找孙淼麻烦,就是没把皇上放眼里。
这么说,其实就连太子的令牌,也不一定能带走此人。
但林宇此刻,反而对这个孙淼跟感兴趣了。
接着,在费详的带领下,林宇来到了衙门里一处很荒凉的院子。
刚进门,林宇就听到爆豆子般的爆响。
费详和其他官员,下意识的集体抱头蹲下。
“他,他又开始疯了!”费详惨白着脸,指了指屋内。
“孙淼又在鼓搞什么火药,林大总管,您不能进去啊,太危险!”
林宇只是笑笑。
他神照经练到第三层,护体真气源源不绝,金刚不坏。
就算真的有炸药丢过来,林宇也不惧。
林宇反而有些担心这个孙淼,好不容易找到一位,万一不小心地炸死,那自己就浪费功夫了。
林宇抬脚地进门,就闻到浓浓的硝石味,伴随一股的黑烟。
然后,就是一个浑身乌七八黑的狼狈男子,正趴在地上呻吟。
林宇发觉,这家伙只剩一只手了。
“不成,怎么还是不成啊!”孙淼不顾被炸的七荤八素,爬起来看着发生爆炸的地方,一脸的懊恼。
他根本就没把进门的林宇,还有那群官员看在眼里。
费详见了遍地的狼藉,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嘀咕道:
“这个疯子,都炸的这么可怕了,还嫌威力不够?难道想把整个院子都炸没了才高兴吗?”
林宇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孙淼,目光更加意味深长。
“孙淼!有贵人要见你,还不快来拜见!”费详走上前,冲着孙淼呵斥道。
孙淼却头都没有抬起,不耐烦地挥手:”一边去!我懒得跟你们浪费时间,我还要发明出威力最强大的火药,为陛下制造出当世最壮观的烟花来。“
听到这些疯话,费详气得脸都绿了。
我的亲娘啊,你还嫌火药的威力不够大?你再做出威力更大的烟花,想要把皇帝,还有文武百官们全当场炸没了不成?!
但孙淼压根不鸟他,费详也没了办法。
他贵为工部尚书,但孙淼有御赐的金饭碗,再加上无欲则刚,就是不怕。
恐怕只有皇帝下旨,才可能将他弄走了。
费详头疼地看向林宇,苦笑道:“林大总管,您也见到了,他就是个十足的疯子,谁都说不动他。”
“你瞧他的左手,没了。就是做这些试验,让他弄得火药给炸没的,他已经丧失了理智,非常的危险,不能帮您的忙了,您还是再找其他人吧。”
林宇嘴角微微挑起:“不,不,这孙淼,我要了……”
费详还有那些官员,听到林宇的话,都傻了眼。
而且,谁能说得动这个孙淼啊。
费详以及众人,都认定了林宇要无功而返。
“好,好,反正我已经该劝的都劝过了,您请自便。”
费详侧身地让开,让林宇自己找孙淼去,他干脆来个围观看热闹。
林宇吸吸鼻子,嗅了下空气中的火药味,然后走到火药爆炸的位置,弯腰伸手,捻了下地面上的黑焦痕迹。
“呵呵,你一个太监,懂的什么火药?”孙淼明显不屑的瞅林宇一眼、。
“放肆!孙淼,你会不会说话?!这位可是东宫大总管,太子眼前的红人!”费详立刻装作生气的骂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大内总管,高进忠我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