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他要离婚?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让林芝雅咧开了嘴,脸上的伤都牵扯起来。
和阮娇娇一样,她同样被阮建邺扇了几巴掌。
左边脸上是鲜红的指印,右脸也高高肿起,嘴角还有血迹,头发散乱地耷在脑袋上,和电视剧里的疯婆子没什么两样。
“你要和我离婚?”
呢喃了好几遍,林芝雅才红着眼睛看向阮建邺,脸上全是没干的泪痕。
是心疼被抽的阮星辞流下的。
“阮建邺,你凭什么和我离婚?”
她尖叫齐声,怨恨的目光刺向阮建邺。
阮建邺同样怒目,“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你自己做了这么多丧良心的事情,还问我凭什么和你离婚!”
林芝雅跟着冷笑,“我做了那么多丧良心的事情?阮建邺,难道你就是一个好人吗?你可别忘了,舒家那个老东西和舒韵宁是怎么死的!”
“闭嘴!”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阮建邺忽然跳起来,举起马鞭甩到林芝雅身上。
他龇牙裂目,“林芝雅,你是疯了提那些事!”
那条马鞭是舒老爷子的,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位骑兵,马鞭是他立功缴获的,后来被首长奖给了他,到如今还很结实。
马鞭落在林芝雅身上,顿时把她的衣服划拉开一道大口子,隐隐有血迹从伤口处渗透。
林芝雅疼得蜷缩起来,那张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神情。
她倒在地上,目光恶狠狠地看向阮建邺。
“我疯了?我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的!我还以为,你敢和我离婚,是早不怕当年的事情败露呢。没想到,你还会心虚胆。”
像是想起什么,她倏然冷笑。
“还敢在沈淑芳和舒婉轻面前发誓,你也不怕真一道雷下来,把你给劈死。”
“闭嘴!我让你闭嘴!”
阮建邺疯了一般,又一马鞭甩到林芝雅身上。
林芝雅疼得哀嚎,骂声却不断。
“敢做不敢认,阮建邺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看外面的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靠女人的窝囊废!当年靠着舒韵宁走进这个圈子,后来靠着我占据舒家,除了吃软饭,你有什么本事!没有我,你狗屁都不是!你还想和我离婚?做梦吧你!”
林芝雅越说越激动,看着阮建邺高高抬起的手,双眸中还迸发出兴奋。
“打啊,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你要是今天把我打死在这里,我还觉得你是个男人。不过阮建邺,我今天要是死了,你往后也别想好过。”
但凡她今天死在这里了,明天阮建邺那些破事就会传遍安城。
与虎谋皮,还真以为她当上了贵妇太太就满足了,什么防备都没有吗?
阮建邺他做梦!
咒骂声让阮建邺气得发疯,但他高高扬起的马鞭却没有再落下来。
甚至让他多了几分冷静。
盯着那张狰狞的面孔好半晌,阮建邺才迟疑发问。
“你防备我?”
“防备你不是应该吗?”
林芝雅冷笑,眼底满是嘲讽。
如果不是她留了一手,今天晚上恐怕不死也残。
阮建邺这个废物东西,没本事只会拿老婆孩子出气,吃软饭的窝囊废罢了!
“当年的事情,我可没有动手。”
阮建邺放下了手,死死盯着林芝雅。
“和沈淑芳那样说,我有什么问题?倒是你,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恶毒至此,真有天打雷劈这种事情,也只会落到你头上!”
“我恶毒?”
林芝雅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没有恶毒的我,你能有今天?怕不是还在山里放牛种田吧?真以为穿上一身西装,你就是上等人了?”
做梦吧。
“还有当年的事情,的确,坏事都是我做的,但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阮建邺你也别装死。要下地狱,你跑不掉,天打雷劈会劈到我,你以为你能躲过?”
阮建邺手指都在颤抖,“你和几个人说了这件事?”
林芝雅冷笑不语。
阮建邺不敢再对她动手,只能恶狠狠地瞪着。
他清楚,林芝雅是不可能把这些事情随便说出来的。
他只是没想到,嫁进阮家之后,她竟然还在外面藏了这么一招。
原来这么多年,他根本没看清枕边人是什么心肠。
“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林芝雅身上的疼痛已经恢复了一些,她撑着手从地上坐起来,凉凉地看着阮建邺。
她是挨着打长大的,虽然养尊处优那么多年,但这点疼还是能够忍受。
起身后,她重新扯出一抹笑,“事实证明,我这点小心思还是很有用的,至少不会在被你利用完之后,就被你随手给抛弃了。”
“你——”
阮建邺闭了闭眼,把马鞭拍在桌上,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恶气。
“行,你不愿意离婚那就算了。但林芝雅,像今天晚上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林芝雅沉着脸没吭声。
像今天晚上的事,她难道就像看到第二次吗?
她想,如果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轻敌。
要做就做绝,斩草除根,彻底把舒婉轻那个小贱人送走。
只有那小贱人永不翻身了,她才不会有第二次。
“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阮建邺见她失神,火爆的脾气又上来。
林芝雅冷着脸从地上站起,嗓音喑哑,透着一股狠意,“我要进舒家公司。”
阮建邺一怔,“你说什么?”
彻底撕破脸之后,林芝雅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娇滴滴卖惨哄着他。
她直言,“我说,我要进公司,你明天就给我安排一个职位。”
阮建邺怒不可遏,“你疯了?”
疯了?
她才没疯。
她只是早就想明白了,靠男人是靠不住的。
只是这些年当着阮太太不用上班,阮建邺对她也挺好的,哪怕他在外头偷偷养着女人,也不会吝啬她这边的花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日子过得也挺潇洒。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必须进公司站占据一席地,才不至于在今晚这种情况下,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
阮建邺这狗男人如今靠着舒家是过得潇洒了。
她凭什么不行?
不顾阮建邺难看的脸色,林芝雅又重复了一遍。
“明天我就要进公司,另外,职位不能太低。这是今晚我们和解的条件,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否则,阮建邺你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