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的浴室里,灯光昏黄暧昧。
女人后背靠在氤氲着水汽的墙壁上,双颊绯红,眼眶里盛满泪水。
她衣衫不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身体抑制不住地发着抖,“秦总,我不是故意闯进你房间的,我只是——”
宋暖带着哭腔的嗓音悠悠钻入男人的耳膜,像一只羽毛在轻轻撩拨他的神经。
“你只是怎样?”
秦勉幽邃的眸子染上浓烈的情愫,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乱发别在耳后。
“我,我只是想要送你去医院。”宋暖双手抵在他渐渐逼近的胸膛上。
秦勉感觉像是被小猫挠着,心痒难耐。
“可惜,我等不了。”
话毕,他粗暴地撕开了女人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稍一用力便把人抱起来,紧接着狂热的吻如疾风骤雨将她淹没。
宋暖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直到下身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轻声央求,“秦总,轻点”
“第一次?”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哑磁性,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沉溺其中。
宋暖羞赧“嗯”了声,不想让他多问,主动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这一举动引得男人更加欲火焚身,他抱紧她走到卧室,跌落在柔软的双人大床,一夜疯狂。
翌日早晨,宋暖被一阵聒噪的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找手机时,男人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从背后探过来,直接关掉了闹铃。
她扭头,对上男人略显惺忪的目光。
这位太子爷向来高冷不近人情,但因为刚睡醒,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
四目相对,宋暖脸“唰”一下红了个透顶。
“怎么还没走?”
“我,我睡着了——”
宋暖随口扯了个谎,但其实她是想等他睡醒了再离开。
怕万一真有几个猛女突然冲进来,把他整废了。
秦勉眸色暗了暗,随意披上浴袍翻身下床。
昨晚上在药物驱使下,他把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累也正常。
秦勉俯身,捡起宋暖床头柜上的手机,递到她跟前,“解锁。”
宋暖见他阴沉着脸,只好从被子里伸出手臂,乖乖照做。
“给你五十万,从酒店辞职,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秦勉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操作着手机。
“叮~”
宋暖接过手机的下一秒,便收到了几条微信消息。
三次转账,一共五十万。
“秦总,我没想过要你的钱——”
“那就是想要我这个人?”
宋暖一脸无辜地摇头。
“赶紧穿好衣服走人。”
秦勉淡淡瞥了她一眼,撩开长腿朝浴室走去。
等他进去,宋暖挣扎着下了床,手忙脚乱拾起被他胡乱撕扯后扔在地板上的衣服,鬼鬼祟祟从员工通道离开了酒店。
她在京都酒店干了两年,好不容易从服务员干到了领班,却因为招惹了秦勉这个活阎王不得不选择离开。
当天,宋暖以老家有急事为由直接辞职了。
一周的时间不到,她又找了一份住家保姆的工作。
季家是京都的名门望族,薪水待遇很好,宋暖工作得比较顺心,几个月下来胖了一圈。
她本来也认为自己单纯是长胖了,直到大姨妈连着几个月不来光临,才有些着急了。
姨妈出走的第四个月,宋暖不情不愿地去了一趟医院妇科。
医生看了眼她递过来的b超单,一脸无语。
“小姑娘,你心够大的,这都怀孕五个多月了,你平时没有感觉到胎动吗?”
宋暖一脸懵,“我,我以为是肠蠕动——”
“结婚了没?”
“没有。”
“男朋友呢?”
“跑了。”宋暖撒了个谎。
她母胎单身二十年,还没正经摸过男人的手。
医生叹了口气,“胎儿快六个月了,而且你这个情况属于典型的胎盘前置,引产的话有大出血的风险——建议你生下来。”
宋暖听得脊背发凉。
“谢谢医生,我回去考虑考虑。”
离开医院,宋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站在天桥上,看着周围的一片繁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没有朋友可以商量,更不敢告诉二叔二婶,怕挨打。
视线停留在耸入云际的公司大楼,那是京都东城区的地标建筑,云盛国际集团。
很快,她看到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在一行人的簇拥下从大厦走了出来,男人穿着纯黑色西装,气场凌厉,如鹤立鸡群。
不一会儿,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马路对面的京都酒店。
宋暖眼眶微微发热,到底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不顾她的死活要求她打胎?
他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秦氏家族的继承人,是云盛国际集团的ceo,手腕狠辣起来六亲不认,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选择妥协!
一难过,她就忍不住想起十几年前被他救下的那一幕。
那年她五岁,第一次从农村来到繁华的京都,不小心踩到井盖掉进了十几米的深井,无边的黑暗将她包围时,她听见倒挂在井底的少年柔声安慰她,“小妹妹,别怕,哥哥来救你了。”
多年后,少年早已经褪去了当初的青涩,一步一步成长为了京都的商业大佬。
而她依旧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如果没有那天的意外,她跟他会是两条永远没机会相交的平行线
可偏偏她在他参加的酒局上,无意间听到有人要害他,那个恶心的大叔说要多找几个猛女把他一次性玩残。
听得她汗毛倒竖。
酒局结束,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装作客房服务员悄悄溜进了秦勉的房间。
看到只有他自己,她松了口气,想着先送他去医院,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精虫上脑的男人抵在墙上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