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炎生病了,周霆深也昏迷不醒,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晓君放下手中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屋子才开始做饭,冰箱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不在的这几个月,李潇炎没有在家吃饭?
“妈咪,小宝好冷,你快抱抱我。”小宝一回到这里,就本能地害怕,那天他就是在客厅里被一个黑衣人给带走的,黑衣人差点弄死他了,他真是怕死了。
“小宝乖,有妈咪在,不怕。”李晓君抱了小宝一会儿,起身去做饭,小家伙也乖乖地跟去厨房。
“妈咪,我来帮你洗菜吧。”小家伙搭了个小板凳在水池前,伸出小小的手儿帮她洗西红柿,李晓君也随他去了。
小宝已经两岁多了,许多事情不用她教他也知道。小家伙私下里还问过她,他的爹地到底是谁。也许,连小宝都在怀疑了吧。
门铃响了,小宝赶紧从小板凳上下来,十分兴奋地跑去开门,边跑边道:“一定是爹地回来了。”
在他心里,他还是认可李潇炎这个爹地的。
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男人,果真是李潇炎。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装,英俊高大的模样。小宝猛地扑进李潇炎怀中,兴奋地叫道:“爹地,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李潇炎微微一笑,忙接住这个奔向自己的孩子。
“回来了?先坐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李晓君望着客厅里的男人,几天不见,他清瘦了不少。
“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出国一趟,回来跟你和小宝告个别。”李潇炎微微一笑。
“怎么这么急啊,白天都没听你说,就不能吃完饭再走嘛?”李晓君心里,其实更多的是歉疚,因为小宝,她没有来得及等他醒过来,那次他病的很重,可是她没有陪在他身边。
李潇炎笑笑:“下次回来再吃吧。”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那你需要收拾东西吗,我现在去帮你收拾。”李晓君说罢放下手中的餐盘。
“不用了晓君,不用收拾,我可能要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没有时间给你和小宝打电话,你不要胡思乱想。”李潇炎的笑有些牵强。他出国,并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治病,也许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也许……
李晓君:“你的身体……”
上次医生告诉她,李潇炎的胃病很严重,他都咯血了。他都瘦了这么多,还不肯休息,他的身体吃得消吗?
“没事,我会记得按时吃药的,别担心。听说周霆深现在还在昏迷,有时间就去医院看看他吧,毕竟他是为救小宝才变成这样的。”李潇炎望着一旁的孩子,这小家伙长得和周霆深多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晓君:“……”
李潇炎离开了,真的晚饭都没有吃。李晓君和小宝面对面坐着,一点胃口都没有,别墅里冷冷清清的。周霆深没有出现之前,她的生活很平静,但是不像这样的冷清,自从周霆深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的世界就全乱了。
“妈咪,你怎么了?”小宝担心地问。自从被绑架过之后,小家伙整天过得胆战心惊的,经常睡到半夜被吓醒。
“小宝乖,妈咪没事。”李晓君亲了亲小宝的小脸,周霆深还没醒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要不要过去看看他?
终究还是放心不小他。
“妈咪,爹地怎么了?”小宝望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问。
“宝贝,是爹地救了你,要不是爹地,你就被,就被……”李晓君摸摸小宝的头,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还好小宝没事,还好周霆深还活着……
周霆深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李晓君靠在病床前,给他讲这些年来发生的事。
“你知道吗,小宝一岁的时候,长的好像你,尤其是那薄薄的唇,当初我还很懵,孩子怎么长得不像我,也不像李潇炎。再大一点的时候,又长得像我,所以李家的人才没有怀疑。更大一点的时候,也就是现在,又长得像你了,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家伙从小就调皮,可能是随了你,又无赖又霸道。”
李晓君握住周霆深的手,表情十分温柔。周霆深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他身上挨了一刀,应该有很深的一道口子吧。
“这个小无奈,小时候还是挺好的,很少哭,也很懂事,还会叫我起床,给我端茶递水,还会关心我。”
“他不喜欢上学,不知道随了谁,我小时候可是乖乖女,尖子生!他喜欢漂亮女人,肯定也是随了你!你们男人都这样!”李晓君说着说着忍不住气愤。
每天她都要坐在床边陪他聊很久,东拉西扯,将这几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似是在聆听,似是在睡觉,没有一点反应。
“你快点醒过来啊,小宝虽然叫你爹地,可是他不知道,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还没有认你呢!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等你醒了,我给你做你爱吃的清蒸鱼啊,做一辈子好不好?”李晓君一边给他擦脸,一边握着他的手,替他活络筋骨。
被她握住的大手突然动了一下,英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眸中的光就像初生的婴儿眼中那抹光亮一样纯粹。
“真的么,真的做一辈子么?”他晶亮的眸中荡漾着微笑,握住她的手,声音暗哑低沉。
“你、你醒了吗?”李晓君似乎还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一定是太担心周霆深了,才会做这个梦。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周霆深的脸,可是他的脸热热的,摸到他的胸口,竟然还会有心跳,并不像是在做梦。
“嗯、我醒了,老婆。”
“你,你醒了,我去通知医生。”李晓君激动得眼泪直掉,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地。谢天谢地,他终于醒了。
“别走雾雾,让我好好儿看看你。”周霆深伸出双手,摸摸她憔悴的脸,皱了皱眉:“怎么憔悴成这个丑样了,是不是担心我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