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不怎么满意的离开后,顾菀玉坐到办公椅上,偏头看向窗外。
藏在地下的基地哪有什么风景,不过是让人眼疼的电子屏罢了。
真亏那几个老的整天待在这,也不怕骨质疏松。
摁了摁有些抽疼的额角,也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有爸他们好好照顾着,应该长了不少肉肉?
小豆芽变小汤圆了吗?
助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不苟言笑,视人命如草芥,最有机会登上新掌权人的管理者笑的无比温柔。
是谁要死了?
助手在三秒内想了最近自己的表现,没问题!死的绝对不会是他!
“管理,这是您要的资料。”
战战兢兢的上前递资料,眼睛都不敢往顾菀玉身上瞄。
因基地内来了几个新人,另一个掌权人提出要求。
为了避免基地内的高层受到监视和威胁,有一定权限的高层需要一周换一个代号,这样外界即便是知道了信息,也拿捏不准这个人到底是谁。
有些更加谨慎的高层甚至重新戴起了面具。
就这种严防死守,外面的人想知道这个组织还真不容易。
顾菀玉这周懒得想名字,直接让他们叫管理。
随意翻看几眼,平淡的语气自带威严,“刚刚那谁有你一半的能力我能轻松不少。”
“您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摆摆手让助手下去。
助手很听话的离开,去找了还在医务室包扎的那位,“这几天我会指导你,别给管理添麻烦。”
下属垂眸,眼中闪过一丝不爽,但还是很恭敬的说道:“好的,麻烦你了。”
这里的每一位都在争地位,上级打压下级的事情时常发生,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做管理者最忠心最看重的狗。
人?
基地里只有高层才能算做人,至于他们,不过是随时都能被丢弃的狗而已。
顾菀玉在办公室里翻阅助手送来的资料,很好,她的人没被选上。
这几个是催眠重启后入选的“催眠师”,有很好拿捏的背景,也有很好操控的野心。
不得不说这里很会选人。
算了,队员没进来也只是稍微麻烦点,不是什么大问题。
随手把资料一扔,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房门这时被敲响,抬头看去,竟是目前负责c区域的徐老过来了。
跟曾老不怎么对付的人这时候过来?
顾菀玉起身相迎,扫了跟在他身后的人一眼,挑眉无声问询。
徐老拍拍那人的肩膀往前推了一把,“这是我那边筛选出的催眠师,还没有录入资料,想着你负责这一块,就领过来让你看看。”
“徐老费心了。”
那人从进门就一直低着头,收到徐老的指示才抬起头,露出那张半边被烧伤的脸。
他伸出同样被烧伤,中指和无名指都黏连在一块的手,“y。”
被呛伤的嗓子沙哑,犹如砂纸在黑板上摩挲。
顾菀玉跟他握了一下,看向徐老,“最终决定权不在我身上,如果没通过,徐老可别把罪过推在我身上。”
位置坐稳后,顾菀玉可以说是不给任何人面子,把“目中无人的疯子”这个人设做到极致。
徐老也不指望能从顾菀玉这里得到什么面子,摆摆手,“他的本事肯定能过。”
说完就走。
顾菀玉看着y,有点无语。
y保持面无表情,这不能怪他,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告诉他?反正原定的人没被选上,他来不是刚刚好?
混进来的欺诈师路易尽心扮演着烧伤寡言且阴郁的催眠师,跟在顾菀玉身后溜达。
不着痕迹的将路过的人面貌都记下,带头套的就记身形和走姿,以后如果需要扮演他们,这种小细节还是非常重要的。
到了临时安排上的房间,顾菀玉开口道:“胆子挺大。”
让他跟在妹妹身边保护,结果跑来这里?
路易点头,胆子不大也不敢从y组织跳槽跑她队里浪。
他进来用上一个老板的组织当代号,超好认的呢!
就是身上的烧伤有点难搞,闷久了担心长痘。
“等下会有人来跟你讲这里面要注意的东西,你先休息。”
路易站在门口看着顾菀玉离开,刚进室内,就敏锐的觉察到这里面有监控。
不在意的进到浴室,检查了一遍,很好,这里的负责人还是不想看人拉粑粑的。
回到客厅……
也算不上客厅,一览无遗的小房间,放了张床和柜子就差不多满了。
胖点都得站床上推柜门。
早就回到工作区域的徐老收到下属的消息,知道顾菀玉和他推过去的人相互没有好脸色时,不屑的笑了声。
“也就姓曾的乐意让一个女人当管理,还想让她当掌权人?想的挺美!”
“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当权,想办法给这女人下绊子,绝不能让她把废弃的计划成功!”
“是!”
下属对徐老的话没表露出任何情绪,收到命令就转身离开。
虽说有能者居之,但有徐老这个重男轻女的人在,这位势头很猛的管理过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隔天,顾菀玉带路易去见了其他几位催眠师,让他们相互脸熟,认识一下。
路易尽责的扮演一个不好接近的怪咖,其他几位则客客气气,尤其是对顾菀玉这个管理,腰就没直起来过。
顾菀玉看见他们这样就知道进来的时候没被科普这里面的等级制。
总得来说就是非常封建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那三个老的都想复活封建制度,自己称王。
说他们是老古董又不恰当,毕竟他们还在想开发人体更多的潜能,积极推动科技发展。
温丽推了推眼镜,上前一步,小声问道:“管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展开工作?”
她以前是心理咨询师,后来利用了患者心理,跟患者谈了一场恋爱,并且致其死亡后就被舆论弄得没了工作,成天待在家里研究催眠。
有人命在身,她觉得自己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现在有了拿人当实验的机会,她当然急于证明自己!
那个患者要死是患者的问题,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啊!
为什么都要怪她?
这个世界不需要蠢货!
【没有黑职业的意思,剧情需要,文里不正的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谢谢勿喷,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