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玉发现……
她不过是凌晨三点多收到组员电话出去一趟，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只会粘着她，只对她有安全感的妹妹，扒在大哥身上不下来了。
看着穿了一身湖绿长裙，还带了珍珠耳饰朝她看来的大哥，她深吸一口气，“不愧是国民男。”
只需要给一点点机会，就能把人迷得找不着北。
吃过早饭的小酥糖趴在哥哥怀里昏昏欲睡，哥哥身上有着跟姐姐相似的味道，很好闻，感觉泡在了甜甜的草莓牛奶里。
不自觉的在哥哥颈窝蹭了蹭，舒服的微眯着眼，像只撒娇的小奶猫。
顾凌珩顺势亲了亲妹妹，说话时不忘改变声线，“菀玉，国民男后面是不是省略了什么？”
“没有。”
她拿着一叠资料过来，朝沙发那边偏了下头，“我的人进村后发现的一些东西，那里除了拐带贩卖人口外，还有别的业务。”
坐下后，她把妹妹接到怀里抱稳，然后把资料给大哥，“我之前就觉得奇怪，那边算不上特别隐世偏僻，住房条件看起来也不错，竟然会没有信号。”
“被阻断了？”
顾凌珩还没翻到那一页，就顺口说了出来。
“嗯，目前只发现了点端倪，再潜入会有危险，所以先撤回来了。”
快速阅览完这叠资料，顾凌珩眉头紧锁，“难怪张大嘴那么硬。”
原来是受过专业训练。
顾菀玉冷笑道：“这些人伪装成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是在挑衅国家吗？”
“膨胀到跟那个叫锞子的一样，觉得就算是干了什么也不会受到制裁？”
顾凌珩视线还停留在资料上，声音冷沉，“如果不是背后有强大的资本护着，他们哪有这种自信？”
连菀玉组里的人都没办法深入调查，可见那个村子有多不一般。
“没有在张大的房子里找到有用的东西？”
“没有，爸把人带出来的当晚，张大的房子就被人放火烧了，地下室都被填了。”
“一点破绽都不留？”
顾凌珩笑了一声，“这种情况让我不得不怀疑那里是不是藏着一个不能被暴露的秘密，举国动荡？引起世界舆论？”
“也许？”
她就没这么棘手过。
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要从哪下手调查。
越深挖，线索越模糊，这种刻意被抹去痕迹的行为，专业到让她牙痒痒。
顾凌珩看了眼眼底冒火的顾菀玉，“难得看你这样。”
“阴沟里的老鼠让人心烦。”
不过也点燃了她的斗志。
“酥酥现在已经不排斥你和蠢祺靠近，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我去一趟。”
“当心。”
“知道。”
亲了亲妹妹的发顶，把人交了出去。
小酥糖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找人。
顾凌珩捏捏妹妹的脸蛋，“姐姐去工作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哥哥陪你好不好？”
工作？
小酥糖点点头，重新靠到哥哥怀里，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身影时转头看了过去。
完全没把三儿子顺口那句穿女装的话当回事的顾司聿西装革履，无语的看着女装也很合适的大儿子，又看了眼旁边靠墙站，像某种手术失败了的三儿子。
所以，穿女装不叫他？
眼里没爹了？
完美错失女装靠近自家乖乖的老父亲很心塞。
看穿老父亲想法的顾凌珩笑容里多了点让人手痒的东西，“爸，你穿女装会把糖糖吓哭的。”
“儿子，有你是爸的福气。”真会添堵。
顾轩祺听了浇油，“我亲爱的爹地，那你真是洪福齐天啊~”
“你嗓子怎么了？”
“咳嗯，练女声呢~”
“……”心塞。
顾凌珩发现妹妹又睡过去后，不由得皱起眉，觉……是不是有点多了？
“糖糖？”
声音轻软的试着把人叫醒，小酥糖眼睫颤了颤，却醒不过来，她好困……
“爸，糖糖的情况不对劲，醒过来的时间太短了。”
小酥糖听出哥哥对她的担心，小手动了动，努力睁开仿佛被胶水黏住的眼睛，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
头也很痛。
想睡觉，睡觉就不痛了。
眼看着妹妹哭了，顾凌珩立即起身抱着妹妹去找医生，然后做了一系列检查，却查不出问题。
唯一的解释就是心理创伤。
顾凌珩直觉认为跟心理创伤没有关系。
既然在医院检查不出问题，那就出院，去更权威的地方，找更专业的人。
小酥糖昏睡三天后醒了过来，人还有点懵。
做了好多好多梦，很多忘记的事情也被那些梦唤醒，她想起了祁妤姐姐在她脑袋里放了东西。
抬手摸摸脑袋，不痛了？
“糖糖……”
顾凌珩埋首在妹妹身侧，“你终于醒了。”
吓死他了。
这三天里几乎没合过眼，眼底还有些红血丝的人看起来格外疲惫。
小酥糖挪了挪位置，然后摸摸哥哥的脑袋，觉得不太够的抱住。
睡在沙发上的顾轩祺听到动静立即翻身而起，几步跑到床边蹲下，吸了吸鼻子，“宝宝，你还好吗？身体哪里痛一定要说好不好？”
咦？
他这么冲过来宝宝没躲？还直勾勾盯着他看？
“宝宝，你记起来我是谁了吗？”
充满期盼的眼神让小酥糖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然后笑着对他伸手要抱抱。
这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顾轩祺把他的小宝贝抱进怀里，起身掂了掂，“我家宝宝瘦了，呜呜呜心疼死我了！”
憋不住了！
哭死他算了！
小酥糖微笑着给哥哥抹眼泪，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擦越黑。
她茫然的看着黑漆漆的手心，又看了看哥哥大半张脸上的黑，哥哥的眼泪好厉害，是黑色！
收到妹妹崇拜眼神的顾轩祺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就是不知道妹妹在崇拜他什么？
“糖糖~”
顾凌珩伸了个懒腰，“哥哥去洗个澡，一会儿来抱糖糖。”
小酥糖超级乖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忍住的找哥哥要了个抱抱，才让哥哥去洗澡。
“宝宝~~”
顾轩祺跟妹妹撒娇，“哥哥今天也超级超级爱你！你爱不爱哥哥？”
小酥糖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黑脸哥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额头抵在他没被弄脏的下巴上，轻蹭了一下。
心里暖暖的，祁妤姐姐说过这种感觉是爱。
所以，她是爱着哥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