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我们年轻的大唐,与天同寿;
赞美我们大唐的少年,与国无疆!&34;
一句接一句,苏离几乎倾尽了毕生的记忆。
面对长乐的突袭,苏离的求生欲爆棚。
只是在场的杜荷等人有些懵,一时还没明白苏离在说什么,但看他慷慨激昂,只觉得确实高大上,但这和这里的氛围完全不搭啊。
这里是青楼啊!
&34;驸马怎么了?&34;杜荷看着慷慨激昂的苏离,像是在看病人,问程处默。
&34;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啊!&34;程处默看着苏离的激动,想问又怕打扰了他的兴致。
李承乾倒是听懂了,他的文化水平不低。
正因为听懂了,李承乾更困惑了。
不是说好一起来逛逛青楼吗?
不是就来聚会一下吗?
至于这么认真吗?
李承乾疑惑地看着苏离。
&34;难道是顿悟了?&34;李承乾嘀咕道。
而楼下的李二也有些懵,不过苏离的话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
&34;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世界则国胜于世界,少年雄于天下则国雄于天下。&34;
随着苏离的慷慨激昂,李二瞬间沉浸其中。
&34;好一个少年强则国强!好一个壮哉我大唐少年,好一个美哉我少年大唐!&34;
李二单手握拳砸在掌心。
而莫名其妙被李二拉来的长乐,只是仰望着楼上,一脸敬佩。
&34;相公,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呢!&34;
长乐喃喃自语。
那个少年,在风月之地,当别人沉醉于欢愉时,却一脸痛心疾首,吟出了少年强则国强!
面对这繁华的风月场所,少年没有丝毫留恋,只有深深的忧虑。
长乐已经接纳了苏离,但
无论如何,长乐对他的心仪之人总是怀揣着善意的想象。
苏离无需多言,长乐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一个心系天下的青年形象。
“不过,既然如此……为何夫君还会来这种场所呢?”长乐微微噘起嘴。
“对了,肯定是杜荷他们邀请你来清风阁的,想必夫君以为这里是个普通的酒馆吧!”
长乐给出了合理的推测。诚然,是杜荷发出的邀请,但又一次,杜荷成了替罪羊。
然而,与苏离交情较深的程咬金却不这么想。
这家伙平时沉默寡言,难得来一次风月场所,竟变得如此话多,他到底有何意图?尽管苏离的立场无可挑剔,但这让期待听苏离说话的程咬金略感失落。看来今天李二带长乐来看大戏,恐怕是要看长乐的反应了。这场戏,他是看不成了。
突然,程咬金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拍大腿,旁边的肌肉微微颤抖,摆出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酝酿什么高超的演技。
“哎呀!父亲在下面看着呢,我要跟苏兄好好表现,不过这种方式太过极限,我的小脑袋可支撑不住啊。”程处显然有些吃力,憋了半天才挤出这句话,“走吧,这样的操作,还是留给青楼里的高手们吧。”
这堪称灾难级的操作,苏离扶额无语,而小姑娘自己倒是默默助攻了一把。她轻轻踹了程一脚,不明所以地看向李承乾,这位队友让她有些发抖。
这场戏,苏离算是彻底参与进去了……
李承乾对父亲李二始终怀有敬畏之情。
尽管军旅生涯让他不再像从前,但涉足风月场所的事被父亲撞破,内心难免忐忑。
“说说吧,去清风楼有何事?”
朋友们都被各自父亲带回教导,李承乾与苏离也被李二带到了甘露殿。
长乐被李二说服离开,李二估计已知实情,但长乐尚蒙在鼓里。
“陛下,您可能不清楚!”
苏离大大咧咧坐下,开口道,
“微臣出身贫寒,如今承蒙圣恩,结交贵族子弟。交谈间,得知烟花之地,竟不知我大唐还有如此侵蚀少年之处。微臣忧虑,不愿坐视大唐少年沉溺于此,故亲自前往清风楼,以严厉之辞劝诫,望唤醒大唐少年的志向!”
苏离一脸真诚,李承乾听得一头雾水。
“你来解释。”李二轻敲桌面,看向李承乾。
他才不信苏离的说辞,这小子口才了得。
“儿臣……是杜荷提议去清风楼聚会,儿臣以为那里只是酒楼。到了之后,儿臣心中……”
李二眉心微皱,一丝不悦浮现。
好吧,指望儿子说实话也是白搭。
还说什么心中惶恐,刚才见老子时笑容满面,这就是惶恐?
李二心想,儿子跟着苏离,别的没学到,唬人倒是学得挺快。
“你也坐下。”李二示意李承乾。
苏离略显惊讶,李二竟如此轻易放过此事。
“你写的那份策论,说说看?”
李二再次敲桌问道。
苏离一怔,注意到李二浓重的黑眼圈。
“不会是因为这份策论一夜未眠吧?”苏离暗自嘀咕。
他只想在李二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并不指望全力支持,只要李二能因此产生一些想法,愿意让李承乾尝试便足够了。
殖民和掠夺太过遥远,对大唐的社会人文环境也难以适应。
中原不像欧洲,侵略和殖民不能摆在明面上。
只要李二重视武人,不让朝廷成为文人的天下,对苏离而言已是好事。
自古以来,文人主导朝政鲜有善终,赵宋和魏晋已证明,他们除了打压别人,最擅长结党营私,顺便搞些风花雪月之事。
魏晋之后,五石散毒害了多少中原士人?
若非几年前孙思邈揭示五石散的危害并严禁,这种毒药的风气恐怕还会在大唐盛行许久。
五石散的危害远不止毒品。
全社会推崇的东西,魏晋时期,不嗑药就不是时尚人士。
整个国家的领导层时常幻觉被害妄想,指望瘾君子治理国家岂非笑话?
五石散禁了就没事了吗?
并非如此。
没了五石散,文人们就搞政治斗争。
赵宋时期的士大夫与天子共天下,明朝的东林党,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一个圈子要保持纯粹和进取,根本在于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