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泽回到老宅,常云香他们一群人都在等着呢。
顾安泽也没隐瞒,掏出那个令牌道:“这是文哥儿舅舅给我的,他现在是在王爷手下做事,我只不过借这个牌子吓唬他们一下。”
常云香不放心道:“光这一个牌子就能镇住对方了?他们还会不会再来?”
“阿奶放心吧,这事本来就是一群小喽啰在捣鬼,根本不是那同知要找咱们麻烦,人家一个大官,犯得上因为几两银子,就跑这么远欺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现在他们知道我可能是王爷的人了,哪里还敢乱来。”
顾安源道:“确实,其实那王贵第一次来闹事,我就留心打听了,听说他是在府城犯了事,被他姐夫赶回来的。他姐夫明显不待见他,肯定不敢为了他得罪王爷的。”
顾大庆问顾安泽道:“那你使用这牌子会不会给谭家兄弟带来麻烦?”
“不会,我又不是作恶,只是拿出来吓唬对方一番,就算王爷知道了,见是别人来闹事,也不会怪罪的。”
“那就好,那就好。”常云香拍拍胸口道:“多亏了文哥儿舅舅了,不然就真不好收场了。”
顾安泽看向舒文道:“都说文哥儿是我的福星,这话一点不假。”
舒文轻笑一下道:“净瞎说,什么福星不福星的。”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李云霜不好在顾家多待,起身就想走,顾安泽和舒文就和他一起回去了。
本来顾安泽还想回去继续播种呢,顾大庆他们没让,让他回去陪舒文了,只说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他们几个来就行。
李云霜见舒文有顾安泽陪着,就先回家了,只剩下顾安泽和舒文顺着青萍河慢慢的往家走。
顾安泽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舒文了。
当初他教舒文有气别忍着,先撒出去再说。刚刚他打人时,察觉到舒文过来了,对方没有劝自己住手,只说了别出人命,既关心自己,又不会限制自己,这去哪里找这么好,这么懂事的夫郎啊。
顾安泽心里高兴,也不顾这是在路上,直接就想牵舒文的手。
舒文本来是不好意思给他牵的,见这里离家不远了,也就没有拒绝。
“刚刚害怕了吗?”
舒文笑着摇摇头道:“刚听到霜儿说时,是有些担心的,不过看到你把人都打倒了,我倒是没再担心了,我知道你是吃不了亏的。”
“嗯。”顾安泽见四周没人,小声对舒文道:“若是有一天真的惹了什么大人物,我也有能力保咱们一家人安全,所以不用怕。”
舒文笑着道:“我也可以。”
顾安泽想起舒文的三种异能,嘱咐道:“该出手时不要犹豫,不用担心怎么收场,不吃亏再说,不行咱们带着阿奶他们离开青萍湾,离开大虞就是了,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惹急了我,我给你弄个皇后当当。”
舒文连忙道:“别胡说,被人听了去。”
“怕什么,山高皇帝远的。”顾安泽一副贱兮兮的凑近舒文道:“我若是当了皇帝,那可是要有其它妃子的,你会不会吃醋?”
舒文狡黠一笑:“就是不知道你那些妃子,能不能顶的住雷劈?”
说着两人全笑了起来。
顾安泽打了官差,官差还跟他道歉求饶这事,像是一阵无形的旋风,没用多久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其它地方的人开始是不信的,奈何十里八村几乎都有人在青萍湾摆摊,特别是那些以前走街串巷的小贩,那认识的人就更多了,这事儿是他们亲眼所见,自然是对谁都会吹嘘上一阵,让人是不得不信。
五丈沟的人那就更有的说了,他们是一边赞叹顾安泽有本事,官差都不怕,一边嘲笑舒家自不量力。顾安泽一个人能打四十几个,他们当初喊了几个人就敢去闹事,真是可笑。
现在舒大壮一家是老实了。
年前的一天半夜,舒大壮睡的正香呢,就被摸进来的谭玉成给捆起来了。
他和何蓉两人嘴里都被塞了破布,谭玉成先是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后面对何蓉那就狠了,用竹条子抽的是浑身没一块好地方,何蓉活活的疼晕过去好几次,谭玉成才罢手。
舒大壮知道谭玉成是给舒文报仇来了,自己被打也是活该。
何蓉是不认识谭玉成的,第二天醒来,哭喊着要报官。
舒大壮不想谭玉成被抓,就说现在过年了,不知是哪里流窜过来的贼,估计是没偷到值钱的东西,才打咱们一顿出出气。咱们又没抓住人家,怎么去告官?而且你就不怕对方再来?或是事后报复咱们?
何蓉听了,知道这事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她因为舒鹏进山的事,被吓的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的烧了好些天,这才刚好,正准备过年呢,又被打的下不来床了。
没了何蓉张罗着做饭,舒家这个年过的很是艰难,年夜饭都没吃好。
何蓉浑身是伤下不了床,舒大壮鼻青脸肿的也不好意思出门,一家人憋在家里,过年连亲戚都没走。
等年后过了十五,何蓉伤好些能下床了,身子却比以前虚弱了很多,不是这疼就是那酸的,干点活就出虚汗。
她想找大夫瞧瞧,舒大壮却说一冬天没有进项,光花钱了,哪里还有银子?要不你去娘家,把借出去的钱要回来了吧。
何蓉知道自己娘家是什么情况,她过年没去走亲戚,自家弟弟也没上门问问,估计已经不打算认她这个姐姐了。
何蓉是干生气没有办法,每天都心塞的不行,身子更加的虚了。
哪怕何蓉现在很少出门,她也是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的。
顾安泽又是办集市,又是弄学堂的,舒文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连肚子都越来越大了。
何蓉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若是当初没去大闹那一场,好歹还是门亲戚啊。自己这当娘的病了,他们能不给几个钱让抓药?能不买些东西来瞧瞧?现在是啥都没了,连自己的男人都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