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梅准备和前面两个儿子当时买的一样的,两盒四色糕点、两吊肉、两坛酒和两只活雁。
他们村里有个专门养雁的老头,这个到时候去提就行,所以今天只要买酒,糕点和肉提亲前一天再买不迟。
等买好了这些,汉子们提着东西去了杂货铺,妇人夫郎们进了脂粉铺子,等买了脂粉又去买了一些针头线脑和帕子。
等几人买完,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常云香本来想着是回家吃的,几个孙子都不让,说天热,跑回去要半个时辰了,不如在这边吃了。
常云香想了想也是,轻易不来一趟,吃一顿也没什么。
只是说起在哪里吃,众人又有了分歧。
顾安源想着刚刚买酸梅汤是顾安泽出的钱,那吃饭就自己出,找个馆子花它个两三百文也就差不多了。
这几次顾安泽卖猎物,次次都想着自己家,前天还给自己儿子买了个平安锁,自己请吃一顿也没什么。
顾安泽却非要带着众人去福泰酒楼,只说自己和那的掌柜熟,吃喝能够打折。
众人是知道福泰酒楼的,是他们这边的老字号了。
福泰酒楼很大,而且是上下两层,在富源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了,就算顾安泽真的能打折,恐怕也不会太过便宜。
本来顾家大房是不愿去的,温萍和舒文见了也跟着劝,最后实在没办法,众人就来了福泰酒楼。
最近秦澈是有些郁闷的,因为顾安泽好几天没来送猎物了,一些老顾客是经常过来打听有没有新鲜的野物吃,他是干着急却没办法。
打猎也是要靠运气的,对方打不到好猎物,他着急也没用。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去青萍湾找顾安泽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却来了。
只不过顾安泽不是来送猎物的,而是来吃饭的。
楼里的伙计一说是顾安泽来了,秦澈赶快迎了出来。
见对方带着这么多人,秦澈连忙问好,等知道都是顾安泽的家人后,还让人安排了楼上的一个雅间。
等众人落了座,顾安泽让秦澈看着安排几个楼里的拿手菜,又要了一坛听风酒。
秦澈自然是说好,他出去安排伙计给后厨报菜,顾安泽也跟了出来。
秦澈笑着道:“顾兄弟最近是没有进山?”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对方都来吃饭了,也没给自己带一只兔子野鸡来,那要么就是卖给其它人了,要么就是没有进山。
顾安泽见秦澈满脸的哀怨,笑着道:“最近家里确实有些忙,我后天进山,若是猎到好东西,立马给秦大哥送来。”
“当真?”
“当然,我还能骗秦大哥不成。”
“行,那我这边先多谢顾兄弟了。”
顾家今天是家宴,秦澈也不方便在场,只是上菜的时候来了一趟,跟几个汉子喝了一杯,又多送了两个菜来。
常云香几人不知道顾安泽在镇上还有朋友,看样子交情还不浅,全都是开心的不行。
等顾安泽说了前面几次的猎物都是卖给了福泰酒楼,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雅间的桌子不是乡下的方桌,而是一张大圆桌,他们十个人加上一个小豆丁刚好坐下。
秦澈给众人上的全是酒楼里的拿手菜,虽然不是鹿肉羊肉这类贵重的食材烹制的,却也是几十年传承下来的招牌菜,做出的味道比乡下人自己弄的还是要好的。
福泰酒楼的听风酒也是一绝,几个汉子都喝了一些,但是没有喝多。
等到酒足饭饱,顾安源想去结账,却被顾安泽拦了,只说自己已经把账给结了。
秦澈知道众人已经吃完了,又让人送了茶点上来,说这会儿天热,休息一下再走。
常云香几人听了,直夸对方想的周到。
顾安泽假装有事要和对方说,一起出去把账给结了。
众人离开福泰酒楼时已经过了午时(下午一点),本来是想直接回家的,顾安泽却说想去医馆让大夫给舒文把个脉,众人就一起去了善仁堂。
这个时候医馆没什么人,一群人进来之后,倒显得这里热闹了几分。
接待众人的是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这少年长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若不是他脸上没有哥儿痣,众人还以为他是个哥儿呢。
那少年听说是为舒文复诊的,就问了上次看的是哪位大夫。
等顾安泽说了,他让其它人先坐下休息,自己则是领着顾安泽和舒文朝里面走去。
少年走到上次的隔间外,对着里面喊了一声爷爷,听到有人应了,才掀开帘子让舒文和顾安泽进去。
那老大夫对舒文还有印象,只是把了脉之后脸色却不怎么好。
顾安泽见老大夫的脸色不对,登时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我夫郎可是有哪里不好?”
那老大夫摇摇头道:“他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最近应该吃的好,已经恢复了了一些了,只要再继续将养下去,最多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说着老大夫斜睨了顾安泽一眼道:“只是他最近应该是房事频繁,精气外泄,肾阳不足,气体两虚。”
这老大夫说一个词,舒文的头就低上一分,等他说完,舒文的头已经快埋进胸口了。
顾安泽也被说的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问道:“不知道是否需要开药?”
“药倒是不用,只是令夫郎年纪太小,房事要有节制,就算不行,也尽量不要让他频繁的泄了元阳。”
顾安泽拿出城墙厚的脸皮问道:“不知我们多久行房一次为好?”
那老大夫看了两人一眼,想了想道:“你们少年夫妻,让你们不行房肯定不行,你只要控制着他别泄了元阳就行,他最短三天泄一次就可,不可过勤,也不可禁太久。”
“是是是,多谢大夫。”
等顾安泽领着舒文出来,舒文的脸都要烧着了。
顾安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舒文的头上轻揉了一下道:“没事,反正出了这个门,也没人认识咱们,更是没人知道咱们刚刚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舒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回到了医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