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放下了手中的碗和筷子,沉下脸对陈菲说道:“菲儿,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啊...姐,为什么啊?”
陈菲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乞求道:“姐,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我要是能陪他们做好考察工作,那就很有可能签下几个生意上的大单呢。”
“姐,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很不容易的。”
“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让我爆发的机会,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所以,我的好姐姐,求求你就帮我这么一次吧。只要你能让我顺利离开鹏城,等签下这几个大单之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看到陈菲这副模样,陈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菲儿,我真的不能帮你。”
“为什么?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通融一下,顺手帮个忙不行吗?”
“这不是通融不通融的问题。”
陈然声调提高了几分,严肃地说道:“现在鹏城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你现在虽然没有出现被病毒感染后的状况,但你能确保你体内没有携带病毒吗?”
“别的不说,万一你离开鹏城之后,将病毒传播出去,那鹏城封城的目的,岂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针对你的问题,原则上我是绝对不能帮的,请你理解。”
“我不理解!”
陈菲抠掉了安装在床板下的窃听器,装作十分愤怒地站起身来,瞪着陈然呵斥道:“别总是给我讲原则!我是你堂妹,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不能帮一下呢?”
“哦,我差点忘了,当年你就是这样讲原则,亲手把我父亲送进了监狱,害得他在监狱里自杀,害得我母亲也随他而去。”
“如今,你也要这样对我是吧?”
“行,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是亲人,更不是姐妹!”
“陈然,我恨你!我会一辈子都恨你的!”
话音落下,陈菲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然一把拉住了小臂。
听陈菲说出这些话,陈然的心里非常难受。
尤其是听到陈菲提到了当年的那件事,更是让一直埋藏在陈然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意彻底浮现出来。
陈然也流出了眼泪,满是歉意地说道:“菲儿,对不起,我...”
话刚说到这儿,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黄首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二女的面前。
看到房间内的情况,黄首长一愣,“诶?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啦?看样子,我这...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啊。”
陈然急忙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拭干了眼泪,问道:“黄伯伯,您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听说菲儿来看你了吗?我就赶过来,见见菲儿。毕竟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了,谁曾想...唉,菲儿,你这是怎么啦?”
一听到这话,陈菲直接扑进了黄首长的怀里,一边哭泣一边问候道:“黄伯伯,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您了。您...您身体还好吗?”
“好,我很好。”
黄首长轻轻拍着陈菲地背,就像关心自己孩子般,关切地开口道:“菲儿,你这究竟是怎么啦?干嘛哭得这么厉害呀?说吧,是不是你姐又欺负你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跟黄伯伯说吧,黄伯伯来给你做主!”
闻言,陈菲有了一种心机得逞的快感。
不过,她却什么也没说,反而依偎在黄首长的怀里,哭得更凶了。
眼见如此,陈然深深呼出一口气,十分无奈地把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事,以及陈菲所提出的要求如实说了出来。
听完陈然的叙述,黄首长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用略带严肃的语气斥责陈然道:“我说丫头啊,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讲原则、太没人情味了。”
“菲儿一个人在国外多不容易啊,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更进一步。你作为堂姐,怎么可以不帮她呢?”
“黄伯伯,我...”
“行了,你别解释了。这件事,我做主了。菲儿不就是要离开鹏城吗,我同意了。”
听到这话,陈菲立刻止住了哭泣,松开了紧抱黄首长的双臂,抬头看着黄首长问道:“黄伯伯,你说的是真的吗?”
黄首长换上了一副笑容,伸手抹去了挂在陈菲脸上的眼泪,“傻丫头,怎么,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吗?”
“信,当然相信!”
陈菲嘴角一扬,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黄伯伯,还是您心疼我,菲儿谢谢您啦!”
“哈哈哈,行啦,你先别谢我。我虽然答应了你,但是,你离开之前,还是必须要做一个筛查。”
“必须确保你没有感染病毒,以及不是病毒携带者,我才能放你走啊。”
“否则,真如你姐姐所说的那样,你把病毒传播出去了,那我可就要变成千古罪人喽。”
陈菲点了点头,“嗯,我明白。黄伯伯,需要怎么做筛查,我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