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没想到纳兰旭突然心血来潮搞这么一出,她都不知道该好笑还是该叹息。
好在她又听到薛梦娇跟系统的对话,知道璃王已经离开,薛梦娇又能对别的男人施展系统攻略技能,估计很快就能脱离困境了吧。
她相信纳兰旭的这番准备今夜定能派上用场。
“殿下用心了。”楚卿别有深意地赞道,“这番心思定不会白白浪费。”
在纳兰旭的眼里,女子的含蓄就是娇羞,他脑子一热,身体也跟着热起来。
他有种冲动,恨不得立刻跟她试一试这婚床的效果如何。
但他还是忍住了冲动,毕竟太子妃不是薛梦娇,容不得他肆意妄为。
不说做别的离谱的事情,只说白日宣淫,她也是万万不会顺从他的。
纳兰旭轻轻咽了口唾液,按捺着身体里叫嚣的欲望,反复给自己打气:“再等等……等到天黑,就可以跟太子妃洞房了!”
楚卿当然看得出来身边男人眼里那灼灼的火焰代表着什么,她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轻声细语地道:“殿下,我们出去走走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就容易擦枪走火,尤其这个男人如今立场已是极不坚定。
比起此时一心想扑倒她的纳兰旭,其实她更怀念新婚夜那个傲娇又高冷的太子。
太子爷,您的高冷如今丢到哪里去了?
太子邀请太子妃在长安殿共进午膳。
两人用膳的时候,他时不时抬眸看向她,眉眼含笑。
楚卿:“……”
“太子妃,以后你可以久居长安殿。孤想跟你双宿双栖比翼双飞,做一对真正的夫妻。”男人可能正处在上头的时候,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楚卿见这个男人上头太快,就适时给他泼了点冷水:“昨夜薛良媛承宠之后就没闹着要住长安殿吗?”
提起薛梦娇,纳兰旭脸色微微一变,勉强保持着平静,轻声要求道:“先不提她。”
不过经过楚卿的提醒,他还真有了点顾虑。如果今夜他想宠幸楚卿,薛梦娇又跳出来截胡可怎么办?
鉴于以前太多次的血泪经验,纳兰旭决定防患于未然。
用过午膳之后,他避开了楚卿,就唤道:“疾风!”
疾风没出现,另一个暗卫疾影现身。“禀太子爷,疾风执行任务去了,疾影听令!”
纳兰旭有些诧异:“疾风去执行任务?孤为何不知晓此事!”
“太子妃娘娘命疾风去执行任务,属下也不清楚是何任务。”疾影如实禀道。
纳兰旭只得作罢,命令疾影:“你带几个得力的暗卫守在长安殿,绝不允许薛良媛踏进长安殿的大门,明白?”
今夜他一定要宠幸楚卿,薛梦娇休想再截胡!
午后,纳兰旭稍作小憩,就入宫协助皇帝处理政务去了。
楚卿正准备返回荣华殿,有侍从进来禀报:“疾风把薛良媛带回来了。”
唔,终于还是活着回来了。
楚卿却是很清楚:落到璃王那个疯子的手里还想全身而退?那是痴人说梦。
估计薛梦娇这次吃的苦头不少,应该能治好她看见男人就乱发骚的毛病了。
楚卿原本懒得管薛梦娇,可是对方关系到晚上能否顺利截胡“侍寝”的事情,她只能亲自走一趟了。
疾风守在含娇阁门外,见楚卿带着人过来,他就上前两步,躬身禀道:“属下遵从太子妃之令,把薛良媛带回来了。”
楚卿微微颔首,问:“璃王肯放人吗?有没有起冲突。”
“属下按照太子妃的叮嘱,对璃王说是奉您的命令,您知道薛良媛在他那里。璃王没有为难属下,等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就让人把薛良媛背了出来。”疾风如实禀道。
楚卿抿了抿唇,又问:“薛良媛可还好?”
“她刚被人背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属下掐人中催醒了她。已经让府医给她诊脉,说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疾风处理事情有条不紊,果然不愧是太子身边的第一暗卫。
楚卿满意地颔首:“做得不错。你且回去歇息,待太子回东宫,你向他如实禀明此事。就说薛良媛在璃王府受到惊吓,需要他的安慰。”
疾风恭声道:“属下谨记太子妃娘娘的吩咐。”
薛梦娇重回含娇阁,脱下了散发着酸骚味的湿漉漉的衣裤,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府医给她把了脉,诊断结果是受惊过度,就开了个安神补元的方子。
大丫环玉珠端着熬好的药,喊了一声薛姑娘。
薛梦娇两眼发直,毫无反应。
玉珠就把汤药给她硬灌了下去。
一碗安神汤下肚,薛梦娇被惊飞的三魂七魄这才慢慢重新归位。
“呜哇!”她如梦苏醒般嚎啕大哭起来。
玉珠吓坏了,连忙问道:“姑娘究竟遭遇了什么?您说出来,让太子殿下为您作主啊!”
因为薛梦娇自命清高,不屑为妾。所在含娇阁里,侍婢们都要称她薛姑娘,不允许当着她的面喊良媛。
薛梦娇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擦干了眼泪,继续发呆。
玉珠:“……”
她觉得府医开的方子药力可能不够,需要再加点剂量才行。
“太子妃娘娘到!”宫婢通禀。
楚卿带着银蝶和彩蝶两个陪嫁大丫环走了进来,看着薛梦娇两眼空洞神情呆滞的模样,就知道她在璃王那里受的挫磨不轻。
“薛良媛什么情况?”她象征性地关心了一句。
玉珠抹着眼泪,把府医的诊断结果说了一遍,又道:“喝了药之后倒是哭了一场,可是哭完了又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么惊吓,又是受了何人的惊吓。”
薛梦娇肆意妄为惯了,出门从来不喜欢带侍婢随从。因此玉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见了谁,又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楚卿却是再清楚不过。
她走近薛梦娇,轻声地道:“是璃王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肯定的语气。
听到“璃王”两个字,薛梦娇就好像被雷电劈到,浑身直打哆嗦。
她一边哆嗦,一边不停地口念四字真经:“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