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会长大人让他代管整个组织内的事宜时,布朗特就已经察觉到,德拉克里对此的不满。
不过这是会长大人当初亲自交代,就算德拉克里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多说半句。
毕竟会长大人的威信就摆在那里,也轮不到他不服!
可自从会长大人失踪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这也使得德拉克里原本不敢表现在脸上的不满,是渐渐展露了出来,但却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而这一,次会长大人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联,一开始的时候,德拉克里还极其敬畏。
但眼下。
会长大人突然一下子又消失了大半个月,甚至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也让德拉克里,忍不住又将心中的不满给隐隐透露了出来。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会长大人的意图,可不是你我所可以猜得透的,更是不你我所可以过问跟怀疑,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其它的不该我们去想的,就别去想太多,况且有些东西想得太多,只会自寻烦恼,自讨苦吃。”
布朗特冷眼的看着德拉克里说道。
“哼,我只是担心眼下的情况而已。”
德拉克里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布朗特这话中的意思,脸上顿时显得有些不满的道:“现在,我们跟血族的打成这个样子,组织里的高手强者死的死,残的残,再这么下去,一旁还有各方在虎视眈眈!这样下去,迟早将整个黑暗议会葬送了不可!”
“只要会长大人一天还在,我们黑暗议会就不会垮掉。”
布朗特嘴里一阵冷哼出声,目光又再次扫了德拉克里一眼,道:“这么久了,难道你连这一点都还不明白?”
“会长大人是我们黑暗议会的支柱,这一点,我想是不用质疑,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再明白不过!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况且我们现的底蕴,也被慢慢消磨得差不多了,难道你还真想看到,大家都死在这里吗?”
德拉克里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朝布朗特低声咆哮着。
“没有人说过大家的命不是命,也没有人想大家把命留在这里。但会长大人的决定就是决定,容不得我们在这里议论跟怀疑!”
布朗特对于德拉克里这越来越过份的话,同样感到愤怒!
身为安塔尔·梵斯顿最为忠诚的拥护者,他可是容不得任何人诋毁跟怀疑安塔尔·梵斯顿!
可偏偏。
德拉克里在这里看似义正言辞,但实际上,却是在不断对安塔尔·梵斯顿提出质疑跟怀疑,又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愤怒!
“我并不是在质疑跟怀疑会长大人,我只是希望能给大家一个明确的指示。”
德拉克里也不敢太过。
毕竟他还得给自留条后路,这万一说得太过了,到时候被追究起来,他可是想活都活不成。
更别说,安塔尔·梵斯顿在他心里,可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况且在绝对实力的面前,有些时候说得太多,最后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指示?”
突然。
一道极为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这个声音,给人一种仿佛无求无欲,又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不怒不气,但却又让人不觉得冰冷,只是有着那淡淡的漠然,让人听着有些无从适应。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声音,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心头为之一惊!
“刷”的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这一道声音的方向。
一道妖魅的紫色头发,刀削般的俊脸上菱角分明,一双透着邪气的眸子,此时正静静的盯着德拉克里。
那并不魁梧的身材,却隐隐散着一股只有上位者才应有的威严,仿佛别人的生死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能决定。
安塔尔·梵斯顿!
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安塔尔·梵斯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而且。
还是出现得如此悄然无息!
“拜见会长大人!”
布朗特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立马单膝跪下行礼,一旁的凯西等人看到如此,这才一个个紧接着回过神来,跟着一个个也是很快的跪了下来。
反倒是德拉克里,却仿佛一下子丢了魂似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是那样的失魂落魄。
“看你这样子,是不认识我了吗?”
安塔尔·梵斯顿的目光一下子扫向德拉克里,邪气的眸子里面透着一股寒意,仿佛有些不悦。
“见见过会长大人。”
德拉克里这才算是回过神来,整个人几乎“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地,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宛如豆大般的,一直不停的从脸上滑落。
苍白如纸的脸上,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德拉克里,死灰一般的眼中更是透着一股畏惧与恐惧。
“哼!”
安塔尔·梵斯顿嘴里不屑的冷哼一声,径直走到前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而这一声冷哼,更是叫德拉克里心中一阵恐惧,豆大的汗水更是如雨一般的不断从脸上滑落。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安塔尔·梵斯顿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就算如此,有一点他却能感觉得到,那就是安塔尔·梵斯顿已经对他产生了不满!
这个不满极为致命!
“都起来吧。”
“谢过会长大人。”
布朗特等人齐应一声,这才敢站起来,可是唯独德拉克里例外。
只见德拉克里这刚准备起身,但一道不悦的声音,是立马将他给压了回去。
“我让你起来了吗?”
安塔尔·梵斯顿扫了正准备起身的德拉克里一眼,让德拉克里那才刚起到一半的身子立马又跪回到了地面。
汗如雨下,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就如同一张白纸似的吓人。
而一旁的布朗特等人,此时也不敢帮德拉克里说上任何一句好话。
虽然不敢帮德拉克里说上任何一句好话,但布朗特等人却是一个个意味深长的看着德拉克里,或者说是有些同情,又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
毕竟每一个人都看得出,安塔尔·梵斯顿此时脸上的不悦
安塔尔·梵斯顿嘴角上带着一丝冷笑:“刚才,你不是一直说要指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