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立刻笑呵呵的打招呼:“尊上,凤姑娘,你们来了。”
万里问道:“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他杀了?”
凤星瞳抬了抬手:“等等,有些事情,我还想问问他。”
她看向万俟震,“外祖父,母亲,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如梦问他一些事情。”
在她的心里,其实一直有几个疑问,如今终于有空询问万俟奎了。
万俟震担忧的问道:“入他的梦?那他会不会伤害到你?”
凤星瞳笑着摇头:“不会的,他的梦是我的契约兽在操控。”
万俟新月眨眨眼,“星瞳,你还有一只契约兽?”
凤星瞳微微挑眉,“严格来说也不算契约兽,是灵兽。”
当初契约梦魇兽,完全是看在它能力不错的份上,否则早就杀了。
万俟新月竖起大拇指,“乖女儿,你本事可太大了,比你外祖父还厉害!”
万俟震抚着胡子,笑哈哈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外孙女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凤星瞳走到万俟奎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萌萌,让我进去。”
梦境中,萌萌听见凤星瞳的声音,立刻就打开了梦境的入口。
凤星瞳进去之后,身影是透明的,萌萌立刻跳到了她的肩膀上,“主人,我特意给他加大了炼器难度,没有三个月,他是炼不成的。”
凤星瞳伸手在它头上揉了一把,“干得漂亮,现在让蓝儿问他几个问题。”
萌萌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耳朵动了动,一直在旁边盘膝打坐的"蓝儿"元神就睁开了眼睛。
万俟奎并没有发现她醒了,仍旧专注炼器。
蓝儿走到了万俟奎的身边,突然出声:“万俟奎,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万俟奎猛地回神,转身见她站在那里,立刻笑了起来,“什么问题?”
他现在沉浸在马上就能复活蓝儿的喜悦中,对蓝儿根本没有怀疑过。
蓝儿问道:“你说你能复活我,这个办法是从何而来的?”
万俟奎笑呵呵的说道:“自然是从天神那里。”
“天神?”蓝儿疑惑,“我记得天神教从未打开过通往神界的大门,你是怎么见到天神的?”
“哼,那是因为万俟震没本事!他根本就没资格做天神教的教主!”万俟奎一边盯着炼器鼎,一边回答蓝儿的话。
“其实在上一次天神教用圣女祭祀的时候,打开了通往神界的大门”
万俟奎微微眯眼,沉声说道:“只可惜那次万俟震没有在场,他躲起来闭关修炼,并不知道这件事。”
“而我,见到了天神!”
“天神见我根骨极佳,对我指点了一二,还给了我一本不外传的秘法。”
蓝儿追问:“是巫蛊之术吗?”
万俟奎点头:“不止巫蛊之术,还有献祭复活大阵。”
“我本以为这两样东西没什么用,因为我可不想复活谁。”
“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你就病逝了”
“我立刻就想到了天神给我的这两本功法,想必天神早就算到你会死,所以特地给我送来的秘籍!”
万俟奎哈哈大笑,但是双手控制炼器火焰的动作依旧很稳。
“万俟奎,你就没有想过这是天神的阴谋吗?”蓝儿冷声问道。
万俟奎冷哼,“什么阴谋?天神绝不会骗人!”
蓝儿轻笑:“我身体一向很好,为何突然病逝呢?”
关于外祖母因何而死,凤星瞳问了万俟震,了解了不少关于外祖母的事情。
万俟奎手上动作一顿,立刻又稳住鼎中的火焰,“蓝儿,你莫要多疑,不管你因何而死,等我炼制出令牌,就能将你复活了。”
“你去休息,莫要再来打扰我。”
见他不想再说话,萌萌便操控蓝儿去旁边休息。
凤星瞳眸色晦暗,盯着万俟奎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看来万俟奎也是被引导,才会做出此等恶行。”
萌萌说道:“主人,天神为什么要害幻灵大陆?”
凤星瞳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先出去,你继续困住他。”
离开梦境,凤星瞳将刚刚问到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帝夜珩摩挲着指尖,黑眸沉沉的看着凤星瞳的侧脸,她正在垂眸思考什么。
凤星瞳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是神尊转世,怀疑这个计划是不是和她有关
人鱼族也是被她连累,所以才无奈隐居在海神秘境里面。
看来,她的存在对神界威胁很大,居然会牺牲整个幻灵大陆来除掉她。
至于神界为什么不亲自找到她杀了她,肯定是因为天道的束缚。
就像帝夜珩不能在人界杀人一样。
神如果能擅自杀人,那就不能被称为神了。
“瞳瞳”帝夜珩叫她的名字,语气沉重。
凤星瞳抬眸看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事,我也想到了。”
帝夜珩握住她的手,“跟我走吧,我那里很安全。”
“阿珩,我是那种遇见事情就退缩的人吗?”凤星瞳握紧他的手,凤眸专注的看着他。
帝夜珩摇头,还是忍不住说道:“但是他们太强大了”
凤星瞳轻笑:“你呢?你不强大吗?”
帝夜珩薄唇微抿,就那样温柔又担忧的看着她的俏脸。
凤星瞳捏了捏他的手指,温声说道:“正是因为我如今是弱者,所以他们才不敢亲自动我,因为天道会保护我。”
“你看,他们只敢利用人族去杀人族,就说明他们不方便出手,所以只要我在人界,就没什么可担心的。”z
帝夜珩微微点头:“听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虽然有时候我也很没用”
从前觉得天道对他的束缚令他很不方便,但是现在想想,天道同时也约束了神族,倒是也不错。
“胡说,你最有用!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是陪在我身边,我的心情也会因为你而变好!”
凤星瞳抬手,笑眯眯的在他的脸上捏了捏。
每天看着这么一个俊脸,她心情想不好都难。
“咳咳”万俟震咳嗽了一声,“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们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