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商场是百泰旗下的产权,傅之余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要时曼能够顺利的从薇园到商场地下停车场,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黑岩从一辆白色宝马上下来,表情冷峻,不苟言笑。
“时小姐。”
时曼回头,连忙上了黑岩的车,她装备得很严实,上车后就脱了薇园的工作服和假发套。
黑岩紧跟着上车,“时小姐,总裁让我送你先去他住的地方。”
“好。”
时曼坐在后座,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薇园,这个时候薇园仍然一片祥和。
时曼拿出手机开机,手机里面只存了一个人的电话,那就是傅之余的电话。
这次的孤注一掷,时曼就连蔡娇娇都没有透露过一丝半点。
为的就是让霍世宴相信她是真的不存在了,纠缠了整整十七年的感情,是时候结束了。
时曼给傅之余打了通电话,“我已经上了黑岩的车,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等我回去。”
傅之余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时曼却愣在了原地。
她的脑海中浮现刚才霍世宴说这句话的画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好痛,好痛,就像有人在用尖锐的东西狠狠地戳着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
无声中,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终于到了说不见的这一刻,最难受的就是做选择的这个人,被蒙在鼓里的人只会怨恨,不会如此无助。
傅之余在参加完订婚宴后,没有着急离开,他一直端坐在原地,只是拿出手机发出了一个信息,“可以动手了。”然后举止文雅地端起酒杯,与霍世宴碰杯。
“霍总,恭喜获得美人归,这下我可就能堂堂正正地追求曼曼了,毕竟你已经名草有主了。”
霍世宴双眸失神,嘴角勾起,“傅总如此迫不及待?就一点不在乎她是我睡过的女人?傅总这癖好真是让人咋舌。”
“美好的人和事,我都不在乎谁拥有过,我在乎的是,最后她属于谁,显然,这次她是属于我的。”
他言语之间的挑衅从未这么张扬过,这次他儒雅的脸上尽显信心。
“就算如此,她也只会属于我,傅总还是别在痴人说梦。”
两个王者站在一起的画面,很是养眼,曾经白沧明也考虑过给白诺颜牵线百泰,只是百泰如今比万晟稳得多,他没找到机会。
相反万晟因为霍世宴是私生子上位,所以霍家的人心不齐业大生歧,霍世宴必须借由旁人的支持,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阿宴,爸爸他们就要离席了,我们过去敬杯酒吧。”
霍世宴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还是点头,“好。”
就在这时,霍世宴的手机响起,他皱眉接听,上一秒表情还那么的云淡风轻,这时阴冷的让人害怕。
“什么意思?”
他的语调犹如从冰窟里灌出来的寒风,冰冷刺骨。
“您好,这里是警察局,请问您是这个机主的哥哥吗?请您速来警局认领物品,这位乘坐的车在高架桥上发生意外,撞出了护栏落入了海中,还未寻到人。”
这一刻他是懵的,“不可能。”他挂断电话,打开手机中的监控,家中并没有人。
他神色慌张,下一秒险些跌倒,几乎踉跄地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白诺颜上前拉住他,“阿宴你要去哪儿?我父亲还等着我们呢。”
霍世宴大手一挥,白诺颜受力往后倒,傅之余绅士地接住了她,“小心。”
然后跟着霍世宴一同前去,表情严肃,“霍总发生什么事了。”
霍世宴仍然沉默,神色冷漠往外走,步伐凌乱。
霍老太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让开。”
他的声音很沉很沉,眼眶很红。
“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很惊讶,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他。
“奶奶,我已经如你所愿和白家定了婚,现在请你让开。”
他二话不说掠过霍老太太,大步离开,现场一度混乱,同时也让白沧明失了颜面。
白沧明上前,“这是什么情况?他就这样走了?留下这个摊子,让我白家怎么办?云港市都会取笑我女儿不被他重视。”
“亲家息怒,我一定给您一个解释,阿宴为人沉稳,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定是发生了什么。”
白沧明也不敢跳的太凶,订婚宴已经结束,他的女儿现在已经是霍家未来的女主人,他自然见好就收。
“好,那我就看在你的面上,等你们给我个解释,哼。”
白沧明说完愤怒离席,白家的人纷纷离开,场面一度混乱,吴慧心费心劳神地出来道歉。
白诺颜委屈地走到霍老太太的身边,“奶奶,阿宴他是怎么了?他是反悔了吗?他是不是去找时小姐了?”
霍老太太拉着白诺颜的手,“莫要想太多,现在你才是霍家的未来孙媳妇儿,她要给他时间处理他的事情,未婚妻的身份,现在是你最大的筹码。”
霍世宴神情恍惚,亲自驾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地一路闯红灯,傅之余则一直开着车跟在身后嘴角勾起,只有看到他有多崩溃,他才有多成功。
警局
霍世宴将车随意泊在警局大门外,推开车门就往里跑,车门摇晃,人已经消失。
傅之余不慌不忙地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下车,犹如一个旁观者。
嘴角依然挂着那么笑容,在踏进警局的那一刻,表情收敛变得严肃,只有他相信时曼真的出了事,霍世宴才会相信时曼是真的出了事。
“你好,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唯一的东西,车子在冲出护栏前发生了爆炸,这些是我们在现场采集到的东西,手机已经不能用,卡是我们取出来的,先生请你认下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妹妹的东西。”
霍世宴一把抓住警员的衣领,“你再说什么?她人呢?”
他双眼通红,表情愤怒,这不是真的,不可能。
她怎么会出事,她刚还活生生地在订婚宴上,她答应过等他回去,他不信。
“时小姐多半是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