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受。”
“家里人都这样,更不要提外边的人了,咱可不能给老大施加压力。”
“我也知道老大的心思,你这个当娘的更不用提,就他那眼神,咱俩都能瞧出来。”
“你说以前还好说,现在这样,哎。”说着,燕归山还拍了拍,依偎在自己怀里媳妇的后背。
他也是犯了难,现在这知青开始下乡,可是以前没有的事,谁知道这以后是个啥章程。
你说,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人追到手行,万一人家突然回城呢。
那岂不人财两空,就他家老大那性格,怕不是得直接没了。
“亥,谁说不是呢。”
“以前盼着儿子找个对象,你说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吧,还是个知青。
老大的腿又那么个情况,真是愁人。”说着,燕母又叹起气来。
“哎,说这些都没用,一切都看天意吧,只要孩子好好的就成。
说不到媳妇就说不到媳妇吧,一切都是命。”说着,燕归山又轻轻的拍了拍自家媳妇的后背,以示安慰。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越说越难受,都怪你这老头子开的头。”说着,燕母就直起了身,给了自家男人肩膀头子一下子。
“好好,都怪我,快别打了,一会手又该疼了。”说着,燕归山就把自家媳妇的手,握到自己粗糙的大掌里。
“切,德行。”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曲冕心里很是甜蜜。
这么多年了,她和老头子愣是没真的打过架,就连红脸,也都是老头子先认的错。
“对了,今天田里的事,后来咋弄的?”
这也不怪燕归山好奇,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总去管女人们的事吧。
燕母没说话,先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关键时刻就跑的是谁,这时候想起来打听了。
看到自家婆娘的眼神,燕归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怪他啊,实在是村里那些老娘们的战斗力太强了。
“能咋滴,本来人家就没说错,好心的教她干活还有错了。”
“也不知道,那个刘知青咋想的,下地干活穿皮鞋也就算了,人家想让她轻松点,她还指着人家鼻子骂。”
“说啥,人家就是想让她做媳妇,别以为她不知道。”
“你说说,人家也没说啥,更和不熟,做个屁的媳妇做媳妇。”说着,曲冕又翻了个白眼,她刘倩楠是有钱不假,可村里人又不是都眼瞎了。
就她来的这两天的表现,娶回家不纯是娶个搅家精么,有再多的钱又能咋滴,还不如去老实巴交好拿捏的。
曲冕本人倒是没有那个心思,娶媳妇又不是娶奴隶,为啥要磋磨人家。
哦,你当儿媳妇时被磋磨,见不得别人过得好,你自己淋过雨就要撕碎别人的伞,做人咋能那么坏呢。
“谁说不是,你是没看接人的时候,那刘知青和金知青,眼睛都快黏到老大身上了。
等一看老大腿有问题,立马眼睛就变了,全是嫌弃和厌恶。
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以为咱们农村泥腿子啥也不懂。”
“你是没看着,那说话都是带着目的的,真当农村人都是傻子了。”
“那知道小柳知青花钱搬出去住,不和她们一起,更是在我面前没少上眼药,就她们那点弯弯绕,真当我看不出来。”
“别的不说,就人家小柳知青做的事,那真是比她们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们一个个,就知道动嘴,说着白话。”
“还有那个姓金的知青,你别看她笑嘻嘻委屈巴巴的,那才不是个好的,还不如姓刘的呢。”说着,燕归山还往裤腰带边摸了摸,直到摸了个空,才想起来烟袋锅子落在了堂屋。
“行了,知青点那点破事,你当我愿意听似的。”
“要是我不是大队长媳妇,那些碎嘴婆子能一直在我眼前念叨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分咱们口粮。”
“一天天干不了多少活,屁事还多,你说说他们一来,这村里多了多少破事。”
“也就是,咱们村风土好,要是换做别的村,她们早就被打的半死不拉活不说,那女知青也得被人毁了清白,拉回家做媳妇去了。”
这话可不是曲冕在瞎说,就说她们隔了两个山的那个村子吧,认为女孩子是赔钱货,一下生不是扔到山里喂狼,就是被扔到尿罐子里溺死,也就导致他们村没多少女人。
也就导致,没有人愿意把孩子嫁进他们村,更不要提自家的女孩子了,都巴不得嫁的远远的,给自家弟弟(哥哥)换个娶媳妇的钱。
当然也有为了钱,狠心的爹妈把孩子嫁到那个村去的,那一进去就等于进了狼窝。
一个女人,伺候几个男人都是有可能,在他们眼里女人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传宗接代,生不下男孩就要一直的生,直到她生不了为止。
“亥,希望她们能惜福,消停消停。”
没摸到烟袋锅子,燕归山只能作罢,省的在挨他媳妇念叨,说他就知道抽抽抽。
“行了,不说她们了,赶紧洗洗睡觉,我老多天都没稀罕你了,今天可得好好稀罕稀罕。”说着,燕归山还暗示性的拍了拍被子。
看她家老头子这样,燕母难得红了脸,给了他个羞涩的眼神,德行。
看自家婆娘这样,燕归山顿时觉得心头一热,有点烧的慌,急忙脱了衣服进被窝等着了。
等燕母一进被窝,他立马就熄灭油灯,翻身而上,热情四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