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修真的学徒（1 / 1）

申鹏鹏甫一踏入教室，便觉察到周遭投来的异样目光，数人窃窃私语，他却不以为意，继续沉浸于古籍之中。甫一落座，背后的李泽宇悄无声息地凑近：“鹏兄，你无恙乎？”“吾何碍之有？”申鹏鹏淡笑，手指指向厕所需方向，“彼等已受吾教训！”“非真乎？望兄言实，彼等伤汝何处？是否内腑受损？莫非头部再遭重创，心智受损乎……”李泽宇上下审视，却未见丝毫伤痕。二人动静之间，班中同窗皆耳闻目睹，却难以置信一向内敛的申鹏鹏竟敢出手，且对手乃一中之霸，黄毛袁帅！曹梦媛亦目睹申鹏鹏与袁帅离去，心生忧虑，欲告知师长，未料申鹏鹏安然归来，更有传言其击败袁帅一行！她回首望向申鹏鹏，心中疑惑丛生：是申鹏鹏性情大变，抑或自己从未真正了解他？此人实为奇异……“黄毛兄……似无人矣，吾等，可否离去？”校园僻静之处，厕内阴暗一角，二人匿形其间，浑身污秽，其一光头之上，尚粘连湿润纸巾，言者乃和尚，旁立者袁帅。“和尚，汝先探查，操场是否空旷。”袁帅贴墙摩擦，捏鼻以避恶臭，不堪忍受。“吾？外出？此等模样若为人所见，吾于校内何颜面存焉……”和尚指其污衣，面露嫌恶。未及言毕，袁帅已揪其衣领至厕门，一脚踹出：“吾若为人所见，汝何谈混迹？”“黄毛兄，无人，速，速出！”和尚轻声呼唤，随即猫腰奔向围墙。袁帅窥视四周，确无人迹，见和尚墙边等候，急以校服覆首，奔至墙下。未待和尚言语，袁帅已踢其膝弯。和尚痛呼，半跪于地，袁帅毫不犹豫，借其背为阶，攀墙而出。和尚身手尚算矫健，勉力翻过高墙。二人掩面疾行，唯留墙头污渍，在烈日下蒸腾微臭。二人在路人惊异与鄙夷中，遁入一澡堂。“衣物需洗，无需找零！”抛下一枚湿臭之币，二人匆匆步入淋浴间，及至再出，已是两时辰后。虽污秽尽去，衣衫仍湿，新洗之衣，岂能即干？幸有八月炎阳，晾晒片刻，自会干爽。“喂，通炮哥，速回电，此号，黄毛也！”袁帅寻一公共电话，急电孙大炮。此时，传呼台有直呼其名之能，显赫者皆如此，增颜面耳，实则付费服务。待电复，袁帅无聊拍打衣衫，嗅之，虽净，总有异味，正欲除衣，铃声骤响。“炮哥！吾也！”袁帅谄笑，对电话另一端。“如何，寻得那养子未？”电话彼端，传来粗犷之声。“此事……”袁帅面色尴尬，犹豫半晌，恐炮哥轻视：“已寻得，然此子颇能战，狠人也，吾与和尚反遭其辱……不如炮哥多召人手，放学后好好教训一番。”“废物！一学生尚不能制，吾何以助尔称霸一中？”电话那头，先是一阵谩骂，孙大炮疲累方止，“罢了，晚间吾带人至，先惩那小子，再好好‘照顾’曹梦媛，想想便舒畅，汝且候之！”“是是，炮哥英明！”袁帅连忙奉承：“早该对曹梦媛那小妮子下手！”袁帅心中，对曹梦媛尚有情愫，曾于高一时书信表意，后因孙大炮青睐，无奈割爱。然其暗想，待孙大炮享用后，或可分一杯羹。挂断电话，袁帅丢下五毛，起身欲行，微风拂面，又嗅异味，忙厌弃除衣，袒露臂膀。“黄毛兄，吾等如此，不可归校，何去何从？”和尚惧其迁怒，小心跟随，亦闻自身异味，随之除衣。光头赤膊，倒添几分莫名可爱！“他妈的，饥矣，先食为快！”袁帅望向不远处烧烤摊，大步流星，随意点选肉串，大嚼之余，恶狠狠咒骂：“申鹏鹏，竟敢将吾踢入粪池，待晚间炮哥携刀而来，不废了你，誓不姓袁……老板，来两瓶冰镇啤酒，以消吾怒……”“来，来了……”烧烤摊主听闻袁帅之言，观其二人赤膊模样，虽手持校服，神色凶狠，战战兢兢送上啤酒，速退烤串。见二学子如混混般，摊主心生感叹：“今之学子，皆狂妄乎？动辄打斗，港片中毒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