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又一封饱含着炽热情感的表白信,犹如雪花一般疯狂的涌了进来,厚厚地铺满了王潘安的桌面,令李哲都不由得暗自惊叹,外貌的力量竟是如此恐怖?
都说长的好看不能当饭吃,错,大错特错。
李哲明明看到很多漂亮的女生,争着抢着再给王潘安送好吃的,这怎么就不能当饭吃了?而且还是软饭硬吃,着实令人心生嫉妒。
为什么就没人给自己送呢?
李哲满心愤懑,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下午,李哲依旧接着睡觉,反正到了高三这个阶段,你自己不努力,奋进旁人也赖得管你。
经过一天的休息后,李哲总算恢复了几分的生气,不再似早上那般无精打采、死气沉沉。
由于不用上晚自习,李哲打算先回家吃点饭,然后再去师父那里继续练拳。
至于高考复习的这档子事儿,他脑子好,倒不用太过在意。反正他现在学什么都快,该学的,该看的都早已记在了脑子里,再怎么努力也就那样了,索性也就不再怎么努力。
自从张红遭遇了意外后,原本一起结伴回家的同学,如今都有各自的家长亲自接送,就只剩下李哲自己,独自一人步行回去。
回家的路上,李哲居然发现那该死的王潘安,赫然就走在自己前面。
“心里那个气啊!”
“你丫的,都恶心了我一整天了,放学后也不放过自己,真是看着都烦。”
“好在净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自己走自己的,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拐了几次弯后,这小子竟然依旧在自己前面。
忽然,王潘安停了下来,横眉倒竖,脸色阴沉,冷冷地看向李哲,大声地吼道:“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老跟着我干嘛!”
“跟着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这是在回家——”
李哲赖的理他,绕过王潘安,径直地走了。
又走了一段路后,李哲发现这王潘安居然跟在自己身后。心想暗自猜测:“这丫的该不会和我住同一个小区吧。”
“真t倒霉。”
李哲加快了步伐,一心想着赶紧甩开这个烦人的家伙。
进入小区后,李哲忽然瞧见,街道两旁空闲了好几年的门面房,居然被人租了下来。
要知道这条街道十分的冷清,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几个行人。居然会有人选择在这里开店,这不是脑子里有坑,明着找死么!
于是好奇地看了过去,“棺材铺”!
“我了个草,真晦气,怎么看到个这么个东西。”
按理说,现如今早已全面实行了火葬,除了农村一些偏远的地方,很少会有人再买这中东西了,这棺材铺怎么就开在了这里?
只见整间店铺没有开灯,在傍晚夕阳的余晖下,里面一片昏暗。模糊之中依稀能看到,店铺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口还没上色的棺材,远远看着都觉得挺吓人的。
突然,有人在李哲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吓得李哲瞬间一个激灵,就跳向了一边,下意识地就摆开了架势,准备开干。
拍李哲那人疑惑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随即开口质问道:“你在我家前面,鬼鬼祟祟的想要干嘛!”
顺着遮挡的日光,李哲向那人看去,只见一个身高约有两米的大汉,正站在自己面前。
那强壮的身板,足有一扇门那么宽,堪称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小型的铁塔一般。
“这家店是你的?”李哲有些不太确信地问道。
“不是我的,是我师父的。”那大汉一脸憨厚地说道。
“哦。”
“你在这儿干吗!是要买东西么?”那大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哲的装扮,并不像是什么坏人,语气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不买,不买,我只是放学路过这里,发现这里开了一家新店,好奇地瞧上急眼。”李哲连忙摆手,解释着自己刚才的行为。
“哦。”大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冷不丁地说道:“那要不要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需要你奶奶个腿!哪有棺材铺主动往店里边拉人的。”
李哲在心里暗骂,但面对这铁塔一样的壮汉,却丝毫也不敢表现出一点不满。
“不需要,不需要。”
说完后撒腿就跑,可还没跑出去多远,发现旁边竟然又新开了一家“纸扎店”。
“棺材铺”,“纸扎店”,身后事全给你安排齐了。
远远看去,只见店铺里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纸人,有金童玉女,有文臣武将,还有牛马车之类的随葬品。
就在他愣神之际,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盯着自己。转头看去,却惊讶地发现,盯着自己那人是王潘安。
“你干嘛?”没等王潘安出声,李哲率先发问。
王潘安明显一愣,态度冷漠地说道:“你在我家门前,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在干嘛!”
“你家门前,这纸扎店是你家开的?”
王潘安没好气地白了李哲一眼,没搭理李哲那一脸的惊讶,径直走了进去,“啪”的一下关上了店门。
这一番操作,直接把李哲都给看傻了,“我靠,还真是。”
怪不得这小子看着有点不太正常,现在看来这确实是有原因的,整天和纸人待在一起,能正常才怪?
再往前走没几步,居然又开了一家新店。
哎呀,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这么邪门!
这些店铺空了好几年,一直都没有租出去过,今天竟然一下子就开了三家新店,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
难不成是这里快拆迁了,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这才把空房租了下来,想要借此多要一些拆迁的补偿?
李哲想了想,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并不大。
咳,管他呢,反正和自己的关系又没一点关系,过好自己的就行了,瞎操那么多心干嘛!。
眼前这家,是一个算命的地方,相比其他两家来说,这家还算正常一点。
“未卜先知,预知祸福。”
店铺里坐着一个快要睡着的老道,只见他身穿一件破旧的黄色道袍,花白的头发束在一起,盘成道家的发髻,谈不上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但也远不是师父那般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白发老头。
令人奇怪的是,旁边陪着的不是道童,而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光头小和尚。
道士师父,和尚徒弟?
李哲直接就懵了,现如今这社会,真这么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