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受伤
舒窈也不敢相信,毕竟燕皇前不久对她还是百依百顺,万般宠爱。
“既然皇上觉着是臣妾的错,臣妾闭门思过便是。”她没再争辩,只是眼角再度划过泪水,瞧着越发惹人心疼。
就算是陆婉芸和她积怨已深,此时见了也没法违心的说她丑陋不堪。
燕皇也果真软了语气好些,“好了,你先回去,朕晚些时候就来陪你,可好?莫要哭伤了身子。”
虽说语气是柔和很多,但话音落下后却没等舒窈开口就直接招来宫人们,吩咐道:“将珍晴妃好好儿的送回去,若有任何差错,朕要你们脑袋!”
宫人们领命,纷纷对着舒窈做了个‘请’的手势。
舒窈气急,脸都白了好些,可见燕皇没半分动容,到底是不甘不愿的跟着宫人回去。如此,便显得她为给自己的宫女出气儿走的这一遭,像是个笑话了。
“今日是宸儿受了委屈,宸儿可有想要的?皇爷爷补偿你。”燕皇对承德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他压根儿没有怀疑过承德的身份,毕竟没人会甘愿帮别的男人养儿子。
云墨骁这样聪明的人,更不会如此。
承德却是笑眯眯的,他上前去到燕皇身边,扶住燕皇的手臂,道:“宸儿什么都不想要,宸儿就希望皇爷爷能健康开心。”
一句话将燕皇哄得眉开眼笑,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总归是让燕皇心中安慰妥帖的。
“是个好孩子。”他夸赞着,“待会儿你就随朕去御书房,朕库房中正巧有个上好的砚台,你且拿回去用。”
“宸儿多谢皇爷爷!”
承德自然也表现的欢喜,让燕皇越发喜悦。
皇后和陆婉芸不着痕迹的对视,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满意。
便是表面其乐融融之时,却有一侍卫匆忙而来,几乎是一个滑铲跪倒在燕皇跟前。他满头大汗,便是在这般冷的的天,也跑的浑身冒着热气儿。
“卑职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燕皇敛了脸上笑容,这侍卫来的如此匆忙,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既是如此,他又如何会有好脸色?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
不耐的语气让前来禀告的侍卫将头低的更甚,“回皇上,是庆国来联姻的那位丁小姐那处出了些问题。”
听见这话,燕皇猛地皱眉。
“她怎么了?”
侍卫的声音越发轻了起来,摆明是不敢开口,怕燕皇怪罪。可燕皇既然问了,又如何可能遮掩?
且他着急过来,本也是为了禀明此事的。
“回皇上,丁小姐今日外出在城中游玩,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些乞丐,推搡中就爱那个丁小姐推到在地,钱财被抢夺干净,人也受了不轻的伤。”
“伤到何处?”燕皇面色越发难看。
丁漾是庆国送过来联姻的宗室女,纵然其家世可能没有庆国使臣说的那般好,但也绝不会太低。
最重要的是,如今庆国军队还在于刘鸿带领的燕国士兵捕捉打击夷族,丁漾若遇见个什么不妥——
焉知庆国会以此为由做出什么?
“伤到了额头和侧脸。”侍卫开口回答,“经过御医和医女诊断,手臂和身上都要擦伤,虽清白未失,却”
“最少也得修养一月,才能见人。”
话毕,侍卫的头深深的埋下,不敢再看燕皇神色。
陆婉芸眉头微皱,但并未多加询问。她虽说心中担忧,却也知晓此时她决不能贸然开口,以免引起燕皇怀疑。
所以她的神色变化,也只让人觉着是她担忧此事会给燕国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皇后知晓陆婉芸心中忧虑,便开口询问:“要修养一月才能见人,这是伤筋动骨了?”
燕皇面色越发难看,盯着单膝跪地的侍卫。
侍卫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觉着自个儿说话越发没了底气,生怕这些上位者一个不悦将他给连带责罚,说话时便也越发战战兢兢起来。
“回皇后娘娘,丁小姐的小腿和手臂都轻微骨折。”
“荒唐!”燕皇听到这里终于按捺不住火气,但好歹忍住没有将气儿撒在侍卫头上,“皇城如何能有乞儿!这些官员都是白吃饭的不成!一群废物!”
陆婉芸看了眼皇后,皇后当即会意。
她拉住燕皇的手,轻声安抚片刻后才又道:“皇上说的不错,皇城里头如何会有乞儿?竟还有不少,这些官员真是无用。”
“只是皇上,您身体要紧,莫要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
“本也只是个意外,丁小姐虽伤的严重,但也怪不到咱们燕国头上,回头臣妾亲自去看看她,此事儿当也能揭过的。”
燕皇听罢这还便面露感慨,“音音,还是你考虑周到。”
后又话锋一变,道:“只是这事儿怕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啊!”
皇后适时表现出惊讶,声音也轻了好些,“这,这怎么会?”
燕皇微微摇头,忽而看向承德,道:“宸儿,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彻查此事,朕三日之内就要看到他将结果呈上。”
顿了顿,又紧接着一句:“你届时跟着你父亲一道历练,也算长长见识。”
“宸儿领命。”
陆婉芸全程不发一言,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是心中对丁漾的担忧越发浓烈,这断手断脚的,岂是一个月就能养好?!
可既然她入了宫,直到年宴结束前怕是都不能随意出去,也没法见到丁漾详细询问
一时间,陆婉芸的心中就越发焦急。
承德若有所感,在目送燕皇和皇后离去后便扶着陆婉芸,凑近她低声道:“母亲放心,待我出宫弄明白后,明日便与您详细说说丁姨的情况。”
陆婉芸微微颔首,心下稍微安稳。
“以自己安危为重。”陆婉芸轻声叮嘱,“回府之后与殿下说明今日遇见的事情,今日珍晴妃的宫人被打杀,她自己又被皇上落了脸面,怕是咽不下这口气,承德,你定要先顾好自己。”
“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