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皇后还送给我一个令牌,说是凭借着这个令牌,我们可以在京城中所有的属于她的铺子里得到优待。”
阿栾掏出令牌,眨巴着眼睛看着桑晚,似乎在求表扬。
桑晚也很惊喜,她轻轻捏了捏阿栾的小脸蛋,随即抱起来亲了几口。
“我们家阿栾真是太厉害了!”
阿栾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姐姐也很厉害的。”
“对了阿栾,刚才我们还没有点菜吧?好像也没有小二进来,问我们要点什么菜。”
阿栾摇了摇头,“蓬莱酒楼的雅间的菜谱是固定的,不是由客人自己点的,当然啦,他们也不会让客人失望的。”
这意思,不就是开盲盒吗?
桑晚摸了摸下巴,觉得有点意思,对还没上来的菜品也好奇了起来。
这边桑晚和阿栾边说着话,边等菜品上来,却没有注意到隔壁雅间有人在观察她们。
“她就是桑晚?”中年男子漫不经心地转着扇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一点也不像老大和老二说的那样。”
“这看起来不也挺好的嘛。”坐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女子仔细打量着桑晚,又把视线落在了阿栾身上,“能把阿栾教养的这么好,桑晚姑娘肯定有不平常的地方。”
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没有再看桑晚,拉起了女子的手,“走吧,我们回去,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女子也点点头,“也好,回去吧。”
中年男女离开后,桑晚这边也等来了她们的第一道菜——翡翠白玉汤。
桑晚看着这道菜,沉默了片刻。
哪有酒楼第一道菜就上汤的啊?汤这道菜,正常不应该是最后才上吗?
桑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自己盛了一碗。
留在一旁侍奉的小二被桑晚赶了出去,她还是不习惯让别人来伺候她吃饭。
喝了一口之后,桑晚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艳之色。
她一时间词穷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味道,只觉得很好喝,几乎比她之前喝过的汤都要好喝。
一道汤都这么好喝了,看来蓬莱酒楼名不虚传。
桑晚帮阿栾也盛了一碗,更加期待接下来的菜品了。
过了许久,桑晚和阿栾摸着滚圆的肚皮,慢悠悠地离开了酒楼。
“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桑晚想了一下,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决定只在市集里逛逛。
现在这个时候,市集里很多摊主都收摊回家了,也没什么好逛的了。
桑晚随意地走了一圈,就又带着阿栾回到了皇宫。
住在皇宫倒也不是桑晚的主意,而是白珩说最近的京城可能不太平,皇宫里相对安全一些,坚持要她们住进来。
桑晚拗不过他,再加上也有让阿栾和皇后多接触的心思,便也答应了下来。
皇宫也挺大的,等回到白珩帮她们准备好的客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阿栾困的不行,蔫哒哒的趴下桑晚怀中,连澡都没有洗就睡着了。
桑晚失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阿栾唤醒,帮她洗好澡后,就把她塞进了被窝。
她吩咐侍女帮她烧水,自己则坐在床边哄着阿栾睡觉。
阿栾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恰好这时水也烧好了,侍女将水灌到水桶里后就出去了,留在她们两个人在屋子里。
桑晚想了想,还是将屏风摆好,褪去衣服迈进了水桶里。
热水氤氲的热气也让她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在水桶里闭上了眼睛。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泡过澡了,每次脏了都是一个清洁术就能解决,即使是在吴氏那里,也不存在泡澡这一说,最多只能简单冲一下水。
桑晚正享受着泡澡的舒适感,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像是有利器递了上来。
她汗毛都竖了起来,瞬间睁开眼睛,警惕着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这个人身材很是矮小,看起来和小孩子差不多,应该受了伤,而且还受的伤还不轻,即便穿着黑衣服看到血迹,却也依旧能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
见桑晚睁开眼睛,他将匕首向前推了推,在桑晚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尖锐的疼痛传来,桑晚的意识反而恢复了清明,开始思考逃脱的方法。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皇城禁卫军的声音。
“你们看到那个贼人往哪里去了没?”
“他好像就跳进了这个院子,不知道有没有离开。”
“不管了,进去搜吧,这个宫殿里有人吗?”
“平常是没人的,但今天大皇子殿下带了个朋友回来,应该就住这里面。”
“大皇子的朋友在里面?那就更要进去搜查了,万一他的朋友遇到危险怎么办?”
声音由远及近,最后的声音就是靠着门外说的。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请问里面是桑姑娘吗?我等奉命前来捉拿贼人,请姑娘行个方便。”
黑衣人听到这话,死死地握着匕首,突然俯身靠近桑晚,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
桑晚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但她也没时间多想,为了保住小命,她顺从的点了点头。
“现在……跟他们说你在沐浴,不方便让他们进来。”
桑晚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稍等一下,我现在在沐浴,不方便让你们进来。”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下,再次讨论了起来。
“大皇子的朋友说她在沐浴,不方便让我们进去,现在这么办?”
“还能怎么办?在这里等着呗!”
“你们说那贼人会不会已经离开这个宫殿里?”
“这不可能,这宫殿已经是最边上的了,后面根本就没有路,只要我们把这三面墙围起来,他就肯定跑不了。”
“桑晚姑娘也不可能一直沐浴,等她洗好了,我们再进去搜查不就行了。”
“也行,反正不能让贼人逃走。”
不知道是不是禁卫军商量好了,门外突然就没声了。
黑衣人似乎放松了一些,匕首都移开了一点,不再紧贴着脖子。
可偏偏这个时候,阿栾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