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被你发现了啊。”
桑晚没有一丝一毫被拆穿的尴尬,反而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
“待会儿水送来的时候,给我也喝一口吧?我也渴了。”
“行啊。”
白聿一口答应了一下,一口水而已,他还能舍不得不成?
可是他们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黑衣人回来。
“奇怪,人呢?我都要渴死了!”
白聿不耐烦地嘟囔一声,朝着外面大声喊到:“外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不管现在你们在干什么,我渴了要喝水,快点给我送水!”
这声气沉丹田的大喊显然惊动了外面的人,很快便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音。
只可惜,墙挺厚的,桑晚和白聿都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很快,一杯水被放在了窗沿上。
白聿和桑晚看着被快速打开,紧接着又被快速关上锁好的窗户,陷入了沉默。
这群人也学精了?知道不能随便打开门了?
该不会是他们之前的对话被别人给听到了吧?
桑晚暗自想着,一眼不发。
白聿抄起杯子一饮而尽,完事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算了,虽然门没开,依旧出不去,但这水还挺好喝的。”
说着,他又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还有水吗?”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杯水被放在了窗沿上,比之前的杯子还要大上几份。
白聿将水递给桑晚,询问道:“你不也说你可了吗?要不要喝水?”
桑晚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倒是这水确实挺好喝的,甜津津的,特别解渴。
“这好像是灵果榨处的汁水。”
灵果向来可遇而不可求,别说普通人了,就连在修真者中也是被哄抢的存在。
这四皇子还挺有钱的,居然舍得把灵果炸成汁,还送给他们喝。
要知道榨完汁之后灵果的灵气会逸散,对于珍贵的灵果而言,榨汁是最浪费的使用方法了。
桑晚又喝了一口,忍不住问道:“你们做皇子的都这么有钱的吗?要不要你帮我问问你父皇还缺不缺女儿?”
白聿扫了她一眼,无语地摇摇头。
“我爹应该没有乱认女儿的喜好。”
“好吧。”桑晚耸耸肩,“那可真是遗憾。”
白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听着杯子中红色的液体陷入沉思。
“你刚才说这事灵果的汁水?”
“对啊。”桑晚点点头,“我喝过这个,应该不会认错的,这就是灵果榨成的汁水。”
“灵果我也听说过,据说是能帮助修真者突破境界,也能帮助普通人延年益寿,是真的呢?”
“是真的。”
桑晚很肯定的点头,她吃过灵果,自然可以肯定灵果的效用不是假的。
“那也挺稀奇的,老四居然这么有钱?我居然不知道老四有这么多钱!”
白聿磨着后槽牙,眼神都嫉妒的冒光。
这么好的东西,他也想要啊,可是光凭他的月俸禄,绝对买不起如此珍贵的天材地宝。
“你是意思是,原来四皇子没有这么有钱?”
桑晚敏锐地察觉到了白聿话中的意思,以前四皇子没有这么有钱?
那他又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桑晚愈发想不明白,干脆晃了晃脑袋,不想那么多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阿栾。
希望阿栾不要出事。桑晚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另一边。
白珩在马车周围搜寻无果后,将人还给了张捕头,并向他道谢。
“多谢漳浦头借给我的人。”
“大皇子殿下不必多礼。”张捕头赶忙将白珩扶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皇子向他一个城镇小官行礼,他哪里受的起,还要不要干下去了啊?
白珩和张捕头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他本想带着阿栾尽快赶到京城,寻求皇上的帮助。
然而天不随人意。
阿栾发了高烧。
也不知道是担心害怕造成的,还是单纯的受凉了。
白珩只能暂时留在这里,去医馆叫了个医生来给阿栾看病。
大夫说阿栾是忧思过度,再加上遇到邪气入体,这才会高烧不退,不必太过担心,吃几副药就能好。
大夫大手一挥,刷刷刷写好了丹房,递给白珩,并嘱咐他说一定要按照上面写的剂量来。
白珩连连点头,将大夫送出了门外,顺便向小二借了个厨房,帮阿栾熬药去了。
回来之后,看到阿栾已经醒了,便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还难受吗?药已经煮好了,但是还有点烫,你在等一下,待会儿把药喝了就好了。”
阿栾眼里噙着泪,死死拉住白珩的衣袖,不愿意松开。
她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强撑着问道:“找到姐姐了吗?有姐姐的消息了吗?殿下这么厉害,一定有消息了对吧?”
白珩回头,看着阿栾急切有含着一丝希望的神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实话实说吗?可是他害怕阿栾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会消散掉。
她太小了,还生着病,要不还是骗她说已经找到他们了吧?
不行,瞒不住她的,如果桑晚回来了,知道阿栾生病怎么可能不来看她?
白珩犹豫着,还是如实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你先好好休息,等病养好了,我们去京城,去求我父皇出面。”
“殿下的父亲,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吧?”
“对,所以你也没必要担心,我父皇出面寻找的话,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但你还病着,我们先走没办法离开这里,所以你需要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就立刻出发。”
阿栾抬起头,看着白珩。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眼神却无比清明。
阿栾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拿起白珩放在窗边的药碗,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白珩都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小孩子都是怕苦的,为此还特意准备了唐人,想着可以用他哄阿栾喝药。
没想到阿栾竟喝的如此快,一点都不怕苦。
但白珩不知道,阿栾是最怕苦的,以前喝药都要她的姐姐哄好久才愿意喝下去。
可是现在,为了桑晚,她竟一点都不在乎苦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