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晚闻言倒是松了口气。
吴氏的晚点嫁去王家在桑晚看来便等于是不用嫁了的。
桑晚认为在新的婚期到来之前她应该早就完成历练跑路了。
“一切听娘亲安排!”
吴氏觉得大女儿终于识相了一回!
“我已经和字摊的老板说好了。以后你给人画像的钱他直接给我。”吴氏本来是不想告诉桑晚这点的。
可是字摊老板怕惹上麻烦,再三强调她要和自己女儿商量好才行。
他不想到时候为此引来纠纷!
吴氏为了取信于他,便直接说自己已经和桑晚说好了。
字摊老板这才答应了她。
桑晚的黛眉微微蹙起。
“我不同意。”
吴氏冷了脸。
“你凭什么不同意。你是我的女儿。而且你还不曾为人妇。你的收入当然应该尽数交给我。”
桑晚则道:“半数!这是我的底线。我最多只能拿一半给你。不然我宁愿不去。”
她除非疯了才会给吴氏白白打工。
“那你就得尽快嫁给王家子。”
“随便。我嫁过去当少奶奶也挺好!”
吴氏感觉桑晚是油盐不进!
“你拿钱又无用。你吃穿都是花的家里钱。你拿钱有何用处!”
桑晚简直要笑死。
如果吴氏指的吃是过去两姐妹每日吃的清水煮土豆和她们自己挖的野菜,穿则是那堆破衣烂衫。
她确实无言以对!
吴氏未免太不要脸。
“我需要给阿栾攒嫁妆,给小宝攒彩礼。”前半句真心实意的啊,后半句则半真半假!
听后吴氏脸色倒是好了一点。
不过她还是不曾同意。
“阿栾的嫁妆钱和小宝的彩礼钱。我会管的。你无需操心!”
“长姐如母,这是我的一份心意。”桑晚在底线上从来寸步不让。
吴氏无奈只得退步。
“那我八成,你两成总行。”
“我不讲价!更不议价!”桑晚虽然和吴氏接触不久,但她知道吴氏就是个得寸进尺之人!
她只要稍微让步,吴氏立马就能顺着杠子爬起来!
她懒得与吴氏扯!
吴氏看桑晚如此坚决,只得同意一人一半!
“摊主说明日就有一单,到时候你早点去。不要让人家客人等急了。”
“嗯。”不迟到是桑晚的职业准则之一。
与桑晚说好后吴氏便让桑晚赶快给小宝盛饭,她自己则去找了冯郎。
“相公,我与王家已经谈好了。让小贱人过些日子再过去。”
冯郎明显不是特别理解,“娘子。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担心王家等得不耐烦便会考虑换人!
而他可都已经把聘礼给花光了。
不过他不敢告诉吴氏!
他问吴氏要钱的时候一直说是给好兄弟投资生意用的。
如果王家到时换人,那聘礼自然要收会去的。
可他从哪里才能凑到这么多钱还给王家!
冯郎心烦的抓耳挠腮!
吴氏则解释道:“小贱人擅长画画,之前还靠给人画像赚了钱。她如今也算是我们的一棵摇钱树!所以相公你说是不是应该把她再留一段时间。”
冯郎脸色好了一些,只要有收入,那他还是能勉强接受的。
“娘子说的也有道理。那便按娘子说得来办!”
吴氏见自己主意得到相公的支持,不由感到喜悦!
“相公。你上次不是说给你兄弟投少了嘛。等那小贱人赚得多了。我便全部给你投进去。你到时候在兄弟们面前定可以有面子了。”
“娘子。我是前辈子做了好多好事,今生才能如此有幸与你相遇。你能嫁给我真是我的福气。”此言冯郎说的特别诚恳!因为他不遇见吴氏的话,生活哪能过得这么惬意。
吴氏则满眼感动。
“相公。这都是人家应该做的。”
“娘子。你真是我的贤妻。”冯郎狠狠夸了吴氏一顿,都快把吴氏夸的找不着北了。
冯郎紧接着又将吴氏抱到床上,开始做那种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他们的谈话桑晚一无所知!
当然,她也未有知道的兴趣。
她只等着翌日带阿栾一起去镇上!
不过就在她们要出门的那一刻吴氏给拦住了。
桑晚只问:“娘亲这是何意。不会是不想我给你赚钱了。”
“我倒也无意见。我回去躺着也可以的。”
“你想得美!”吴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老娘可以准你去。不过她不行。”
吴氏指着阿栾道:“她要是走了家里谁来干活!难道要老娘亲自干嘛。”
桑晚拍了拍阿栾的小肩膀示意她不用紧张,随即盯着吴氏道:“我需要一个助手。如果阿栾不去。我一定画不好!”
她不可能把阿栾一个人留下来干那么重的活!
“反正阿栾不去。我也不去。”
“你在威胁老娘?”吴氏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给桑晚一拳。
桑晚轻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反正我无所谓的。”
吴氏连说了三个“好”字。
“行。你最好给老娘多赚点钱。不然你两个都完了。”
桑晚颔首。
而后桑晚便拉着阿栾出去了。
两姐妹来到了镇上。
桑晚问阿栾:“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早餐?”
阿栾想了想道:“我想吃肉包子。”
“不是前几日才吃过的吗。你怎么还想吃这个。”桑晚都吃腻了。
阿栾羞涩的笑道:“我觉得除了姐姐亲手做的美食以外,肉包子可以算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
“好!给你买!”
桑晚带阿栾去到了包子铺。
“老板,来两个肉包子。”桑晚正准备付钱,便听到老板冷冷地道:“不卖!”
桑晚刚开始不曾反应过来,只以为是包子卖完了。
她便安慰阿栾:“下次姐姐再带你来买!今日老板生意太好了。已经卖光了。”
阿栾乖巧地点点头。
可正当两姐妹打算离开时,老板又用充满鄙夷的语气来了一句:“包子还有,但我的包子不卖给小偷!”
桑晚停住脚步。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怕我的客人知道有小偷买我的包子,他们嫌拉低了档次,以后不愿意来了。”
桑晚寒声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老板噗嗤一笑。
“你们娘亲亲口与我说的你们两姐妹喜欢偷钱。”
“我们不曾偷过钱。娘亲她是误会了。”阿栾向老板解释道。
老板却听不进去。
他的目光里只有厌恶。
“你们娘亲现在不在,你们自然可以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