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立刻退了好几步。
“你敢!娘亲和爹爹不会放过你的。”他嘴上还是不饶人!
桑晚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扩大。
“你所言的前者现在应该是在字摊上,后者则应该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桑晚挑了挑眉,又道:“你说我现在揍你一顿又有谁能知道?”
小宝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你弟弟。”
桑晚只想笑。
“你昨日说我进窑子之时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姐姐?你一个做弟弟的这般羞辱你姐姐你觉得合适吗。”
小宝磕磕绊绊地道:“不合适!”
“那你以后还说吗。”
“不说了。”小宝举起手对天发誓。
桑晚微微颔首后又叮嘱道:“不止是对我。你对阿栾也得客气点”
小宝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小宝连忙为自己发声:“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是不会骗人的。”
桑晚点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小宝噘着嘴道:“为什么你这么不信我。明明我和阿栾都是你的亲人,之间的区别只是她是妹妹,我是弟弟罢了。可你对她要比对我好多了。”
小宝的话让桑晚怔住,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好像阿栾真正的姐姐也的确是对阿栾要更亲密一些,对小宝则疏离不少。
她思索了一会儿解释道:“因为你有疼爱你的娘亲和爹爹,但是阿栾只有姐姐!”
“说到底你们就是感情好!插不进我。”小宝哼道:“既然你们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喜欢你们!”
说完他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不过几息之后他就返回了。
他揣了几个土豆饼放到衣兜里便又出去了。
桑晚看的啼笑皆非,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这个小屁孩也不是那么讨厌!
她想起了洛克的白板说。所有的小孩子啊,刚出生的时候都只是一张白纸,是后面被各种涂抹才开始有了变化!
小宝长大后那么霸道,都与吴氏脱不开干系。
桑晚想着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倒是能试试在改变阿栾的同时把小宝也给拉回正道!
而这时阿栾走了进来,“姐姐,我想去趟后山。”
桑晚面上只是问阿栾去那干嘛。
她的心底却开始警惕起来!
她担心阿栾去找那个魔修!
阿栾乖乖地道:“家里的柴火不够了。我想去砍些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桑晚本来想着悄悄地跟在阿栾身后一探究竟。
可转念一想她现在不能使用灵力。
光靠一身武力她极有可能不是那魔修得对手。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不要见了。
阿栾神色带着踌躇,“姐姐在家中休息不好吗。”
“我不累的。而且我去山上也有事!”
“好叭。”
两人饱食一顿便出发了。
桑晚先去跟阿栾砍了柴。
拢成一堆后,桑晚再让阿栾与自己去找小竹枝!
她精挑细选了一根后便拿给阿栾看,“要这种的。不长不短。虽细但较为坚韧!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弹性。不会扎到人!”
“就像做人一样,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一定要适度而为!”桑晚望向阿栾的眼神具有深意。
阿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她不是太听得懂。
不过她明白一点那就是姐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便可以了啊,姐姐是永远不会害她的。
阿栾按照桑晚的要求找了几根,拿给她去看!
桑晚表示十分满意。
两姐妹便回去了。
而到家后见吴氏还未回来,桑晚便找来砖头垒了一个正方形的边框,随即她又在里面填满了泥土,压的实实的。
阿栾较为好奇。
“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为你造学习用具。”
桑晚昨夜想出来的念头,她觉得多读书才能明事理。
而作为初学者的话,给阿栾买纸笔就太奢侈了。
她倒不是不舍花这个钱。
她只是觉得等阿栾的字写得好点再买也不迟!
现在阿栾完全可以竹枝为笔,以泥土为纸,写过以后就搅搅泥土,便可以重新在上面写了。
如此做的好处便是既不花费钱,还能练出效果!
“阿栾。你拿一根竹笔。往后我就用这个教你写字。”
“好!”阿栾又惊又喜。
她高兴自己可以认字。
从此以后她不用继续做文盲。
可她又不免惊慌,她不知道姐姐何时会写字了。
像是看出了阿栾的疑问,桑晚解释道:“你还未出生的时候,爹爹就教我认字识字。不过这些年我未曾表现出来罢了。”
阿栾无条件的相信桑晚,这一次自然也信了她的解释!
“可惜我生的太晚了。不然也能让爹爹教我。”阿栾叹了口气。
桑晚调侃道:“难道姐姐教你不是一样的吗。”
“阿栾只是从未见过爹爹,所以便想看看父亲长什么样子罢了。”
“姐姐想想,看能否给你画一张爹爹的画像啊!”
阿栾激动地道:“谢谢姐姐!”
如此她便能看到爹爹的模样了。
“等姐姐有空去趟镇上,买些纸笔就给阿栾画啊?”
“好!”阿栾十分期待!
桑晚则道:“现在咱们的小课堂该开始了。”
桑晚手执竹笔在泥土上写下“阿栾”两个字。
“阿栾。我们先从你的名字写起。”
阿栾认真的一笔一划写了起来,中间有哪里写的不对桑晚全部会指出来,要她及时改正!
阿栾一开始写的歪歪扭扭,完全看不得。
可到后面她便写的有模有样了。
也说不上好看,但至少看起来端正!
桑晚觉得她能有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
不过扰气氛之人在此时出现了。
“你们这是在玩泥巴?几岁小孩才喜欢的东西你们倒是玩的欢。还不快去做饭!是想饿死老子吗。”却是继父起来了,他眉眼间都是不耐!
阿栾立即停下了手中动作,小鹿般纯净的眼眸里满是不安。
继父打起人来从不手软。
她很害怕。
桑晚则让阿栾继续,不用搭理继父。
她自己则去了厨房把剩下的几个土豆饼端出来给了继父。
继父夹了一块土豆饼,发觉入口冰冷,不由训斥道:“你就给我吃冷食?是不是老子许久不曾打你。你就皮痒了。”
“你爱吃不吃!”桑晚未有心情伺候这位大爷。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继父直接一耳光朝桑晚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