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宵阳赶忙说道:“那多谢仙子了。”
“以后大家就是师姐弟了。你就唤我凌云师姐罢。也显得不那么疏离。”凌云仙子开始对弥宵阳示好。
弥宵阳自然是听了她的话叫了一声“师姐”。
“不过我们不会那么快出发。等丹药全部点清楚,我们方能走。”凌云仙子解释道。
“我理解的。总之要走的时候,凌云师姐派人叫我就行。”
见他懂事,凌云仙子对他的好感增长了一些,“莫会长应该还不知道你要离开,这几日你找个机会与他说下。”
“是,师姐。”弥宵阳同意了。
他本来也未打算不辞而别。
“嗯,那我就先去忙了。”凌云仙子转身离开。
弥宵阳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便直接去找了莫方。
“师傅,我有事与你说。”
莫方让弥宵阳不要着急,“我这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弥宵阳看了一眼,他知道莫方只是想过一把会长的瘾,用新的身份吩咐下面的人罢了。
“师傅,我有急事。”
弥宵阳直接就这般说了。
莫方也只好让其他人先下去。
“徒儿。你说。”
“师傅。我不日将去神殿。”
莫方先是满脸问号,“嗯?”
而后他说道:“我知道你想进神殿。可神殿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即便是我和凌云仙子关系不错,也未到可以送人进去的程度。”他觉得自家徒儿在说梦话。
“我去云木秘境时得到了神殿一个长老的传承,因而我获得了进入神殿资格。”弥宵阳把遇到明月长老的过程与莫方说了一遍。
不过他不曾告诉莫方他是因为系统提醒才知道那里有机遇的。
他只说自己在找东西时经过那附近,而后碰巧进入了明月长老分身所在的洞府。
莫方并未怀疑弥宵阳骗他。
他觉得徒儿不会对他说谎话。
一时之间他也不由惊叹徒儿的好运气。
“你很幸运!”
弥宵阳笑着道:“是师傅给了我机会,我才能有遇到明月长老的前提。”
“主要还是靠你自己。”莫方也为弥宵阳感到高兴。
“只是我本来日后是想将工会交到你手里。如今看来我只能另做打算。”莫方说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
弥宵阳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小会长的位置,不过面上他还是装作一副可惜的模样。
“唉,我也舍不得工会!只是我已经答应了明月长老,我如今不好反悔!”
莫方摇了摇头。
“能去神殿是好事!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去。可他们还去不了。”莫方到底还是想得开。
他也衷心祝愿弥宵阳能在神殿里面前途无量。
“谢谢师傅。”
弥宵阳经历丧女之痛后其实已经变成一个冷心冷肺之人,但他能感觉到莫方说这话时是真心的。
他终究上前一步,抱了抱莫方。
“等我不在工会了。师傅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莫方其实不算好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只是从弥宵阳救了他一命那日起,他这一生便不再是对所有人都无情了。
“需不需要我同凌云仙子说声,让她在神殿多关照你。”莫本想到这里悄声告诉了弥宵阳,他每次在凌云仙子过来收丹之时都给了她不少的好处。
也因此她才会偏帮他。
弥宵阳表示不需要,“凌云师姐已将我视为同门师弟。”
“好!”莫方也就完全放心。
而后弥宵阳帮莫方指出了修行上的几个问题,“师傅,你好好调整下这几个方面。假以时日你入帝尊境应该问题不大。”
莫方惊喜地道:“你已经跨入帝尊境了?”
弥宵阳微微颔首。
“嗯,我昨日已经突破了。不过也只是帝尊境入门,我还需要多加稳固。”
“你小子修炼速度如有神助!”莫方为他感到高兴。
弥宵阳道:“世界上比我快的人多了去了。”
“嗯!永远保持这份心!”莫方教导道:“在外头最重要的就是虚心。”
“我会的。师傅。”而后弥宵阳便告退了。
而入了夜后,桑晚小心翼翼地潜入炼丹师工会。
桑晚去到了张鹤凌的住处,然而她未看到有人在。
她还以为是莫本上位后就给她师傅把住处也给换了。
她在工会里找了一圈方才发现她师傅正在立衣冠冢。
等她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石碑上是她的名字。
虽说只是化名,但她心里仍忍不住有点膈应。
不过她也知道她师傅之所以如此做只是不想让她成为一抹孤魂而已。
“师傅。”桑晚站在张鹤龄的背后还了他一声。
张鹤凌却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他差不多算是亲眼见证了桑晚的死亡,自然不会再心怀期望。
他眼下只以为是自己太想念桑晚,所以冥冥之中就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罢了。
张鹤凌未有回应,桑晚也不着急,
她耐心地又叫了一声,“师傅。”
而这一次张鹤凌方回头,“司命!”
他在看到桑晚真容之后不由惊呆,“你居然还活着!”
“怎么?让师傅失望了吗。”桑晚故意这么问,想让气氛显得轻松一点。
张鹤凌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还学会逗师傅了啊,是越发没大没小了。”
桑晚啧了一声,微微一笑道:“师傅怪不怪我?”
“为何要怪你。”张鹤凌反问道。
“如果师傅今日不是为我出头的话,未必会被赶下会长的位置。”桑晚认真分析道。
张鹤凌对此倒是释怀。
他只说道:“师弟和凌云仙子早已勾结在一起。哪怕我不为你惹怒她。等待我得被革职理由也多的是。”
张鹤凌看得很开,他知道这跟桑晚关系不大。
而桑晚则道:“师傅真就甘心留在这里?做他的助手?帮他管理炼丹师工会?”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一切是我的命。”
“我可以救师傅出去。”桑晚主动提议:“师傅就此离开工会,不用再受这里的气。”
张鹤凌听后脸色平淡,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徒儿。我生来注定是炼丹师工会的人,死了也注定是它的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就算地老天荒,张鹤凌也不会选择从工会离去。
于他来说工会是他的家,他不愿意做一个离家之人,因而他绝不会走出工会的。
桑晚不知该不该说张鹤凌这是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