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寒躺在地上呕血,眼里尽是恐惧。
兽化了!
一旦安全兽化,他连半分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她绞杀。
金乌在空间里焦急的呼唤:“主人,快醒过来!主人!桑晚!不能使用禁术!”
桑晚的后背出现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睛紧闭着,一旦睁开,所有人都得死!
空间里的生灵都聚集在了一起,感受着灵力的流失,却无可奈何。
没有桑晚的同意,他们谁也出不去。
桑晚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脑中有道声音诱导着她:“杀了!把欺负你的人统统杀了!”
桑怀天想要打破桑晚周身的屏障,也被弹飞出去。
桑晚身后的尾巴越来越清晰,就连耳朵都变成了尖尖的模样。
众人心惊,这还是人吗?为什么会这样!
桑晚木讷的“看”向桑怀天的方向,掌心汇聚出一团黑色的光球,带着恐怖的力量。
“桑晚!不可!”
雾翘大喊着!现在的桑晚没有意识,若是她真的杀了桑怀天,等她醒来,该是多么痛苦。
桑晚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在她眼中,所有人都变成了妖魔。
杀了,都杀了!
光球直直朝桑怀天射去,就在这时,沧冥突然出现在桑怀天面前,徒手接下了飞射过来的光球,轻轻一捏,光球便破碎开。
“哎,你怎么老是把自己折腾的那么狼狈!”
桑晚眼神空洞,周身的杀气更甚,整个人的气息大变,带着妖兽独有的戾气。
话落,他已经穿过屏障,出现在桑晚面前。
沧冥的指尖轻点着桑晚的眉心:“别怕,为师来了!”
温和的力量如清泉,洗涤着桑晚的灵台,为她冲散心中的恐惧。
桑晚回过神,灵力溃散,身后那只巨大的眼睛,慢慢消散开。
“师傅”
桑晚怔怔的看着沧冥,又僵硬的转头看向下方的亲眷好友,眼角泛起泪珠。
沧冥的声音轻柔:“睡吧!一切有为师!”
他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桑晚果真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沧冥将桑晚抱在怀中,温柔的样子,像是捧着一件珍宝。
素来清冷的眸子,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情愫。
桑怀天将一切看在眼里,心脏漏了半拍,沧冥对女儿
身为男人,对那种眼神再明白不过。
女儿对他呢?
沧冥对山桑怀天的视线,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桑怀天顶着巨大的压力道了句:“晚晚还小”
沧冥不闪不避:“她并非菟丝花,不论她怎么想,本尊都会尊重她。”
两人的对话没头没脑的,桑怀天却听得懂了。
沧冥不会勉强女儿做任何事情,而且看女儿对沧冥依赖的样子,未必没有别的心思。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情窦初开,最容易被哄骗,何况沧冥还生的一副好皮囊。
桑怀天的眼神明明灭灭,最后只道了句:“我信尊上。”
沧冥淡淡的点点头,算是很给面子了。
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百岁寒拼了命想要催动灵力逃命,奈何身体已经废了,根本调动不了任何力量。
是他大意了!阴沟里翻了船。
他不甘心!想他堂堂澜山宗创宗老祖,竟败得到那么窝囊。
凶兽的力量,恐怖如斯,难怪圣主这么想的得到。
还有,这个男人是谁?竟能轻易制住即将暴走的血脉之子。
他颤抖着开口:“饶,饶命”
沧冥目光扫过他,只一眼,百岁寒便化作血雾,连神魂都碎成了粉末。
澜山宗众人肝胆惧颤,沧冥仙尊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何种恐怖境地。
百景把头埋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里。
面对沧冥的时候,那种自心底产生的恐惧又冒了出来,索性沧冥根本没有正眼看他。
沧冥抬手,众人周身出现点点星光,像一个个小精灵,钻进了他们的身体里。
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发现身体的损伤正在快速愈合。
申屠霸天率先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多谢沧冥仙尊。”
“嗯,本尊带她回宗疗伤。”
事关桑晚身体,桑怀天没再说什么,女儿才是最重要的:“有劳仙尊。”
桑怀天心中复杂,自己才养了几年的猪,就这么被白菜带跑了。
沧冥走后,夜笙歌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嘶,真吓人!不管是沧冥还是桑晚。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混日子吧!
沧冥撕裂空间,直接抱着桑晚回了凤鸣宗。
他说帮桑晚疗伤并非瞎说,桑晚体内各种力量交织在一起胡乱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要不是底子好,换做普通修士,恐怕早就爆体而亡了。
沧冥带着桑晚去了无妄峰深入,一处隐秘的泉水处。
这里的泉水能滋养身体,最现在的桑晚。
他将桑晚放进泉水里,催动着灵力一遍遍帮她梳理那些爆乱的力量。
泉水浸泡着桑晚的身体,衣衫下面曼妙的身体显露无疑。
沧冥却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桑晚破碎的身体被彻底修复,沧冥才停手。
当然,修复的时候,顺便将桑晚觉醒的血脉力量封印了。
她觉醒的不是自己的血脉,而是被关押的凶兽血脉。
沧冥神色复杂,有些东西,他需要去确认。
恐怕当年十宗的创立,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他垂下眼眸,抚上桑晚的脸,带着隐忍和克制。
你想与我并肩,还得再加把劲才行啊!
沧冥的影子脱离了他的身体,站在他面前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我说,直接带着这个丫头远走高飞,逍遥快活多好!”
“你也知道这个丫头多喜欢你吧?只要你哄哄她,她肯定跟你走!”
“什么天下,什么苍生,与你何干?以你的能力,带着她隐居起来,谁也找不到!”
沧冥面露痛苦:“闭嘴!”
影子大笑:“要不说你蠢呢!自己都成这个鸟样子了,还耗费大量精力帮她疗伤,你觉得你还能压制我多久?
要我说,不如趁现在生米煮成熟饭”
沧冥不再管他,闭上眼睛打坐调息。
影子欺身而上:
“承认吧!你心底的欲念越来越深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怎么?你怕让这丫头知晓,冷清冷心的沧冥尊上,内心是多么龌龊阴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