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心里“咯噔”一声。
上次遇到申屠宰的时候,他说远房亲戚家出事,跟玄门中人有关。
她把自己先前在百花城,遇到申屠宰跟叶云娥的事情告诉了爹爹桑怀天。
桑怀天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有玄门中人,那这件事就复杂了。
他说道:“申屠家只说,申屠宰的魂牌微弱,人不见了,想借助桑家的势力帮忙寻找。”
桑晚心中不安:“爹,我打算去一趟十载镇。”
如果没记错,申屠宰说的那个远房亲戚家,就在十载镇。
现在距离上一次见到申屠宰,已经过去了十多天。
她有预感,申屠宰失踪的事情,可能跟这有关。
桑怀天不赞同:“爹派人去就是,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你放心。”
申屠宰那小子实力不差,突然失踪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别到时候一个没找到,另一个又出事。
“爹放心,我有分寸。”桑晚拉着桑怀天的手,元婴强者的力量传递到桑怀天的身上。
桑怀天呼吸一窒:“晚晚你”
竟到了元婴期。
桑怀天一阵心疼,这个女儿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不晓得受了多少苦。
到达元婴以后,在这片大陆算是拥有了点自保能力。
看着女儿眼中的坚定和无谓,阻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桑家的女儿,都不是温室的花朵。
她们能用自己的实力独当一面。
桑怀天拍了拍桑晚的肩膀:“切莫鲁莽行事,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
“好,谢谢爹。”
桑晚看向雾翘,还没开口,雾翘就说道:“我跟着你!当初你花了灵”
“好,我们走!”桑晚快速打断了雾翘的话,去美人畔一掷万金勾搭了一个女人回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雾翘笑的得意。
殊不知两人刚走不久,就有人给桑怀天送上了消息。
“老爷,四方城美人畔的雾翘,于十几日前,被一位名叫万安的公子花费两百万上品灵石买走。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万安的踪迹。
线人报,百花城出现一位疑似雾翘的女人,跟一位叫万君的姑娘在一起。
万君此人不过十七八岁,以五品极品玲珑丹获得此次药王谷丹会魁首。
属下怀疑,万君跟万安关系匪浅,他们的来历还在调查,找到他们,就能找到雾翘。
另外,属下发现,还有其他势力在追查他们的身份。”
桑怀天揉了揉眉心:“不必查了,你去把他们出现过的痕迹抹掉。”
“是,属下领命。”
手下离开后,桑怀天摇头:“这个臭丫头!两百万,真当你爹我的灵石是大风刮来的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眼中没有半分心疼的痕迹。
“五品炼丹师!果真出息!”
他寻找星灵族人多年,好不容易查到美人畔的雾翘可能跟星灵族有关。
还没来得及接触,雾翘就被人买走了。
找来找去找不到人,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
十年前,高僧济通大师说过,桑家人有一生死灭族大劫,非天命之人不可破。
要想知道谁是天命之人,只要找到星灵族的巫女就行。
昨晚他找机会跟雾翘聊了几句,雾翘没有多说,可看她对女儿的态度,似乎也不用再说。
桑怀天叹了口气。
“桑怀天!”桑母殷素心从门外进来,横眉冷竖。
“夫人,我在我在,夫人唤我何事?”桑怀天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心砰砰直跳。
看着夫人生气的模样,短短几息时间,他已经把最近所有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反思自己哪里没做好惹夫人生气了。
殷素心冷笑:“美人畔的姑娘好看吗?老爷若是觉得妾身人老珠黄了,大可直说就是,喜欢谁纳进来,以桑家的实力又不是养不起。
老爷何必偷偷摸摸的,妾身又不是小气的人!还是说偷着吃更香点?”
桑怀天直喊冤枉,连妾身都出来了,看来气的不轻:
“夫人是听谁嚼的舌根,我对夫人忠贞不二,别人怎么会入我的眼!
哎,夫人有所不知,为夫调查美人畔的事情,全都是为了晚晚。”
“晚晚?那种腌臜地方,跟晚晚有什么关系!桑怀天,你再胡说八道,老娘拔了你的皮!”
“夫人息怒,跟着晚晚来家里那个,就是美人畔的花魁。前段时间,晚晚花了两百万上品灵石将人买了下来”
桑怀天一脸痛心疾首的慈父样子:“要不是怕晚晚走上歪路,我怎么可能去调查那种地方”
殷素心脸色难看,忽红忽白,憋了好半天拍着桌子:
“不就是买个女人回来,她喜欢,十个又怎样?你当爹的不支持她,还派人调查她,编排她,伤了她的心,我要你好看!”
“是是,我们尊重支持祝福她”
“那我们应该准备嫁妆还是聘礼啊?”
桑晚全然不知,自己被爹坑了,以至于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殷素心都觉得她喜欢女人。
两天后,二人赶到了十载镇。
桑晚还是带着万君那张面皮,为了不引人注意,雾翘也易了容。
现在的样子清丽温婉,带着特有的柔情,少了那种直击人心的美艳,却依旧漂亮,引人侧目。
十载镇的街道还算热闹,桑晚带着雾翘去了茶楼,茶楼人多眼杂,最好打听消息。
小二上了茶水,被桑晚叫住:“我们姐妹路过此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有趣的,小二哥可否给我们讲讲?”
店小二看着接住桑晚丢过来的大银锭子,乐的眉不见眼:
“哎哟,二位小姐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这十载镇的事情,就没有小人不知道的。”
小二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吃的喝的玩的。
桑晚漫不经心的听着,筛取有用的信息,她又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我们姐妹最喜欢听有趣的事情,不如你说点小镇上的奇闻轶事我们听听。”
小二看着桌子上的银子,眼冒精光,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您还别说,前段时间,十载镇还真的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压低了声音:“长坡街上的赵员外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有人说他们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桑晚眼神微闪:“你这故事讲的没头没脑的,到底什么深仇大恨至于灭人家满门?十载镇这么小的地方,难不成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
“害,还不是林家”小二猛然住了口。
林天恩摇晃着扇子,故作风流的走了过来:“林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