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他必须立刻跟桑晚确定。
桑晚心里‘咯噔’一声,思索可能跟苗苗有关?难道自己暴露了什么?
苗苗对天星宗的布局一清二楚,甚至连保命的秘地能轻松进出,生前必然是天星宗的什么重要人物。
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好。”
随机应变就是,她刚救了天星宗,白仲羽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伤害她。
桑酒眉头蹙起,想说什么,桑晚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
白仲羽带着桑晚穿梭在不周山,左拐又转,画面变了又变。
一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一座底下墓穴。
这座墓穴,堪比城池,白仲羽一路都没有说话,神色肃穆。
这里的所有建筑格局,也是按照五行布阵,每个房间都是精妙的阵眼。
桑晚就这么安静的跟着,她在心里呼叫苗苗,想问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出奇的,苗苗没有回应她。
最后二人在一个类似灵堂的地方停下了。
这个房间空旷阴冷,除了中间醒目的玄冰棺椁,再无其他的东西。
棺椁被锁链捆绑住,凌空悬挂着。
走近了看,锁链跟棺椁表面全是封印类的符文。
“咚!”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让桑晚吓了一大跳。
棺椁动了动,然后就没了声响,仿佛刚才的一幕都是错觉。
桑晚将神识放在棺椁上,可里面的东西被完全隔绝了,什么也感应不到。
她没注意,身后的白仲羽神色激动,眼底是难以言状的狂热。
等桑晚回过头时,白仲羽已经恢复了正常。
桑晚不解:“白宗主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一看就是宗门的禁地之类的东西,她一个外宗人
白仲羽压下心底的激动:“你跟我来。”
两人又来到供奉着许多牌位的地方,桑晚更加不解了,心里发毛,这老头没事吧?
白仲羽走到供台背后,桑晚顺着看过去,发现背后还有一尊没有任何姓名的纯黑色牌位。
他冲着桑晚招了招收:“仙侄,过来。”
桑晚走近了些,心中戒备着,随时准备动手跑路。
白仲羽像是没看出桑晚的抗拒:“将你的手放在上面。”
桑晚乖巧的抬手,慢慢靠近,白仲羽直直的盯着桑晚的手,神色迫切。
就在手掌快要接近牌位的时候,桑晚把手收了回来。
白仲羽急的拍腿:“你倒是放啊!”
桑晚浅笑着,不为所动:“白宗主不如直接说原因。”
白仲羽轮圆了眼睛:“你这丫头,难不成我还会害你?”
桑晚保持着微笑,没有动作,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白仲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桑晚真是那个有缘人,将来需要仰仗她的地方还有很多。
“七星九转阵是谁教你的?”
桑晚额头跳了跳:“白宗主这是什么意思?我布阵救贵宗于危难之中,到头来还得交代自己方法的出处吗?”
白仲羽摇了摇头:
“教你的人,没跟你说过吗?你的布阵方式,是天星宗独有的,内门弟子才能学习的。
我没有要质问责怪你的意思,带你来这里,也是跟天星宗的初代宗主留下的预言有关。
预言说,将来会有一个人,带着光明希望救天星宗于水火很多事,现在不适合你知道,让你摸摸这个灵牌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你救了天星宗,我断不会伤害你,不管你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从今往后,你都是我们天星宗的上宾。”
桑晚也没有意外,苗苗对天星宗这么熟悉,教她的东西是天星宗的也在常理之中。
白仲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什么好推拒的。
她又唤了苗苗几句,依旧没有回应。
桑晚将手搭上了灵牌,不知道这牌子是什么做的,刚触碰到,就让人遍体生寒。
牌子没有反应,白仲羽皱起眉头,怎么会呢?
他问桑晚:“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桑晚:“有点凉算吗?”
白仲羽不甘心,又让桑晚按了一会,还是没反应。
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应该啊!怎么看,桑晚都像那个预言中的有缘人。而且棺都动了。怎么灵牌没有动静?
初代宗主还留下了追随她的命令,竟是搞错了吗?
桑晚收回手掌:“看来不是,刚才那棺椁”
白仲羽心塞:“那个棺椁里面的是天星宗的初代宗主,这涉及到一些隐秘,如果你是我们要等的人,那便可以说”
桑晚了然:“让白宗主失望了。”
白仲羽摇了摇头:“万事都有缘法,可能是时机未到。桑晚仙侄,还请对这里的所见之事保密。”
桑晚点头:“宗放心,晚辈知道轻重。”
两人齐齐往外走,他们都没注意到,转身的瞬间,灵牌中有团东西钻进了桑晚的簪子里。
白仲羽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信你。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天星宗很多阵法都失传了,一次内乱,丢失了很多东西,以至于天星宗现在只能成为十宗垫底的存在,你所设下的那些小阵,有些就是我宗失传的阵法”
白仲羽说这话的时候老脸微微发烫,他一直注意着桑晚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多大反应。
心叹这女娃不管从天赋还是心性来说,都是上乘的,这样的人,要是他们天星宗的,何愁宗门不兴盛。
桑晚小小年纪,也太沉得住气了。
他继续说道:“我想邀请你成为我宗挂名的客卿长老,享受内门长老的待遇,教授我宗弟子阵法。我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如果你愿意,我会跟你们宗主沟通,另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桑晚只觉得他离谱。
刚要拒绝,便听到苗苗说:“答应他,我再教你一套天星宗没有的。”
桑晚话音一转:“我是凤鸣宗的人,成为天星宗的客卿长老必不可能,我所学,是无意得到一位高人传承,跟天星宗并无关系”
白仲羽面露尴尬。
桑晚接着说道:“邪修猖獗,各宗派都需要携手共进退,我愿意把我在高人那学到的东西,找个天星宗的弟子传授。如何?”
白仲羽大喜,这个要求本来就不合理,不管桑晚从哪里学会的那些东西,都跟他们天星宗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能答应传授一名弟子,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这就好比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开口就要你交出看家本领一样。
也是桑晚心胸宽广,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翻脸了。
要不是为了宗门,他也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好,那我先提前谢过了。”白仲羽没有端架子,俨然已经将桑晚放在了跟自己对等的位置:“不知这名弟子是你来选,还是我们来选?”
桑晚浅笑嫣然:“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