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随着星岚的死,所有人都从幻觉中挣脱了出来,断魂崖的雾气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退散。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回了崖底,像是有自己的意识。
没了雾气的干扰,潜藏在暗处的邪修们也暴露了出来,霎时场面逆转,四处都是打杀的声音。
沧冥仙尊一出手,瞬间改变局势。
各方势力的领头人心惊,不知道沧冥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什么级别,徒手捏爆虚空通道,恐怖如斯。
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是蝼蚁般的存在。
桑晚安静的靠着沧冥,生平头一次生出无措的感觉。
“师傅”
沧冥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桑晚的身体紧绷着:“刚才你都听到了吗?”
沧冥看不出喜怒:“听到什么?”
桑晚认真的审视着他,心中松了口气:“听到我把那个星岚骂的狗血淋头。”
她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沧冥认真的回答:“并无。”
桑晚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连带着把心底那个荒谬的念头也抹去了。
这样冷心冷清的师傅,怎么可能半夜跑到她房间对着她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情呢?
一定是自己魔怔了。
师傅是正人君子,哪会像她这样龌龊。
她紧紧的抱着沧冥的腰肢,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师傅,刚刚我好害怕,还好你来了。师傅,我好想你师傅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你都不来看我”
桑晚又恢复了絮絮叨叨的话痨模样,她没注意到,沧冥的眼神变的柔和下来,眼底全是笑意。
两人所过之处皆是尸骨,仿佛再多腥风血雨也不能影响二人半分。
桑晚加入了斩杀邪修的队伍,沧冥不远不近的跟着,也不出手,时不时指点她几句。
这场厮杀持续了两天,邪修死伤无数,各宗派一扫前耻。
直到最后,桑晚也没见到烈鹰的身影,她在心里想着,烈鹰怕是已经死了。
毕竟他出了那么大岔子,老巢全毁,邪修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怎么可能放过他。
断魂崖一行算是完美收官,宗派这边大获全胜。
桑晚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在空间沉睡的宗派弟子们放了出来。
大伙两眼懵的回了大石村,只知道自己被桑晚救了。
这天晚上,桑晚鬼鬼祟祟的来到沧冥房间的窗户外面,她轻轻推开一个缝隙,往里面弹了一颗药丸。
药丸落地便化作粉末飘荡在整个房间。
桑晚轻轻的唤了声:“师傅。”
里面没有回应,桑晚眼中闪过笑意,从窗户翻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不过修真人士耳清目明,并不影响桑晚视物。
沧冥侧身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桑晚走进端详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咽口水,师傅真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好帅!
她杵着下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沧冥,一会揪揪他的头发,一会摸摸他的鼻子,到底没敢有更多的越轨之举。
大师兄给的药果然厉害,连师傅都能放倒,真是居家旅行,采花问柳必备良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沧冥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眼里心里都是他,龌龊吗?不耻吗?
她的脑中响起星岚说过的话,如果她的心思大白于天下,最先容不下的就是沧冥。
虽然当时她表现的不在意,可到底还是让她心里退缩了。
只要想到沧冥有天会嫌弃她,厌恶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抽疼。
若真是这样,还不如保持现在的样子。
并非她不敢接受世人的鄙夷,而是她接受不了失去师傅。
疼她,宠她,无条件护着她,这样的师傅,谁能抵挡得住。
桑晚轻轻叹了口气,呢喃着:
“如果注定会失去你,我情愿没有遇见过你。
我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是我不能忍受你受到一点点诋毁。
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将你拉入泥沼,你合该高高在上,万人景仰,我不该成为你生命的污点”
桑晚的目光幽深,星岚的话到底是让她怕了。
她壮着胆子在沧冥身边躺下,试探的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又碰了碰他的唇瓣。
心脏止不住的悸动。
任凭心中万般念头,她也只是敢想想,就连现在躺在沧冥身边,她都觉得这是对沧冥的亵渎。
“就这一次,放纵自己一次,从今以后,你我只是师徒。”
她安慰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抱了抱他。
鼻尖全是沧冥的味道。
桑晚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的说道:“真的好喜欢师傅。”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强令自己起身。
迷晕师傅,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已经很过分了,不能再继续了。
刚起身,桑晚顿觉困意来袭,闭上双眼往前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砸到地上,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拉了回了床上。
沧冥的手臂禁锢着怀中的人儿,眼底是桑晚从未见过的柔情,带着些许兴奋和狂热。
衣衫散落,手掌熟练的探索。
沧冥惩罚性的在她肩膀上轻咬了一口,声音低沉沙哑:
“只是师徒,你休想!
本来我都想放过你了,你自己送上门,就不要怪我了!
晚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一晚,桑晚又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中的师傅极尽温柔缠倦,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桑晚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衣衫整洁的躺在师傅怀里,天还没亮,师傅也还没醒。
想到梦里的情景,再看着沧冥的睡颜,全身忍不住的燥热。
“完了完了,我怎么能这么无耻的轻薄师傅呢?难道是年纪到了,开始做春梦了?”
桑晚慌乱的起身,再不敢多看沧冥一眼,逃似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黑暗中,沧冥睁开眼睛,眼底全是情愫和欲望,哪还有半分清冷仙尊的模样。
此刻的沧冥比平时多了几分邪气和放肆。
天知道,在断魂崖上,听到她跟星岚的对话,他有多高兴。
再也不用为自己对徒弟生出的龌龊心思而愧疚。
世俗眼光?那是什么东西!
他在意的从来只有她!
沧冥躺在床上低笑,不能太着急了,他怎么忍心让晚晚承受世人的唾弃呢?
再等等,他需要一个契机,让晚晚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
桑晚回到房间,紧张的情绪散去,身上那种隐隐的酸痛感又来了,好像真的跟师傅干了什么事情一样。
做梦也能梦的那么真实吗?
唔,没经验,想来是这样的。
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唾弃自己无耻!
然后躺会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