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全烟缩在软被中,抬手都费劲。
密密麻麻的的红痕提醒着她,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把师兄睡了呢?到头来遭罪的还是自己。
谢千帆见她的身体微微颤了颤,餍足的在她肩头蹭了蹭,慵懒的低语:“师妹可还满意为夫的表现?”
全烟身体一僵,闭着眼睛装睡。
谢千帆笑了笑,在她发丝落下一吻:“你跟着桑师妹学坏了。”
到现在他哪能不知道自己被两个小丫头算计了。
“桑师妹?”全烟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谢千帆满是深情的目光。
她不自在的把头扭向一边,心中忐忑。
“我原本想等着你再长大点,等我再厉害点,再向师尊提亲。”谢千帆的声音温柔,恰到好处的安抚了全烟心中的不安。
全烟看向他:“真的?昨晚是我下了药要是你不愿意,可以不用负责”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有些心虚。
谢千帆气笑了:“我不愿意的话,谁能勉强的了我?而且”
“而且什么?”全烟的眼中带着水雾,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娇媚。
谢千帆眼神暗了暗,声音沙哑:“那药只是普通的回元丹。”
全烟脑子嗡的一声,呼吸都紧了紧,万玲师妹告诉她,那是合欢丹
“那昨晚”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谢千帆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你就是最好的药”
等二人起床想去答谢桑晚的时候,客栈早就没了人影。
谢千帆想着自己昨天对桑晚说的那些过分的话,心中愧疚。
全烟安慰他:“师妹她不会介意的。”
小二走过来,低眉顺眼的说道:
“天字一号房的客人给您留话:喝喜酒的时候再见!见不到的话,当她没说。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后会有期!”
谢千帆坦释然的笑了笑,是他狭隘了,桑师妹怎么会跟他计较。
他在心中暗想,下次,定要好好答谢她。
而此时,桑晚已经跟师傅踏上了回宗的路。
沧冥怀抱着不断从飞剑上跌落的桑晚,面上无奈。
哪有怕高不敢御剑的修士。
桑晚紧紧的抱着沧冥,颤声道::“师傅,我怕我没办法,是我太没用了”
她的脸色发白,眼中带着泪珠。
沧冥轻轻叹了口气:“没事,慢慢来。”
金乌在空间鄙夷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能装呢?人心险恶啊!人类果然是最可怕的物种”
桑晚故作柔弱的脸差点没绷住。
回了一句:“你懂个屁!”
便切断了跟金乌的联系。
沧冥思考着该怎样训练桑晚,帮她克服恐惧,完全没注意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亲密,早就超脱了师徒的范畴。
或许注意到了,在桑晚的潜移默化之下,便觉得这是正常的。
沧冥御剑,带着桑晚飞回了凤鸣宗。
守宗弟子惊呼:“是沧冥仙尊,沧冥仙尊回来了!”
他们注意到沧冥怀中的少女,发如墨,肤如雪,眉间的朱砂痣给她添了几分神秘感。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沧冥的身影消失许久,才低声道:
“早就听说沧冥仙尊在三年前的宗门大比上,收了一名女弟子,便是刚才那位吧?”
“好像是叫桑晚?好美!”
“嗤~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实力强悍才是道理。你们不觉得他们二人的样子太亲密了吗?”
“原来沧冥仙尊并非高不可攀啊!希望下辈子我也能生得张漂亮的脸,攀上个强大的仙尊”
议论声越来越离谱,闻讯匆匆赶来的弥青玥听的怒火中烧。
她恶狠狠的瞪着那些碎嘴的弟子:“住口,胆敢妄议仙尊,各去戒律堂领十棍。”
“是,师姐。”众弟子低着头,不敢求饶。
一名弟子小声嘀咕了句:“我又没说错,沧冥仙尊可是抱着她回来的”
弥青玥的手紧了紧,沉着脸:“滚下去领罚。”
众人作鸟兽散。
弥青玥心中揪痛,难道她不够好吗?为什么沧冥仙尊看不到她的存在?
桑晚除了天赋好点,长得漂亮点,还有什么用?
她早晚要把那张脸划花!
一想到如冰山雪莲那般的沧冥仙尊抱着桑晚,她就嫉妒的想要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活着!
澜山宗那两个废物!搞出这么大阵仗,命都搭进去了,还没把人弄死!
跟在弥青玥身后的一名女弟子,被她的低气压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好半天,弥青玥才调整好情绪:“走吧!”
“是是!”
沧冥抱着桑晚一路飞回了他居住的无妄峰,全然不知他的举动在凤鸣宗上下造成了多大的轰动。
无妄峰是整个凤鸣宗占地面积最广的地方,几十座山环绕在一块,都属于沧冥的地盘。
别说弟子,就连长老们都不敢轻易踏入。
桑晚站在无妄峰一个粗狂的山洞外,嘴角抽了抽。
“今后你就住在这里。”
桑晚转过头,满眼不可置信。
这个洞正是几分钟之前沧冥当着她的面轰出来的。
堂堂一宗仙尊,居然穷到了要住山洞的地步吗?
沧冥看她崩裂的脸,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为师素来不在意外物,修行不比在家,清苦些更能磨炼心智。”
桑晚一言难尽,要不是她在澜山宗呆过,她就信了沧冥的鬼话。
就在此时,无妄峰的弟子们闻讯赶来。
大徒弟蓝少川,二徒弟百里瑾禹,三徒弟穆言,四徒弟聂君远齐齐行礼。
“弟子拜见师尊。”
“嗯,起,晚晚,过来见过你的几位师兄。”沧冥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样子。
桑晚从沧冥身后走出来:“见过诸位师兄,我是你们的小师妹桑晚。”
说着,她还朝着聂君远挤眉弄眼。
聂君远眼中闪过笑意。
穆言不甘被冷落,赞叹道:“小师妹待遇真好,以前都是我们自己挖洞的,你一来师傅就给你弄好了。别说,这洞府可要比我们那个大多了。”
桑晚汗颜,合着这种四面光滑啥也没有的洞府,在他们眼里,还是豪华住所?
她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沧冥:“弟子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