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拉上母亲的胳膊,追上蔡慕清的步子,俏皮地说道;
&34;蔡叔叔可别小瞧我母亲,我记得母亲曾和我提过,你小时候可从来打不过我母亲。&34;
是啊,他谁都能打过,唯独打不过她。
就是现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记得那时候她从不叫她蔡老板,总唤他臭阿清。
母女俩陪着蔡慕清朝府门走去。
看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王季川的眸光中一片阴沉。
此时,秀安阁内只剩下王季川和秦氏母女三人。
王芷柔看着父亲的黑脸,说道:“怎看着倒像是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了似的。”
秦氏在一旁补充道:“早便听闻,人家当年是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都以为会两家联姻的。因着谢家老爷和蔡家老爷的经营之道有分歧,这婚事才没成。”
“当年有没有情谊不说,如今这般招摇,莫不是全然没把父亲放在眼里,父亲虽入赘谢府,但这谢家,一个体弱的,一个年幼的,这些年可都是父亲在替他们当着家呢。”
王芷柔故意加重了“替”字。
王季川的脸显而易见的更黑了,他厉声道:“说过多少次,在府中不许叫我父亲!”
说完摔袖而出。
一路上,谢婉意说说笑笑,提着母亲曾说过的童年趣事。
蔡慕清边走边偷偷看了几眼谢清苑洋溢在脸上的笑脸,便觉得心情舒畅,嘴角不自觉也勾起淡淡的微笑。
不知不觉便到了府门口,蔡慕清有些不舍得望着谢清苑:
“行了,你身体不好,快回去吧。”
“放心,我会照顾好母亲的。”
谢婉意拍着胸脯,一脸憨态,引得母亲和蔡慕清一笑。
“对了,有空也去看看我家云歌!她什么都不愿同我说。我担心平信伯 府欺她商家女的出身,待她不好。”
“嗯,我会去找云歌的。”
说起云歌,谢婉意莫名有些心痛。
蔡慕清点点头,朝谢清苑挥了挥手,转身脚步轻快,几步跳上了门口奢华浮夸的马车之上,嘴角抑不住往上扬。
谢婉意看着他那背影噗嗤一笑,看向母亲。
“蔡叔叔又有钱又有趣,为何不娶妻妾?”
母亲浅浅一笑:“他啊,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最是贪玩,定是不想有妻妾管束着。”
母女二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秀安堂走去。
谢婉意刚回府,她住的芙蓉阁还没打理干净,她便撒着娇要同母亲睡,母子两久别重逢,自然都想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
谢婉意许久没有躺在母亲身边了,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熏肌香,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谢清苑轻轻拂过女儿的脸颊,柔声道:
“木木,这些日子母亲想了许久,是母亲错了,母亲不该逼你,你不愿意嫁进宫里咱就不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谢婉意摇摇头:“母亲没错,之前是木木错了,嫁进宫里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你不是一直倾慕程元修吗?这是放下了?”
“程元修?他不是堂姐的未婚夫君吗?我怎么会对他有什么倾慕之心?”
谢清苑看着女儿惊讶的神情,这孩子先前还说非程元修不嫁呢,这事也不记得了?也好,痛苦的单恋,忘了便忘了吧。
“是母亲记错了你就告诉母亲,你想嫁入宫去吗?”
“我出生的时候,国师说谢府天降凤命,能福及大殷。世人皆知,我将来是一定要嫁入皇家的,母亲也曾告诉我是凤命,也是使命。女儿还有其他选择吗?”
谢婉意轻松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