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端,舒绯忍不住“啧啧”两声,笑得贼兮兮的,“那你有没有动心啊?”
唐晚弯了弯唇角,打趣地轻笑道:“我老公比他好看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不过,这要是换成哪个小姑娘,肯定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
舒绯没好气地笑了笑,说道:“是!天底下你家男人最帅。”
唐晚平躺着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天花板,眼中缓缓漾开暖气,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又轻又软,又带着笑意:“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的眼里,天底下最帅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你家沈大律师吧!”
“那是!”舒绯半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又似想到什么,她连忙说道:“对了,晚晚,你什么时候回国?剧组那边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月底就要进组了,在那些人眼里你可依旧是个新人,千万不能晚到,不然,那些看你不顺眼的人就会在私底下给你穿小鞋。”
“我已经买好了三天之后的机票,到家之后,随时都可以进组。”
唐晚说完,又想到她还要请张导吃饭。
犹豫了一下,她继续说道:“等我回云城之后,约个时间找张导一起吃饭,还有青岩姐,把青岩姐也一起叫上,吃饭的餐厅就订在饕餮吧!”
“绯绯,这样一来,你就得帮我打听一下张导和青岩姐的行程,看他们哪天在云城。”
听唐晚这么一说,舒绯立刻答应道:“你放心好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忽然想起什么,她又连忙说道:“晚晚,庄亦黎出事了,你知道吗?”
“她出事儿?”唐晚狐疑地皱起眉,“你听谁说的?这消息可靠吗?”她虽然不喜欢庄亦黎,甚至有些厌恶她,但猛地一听说她出事了,心里还是有些唏嘘。
手机那端,舒绯耸耸肩,一副很不屑与之为伍的样子,“这么大的事情!还用听谁说吗?网上都传遍了,还了上新闻,很多自媒体也都在报道。”
呃,唐晚愣住。
“就在前几天,庄亦黎在某酒店前面,被人泼了一脸的浓硫酸……”
不等舒绯把话说完,唐晚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一张白净的小脸微微发白,就连说话的声线也微不可见地颤了颤:“绯绯,网上有没有说清楚,那人为什么要泼她浓硫酸?”
毕竟,她曾经也差点被梁思意泼硫酸,那天晚上要不是金晨宇帮她挡了一下,那受伤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见唐晚着急想要知道答案,舒绯嘿嘿一笑,故意卖起了关子,不急不慢地说道:“我们要本着不信谣不传谣的原则,所以,我当时看到这条新闻之后,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那个泼庄亦黎的浓硫酸的女人是人家原配。”
“也就是说,庄亦黎给人当小三的时候,被人家原配发现了。据说,那原配主动找到庄亦黎,提出给她一笔钱,让庄亦黎从她老公身边离开。”
“晚晚,你知道庄亦黎有多嚣张嘛!她不仅没有答应,还三番几次地嘲讽人家原配,总之,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真以为老实人都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因为从小经历的原生家庭,舒绯对小三这种身份很是不茬,当然,她更看不起在外面找小三的男人,你要是跟家里的原配不爱了,离婚就行,离婚了,你恢复了单身,你想在外面找多少就找多少,只要你不怕得病。
可你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舒绯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原配怎么不拿浓硫酸去泼她家男人!
唐晚在心里默默地说,舒绯肯定不知道,庄亦黎差点就成了秦陌北的后妈,这也就意味着,庄亦黎一边试图嫁给秦锋,一边又在外面有了男人。
还是个已婚的!
“她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那是肯定的!那可是浓硫酸,浓硫酸的腐蚀性你知道有多大吗?只要一滴,就能把瓷砖表面腐蚀,更何况是人的皮肤,还是那么多的浓硫酸。”
唐晚虽然跟庄亦黎不熟悉,但哪个女人不爱美!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脸彻底毁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不提她了。已经很晚了,我先睡了,明天要陪姿姐办理出院手续。”
“去睡吧!早点回来。”
……
医院里,无菌重症病房。
几天过去了,庄亦黎依旧躺在病床上,除了护士,她身边没有任何亲人。
她就在两天前,她醒过来一次,但因为剧烈的疼痛,她又晕了过去。
一直到今天早上,她有一次醒了过来,她的眼皮也遭到了浓硫酸的腐蚀,但相对于其他地方,这里受伤的程度已经很小了,她能感觉到一丝光亮,可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因为她的整个脑袋都被纱布包住了。
庄亦黎想说话,想喊不远处的护士过来,可她的嘴巴根本就张不开。
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只摸到一片纱布,还有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庄亦黎记得很清楚,她是痛晕过去的。在痛晕过去的那一刻,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阵漫无边际的剧痛,那种痛就像是刀割火燎。
脸?
我的脸!
庄亦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处于惊恐中,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又抬起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拼命拍打着床沿。
“嘭!嘭!嘭……”
一下,又一下,在安静的无菌重症病房,这样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一直在忙碌的护士听到异样,连忙跑到病房里。
看到庄亦黎的症状之后,只当她会因为情绪激动过度,而导致脸部的伤口撕裂,连忙开口劝慰道:“庄小姐,请您马上安静下来!庄小姐,您的情绪过于激动,这样不利于您脸上的伤口愈合,您一定要……”
躺在病床上的庄亦黎依旧激动地拍打着床沿,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