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你动脑子想一想,她连保姆身份的我都会忌惮,又怎么可能不怕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就因为秦陌北扶了她,而梁思意把这一幕记在了心里。
以她那种超强的嫉妒心,和超变态的心理,你觉得她做不出来毁了那女孩的事情吗?”
唐晚对梁思意半点好感也没有。
在她的眼里,梁思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心理变态,为了让乔乔听话,她居然动手虐待乔乔。
那时候的乔乔才三四岁,她都能下得去手,一个被秦陌北伸手扶过的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童颜,我跟你赌一把,怎么样?我赌,那个张骏是受了梁思意的指使。”
童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其实也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觉得他二哥的眼光,应该不会那么差劲吧!
见童颜不吱声,唐晚冷诮地轻嗤一声,“你不敢吗?”
“晚晚姐,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童颜皱了皱眉头,“还不是二哥,那时候梁思意是他的未婚妻,虽然我们都不太喜欢她,但也得给足她面子。”
唐晚眯眼一笑,“所以呢?”
不等童颜说什么,一旁的梳子立刻凑上来,笑眯眯地说道:“晚晚姐,你的分析简直太对了,这个叫刘思雅的女孩的死,十有八九跟梁思意脱不开干系。
颜颜,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可怕的就是什么吗?是嫉妒心,她的嫉妒心可以毁灭一切。”
一听到“颜颜”这个称呼,童颜顿时黑了脸,没好气地瞪他,“老子有名字的!”
“我知道你有名字,不就是颜颜吗?”梳子也不甘示弱,“还有,颜颜,你别转移话题,我现在讨论的是人性,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可以彻底扭曲她的心里。”
末了,梳子又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所以,这次我站晚晚姐。”
翻看着童颜给她的资料,唐晚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的真相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得到梁思意的暗示之后,张骏设计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之后更是在刘思雅的面前出手阔绰,再之后的事情……
可是没有证据,一点证据没有。
即使她有办法让张骏亲口承认,就算她录了音,但那又能怎么样!他随时都可以否定。
唐晚没有继续跟童颜讨论梁思意的事情,而是随口问了一句:“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不吃了!我一会儿还得去睡一觉,实在是太困了。”
说着,童颜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见童颜拒绝得这么干脆,一旁的梳子连忙戳他的胳膊,又迫不及待地跟他使眼色。
唐晚将手里的资料塞进包里,又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跟这个张骏熟悉吗?”
童颜不疑有他,只说道:“不太熟悉,但我听人说他品行不怎么样!”
那样的人品行能好吗?唐晚在心里说,眼中闪过嫌弃之色,脸上却不流露出丝毫,语气也依旧淡淡的:“那我打扰你们休息了,有时间再一起吃饭。”
说完,她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童颜连忙站起来,“晚晚姐,我送你!”
“你不是困了吗?你去休息吧!送晚晚姐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梳子丢下话,连忙就追了出去。
童颜顿时愣了一下,狐疑地眨眨眼睛,梳子这是干什么?他该不会对晚晚姐……童颜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继续想下去,那胖小子是不是觉得活腻了!
门外的小巷子。
“晚晚姐,晚晚姐,你等下!”梳子气喘吁吁地小跑着。
唐晚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立刻停下脚步扭头往后看,只瞧见一个胖墩墩的小伙儿朝她跑过来。
唐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也,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来送送你。”梳子笑呵呵地挠了挠后脑勺,肉乎乎的脸上笑得腼腆,“毕竟现在是下雪天,这巷子里的小路不好走,万一你摔倒了怎么办?”
唐晚莞尔一笑,也不揭穿他,只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们对所有的客户都这么好吗?”
梳子愣住。
旋即摇头如拨浪鼓似的,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连忙点点头,“是啊!我们对所有的客户都这么好,毕竟客户就是上帝,我们的收入全靠他们。”
唐晚眯了眯眼,扭头瞅了一眼只穿着一件长袖t恤的梳子,问道:“你不觉得冷吗?”
“冷?”
“是啊!外面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了,你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衣……”
不等唐晚把话说完,梳子立刻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连忙伸手揉自己的鼻子,又呵呵笑了笑说道:“我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觉得冷。”
唐晚没再说什么,大步朝着路口走去,她的车就停在前面的路口旁边。
梳子紧跟在唐晚身后,俨然一个合格的护花使者。
一直到唐晚开着车离开,梳子这才转身朝侦探所走去。
一路上,他冻得直打哆嗦,喷嚏更是一个接着一个,连鼻涕都跑出来了。
等梳子回到侦探所之后,立刻给自己倒了几杯热水灌下去,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缓过神。
童颜啧啧两声,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喂!我学姐有没有跟你说谢谢?”
“当然说了。”梳子骄傲地抬起头,“晚晚姐的声音可真好听,人也长得好看。”
“……”
这话要是让他家二哥听到,梳子肯定会被拉去陪练的。
对于童颜的沉默,梳子半点都不在意,他陶醉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要是能天天见到晚晚姐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工作起来一定会精神百倍。”
见梳子越说越离谱,童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梳子,你他娘的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唐晚不仅是我学姐,还是我二嫂。
你要是敢对她生出半点歪心思,用不着我二哥动手,我就得能把你收拾了!”
梳子顿时有些心虚,却还是梗着颈脖说道:“我,我哪有对她生出什么歪心思,你别瞎说好不好!我就是觉得她长得好看。
《诗经》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