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晚的一番话,舒绯将信将疑的。
毕竟,这个圈子的水深得足以把她淹没掉,而她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可舒绯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行啊!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顿了顿,舒绯又说道,“至于换经纪人的事情,我现在就给公司打电话,冬姐应该不会有意见。”
唐晚点点头,示意她先打电话。
如舒绯所料的一样,冬姐一听她说要换经纪人,立刻就答应了,那速度快得就好像她是什么似的,只恨不得立刻甩掉她。
甚至都没有问她,她的新经纪人是谁!
另一边,沈东临将唐晚送到舒绯家楼下之后,他没有再去律师事务所,而是直接回了他跟舒绯的家。
走进卧室之前,沈东临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跟宁瑶起冲突,她提出来的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她……
沈东临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走进去,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责骂声:“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啊!我让你给我倒一被凉白开过来,你倒好,居然给我倒了一杯热水!你是想烫死我吗?”
“小瑶,这水不烫,我试过的,你喝的话刚刚好!”
“你试过?你是怎么试的?难道你偷偷喝过我杯子里的水了?李阿姨,我看你平时挺讲卫生的一个人,居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我,我没有喝,我就是……”
“行啦!你出去吧!回头我会跟东临说了,让他把你送回去。”
责骂声停止,紧接着,保姆李阿姨从卧室里走出来。
李阿姨一抬头,就瞧见站在门口的沈东临,她连忙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又笑呵呵地说道:“东临回来了?”
李阿姨的年纪不大,四十多岁,是他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因为家里条件不太好,又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大学,所她只得来大城市找活儿。
刚好前些天他带宁瑶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有先兆性流产的危险,他平日里的工作有点忙,就只好暂时找个保姆在家里照顾宁瑶。
可沈东临怎么都没有想到……
他已经不是见到李阿姨这样了。他心里想,要不是他给的薪水高,估计李阿姨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沈东临笑了笑,说道:“回来好一会儿,您没事儿吧!我替小瑶跟你道歉,她怀着身孕情绪不好,难道会乱发脾气,您多担待一点。”
李阿姨无声地摇摇头,“我没关系的。”
“那您先去忙其他的,我去卧室看看她。”
“去吧!她瞧着心情很不好,上午的时候还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沈东临自然知道宁瑶为什么会大发脾气,上午他给舒绯打过电话之后,就直接打给了宁瑶,他在手机里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而她,就跟个疯子似的。
“东临,你这是心疼她了吗?你问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那我现在告诉你,看到那么多人都在骂她,我心里就觉得跟我舒畅,快活!”
宁瑶之前说的话,一字不落地烙印在沈东临的脑子里,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想到这里,沈东临眯了眯眼,狠狠压下眼底的怒火,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
宁瑶躺在的大床上,一张素净的小脸略显苍白,甚至还透着一丝刻薄。
她听到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回来得还真早!一定是为了舒绯那个贱人,他既然这么护着她,那就不要怪她……
想到这里,宁瑶挣扎坐起来,扭头看向站在床头边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说道:“东临,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沈东临微不可见地眯了眯眼。
这一刻,他只觉得宁瑶虚伪得要命,俩人都已经差不多撕破脸了,可她看到他的时候,却非还要做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
“你何必明知故问!”
“我明知什么?”宁瑶仰起一张无辜的小脸看向沈东临,那张小脸显得格外苍白。
沈东临不想跟她纠缠过多,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说话的语气冷淡而疏离:“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
“宁瑶,我不希望我们俩个人之间的事情,连累到第三个人,你如果不愿意站出来澄清这件事,那么就由我来替你澄清好了。”
宁瑶闻言瞬间变了脸色,声音也变得尖锐:“你替我澄清什么?沈东临,你想替我澄清什么?你是想维护舒绯那个小三吧!”
见宁瑶一副竭嘶底里的样子,沈东临冷眼瞧着她,眼神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吧!小三?我上次跟你解释得不够清楚吗?宁瑶,我沈东临没有你那么无耻!”
“我无耻?”
宁瑶像是疯了一样,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沈东临冷笑,“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设计灌醉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看着眼前那一张清冷的面庞,宁瑶只觉得浑身发抖,脸色也变得煞白煞白的,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沈东临!你混蛋!”
“我要是混蛋的话,当初就不会被你以死要挟!更不会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任。”
沈东临像是被气到了极点,手指用力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几乎泛起青色。
他冷峭地眯起眼,眼底深处燃烧着足以焚烧一切的熊熊怒火,声音低沉而嘶哑:“宁瑶,做人可是要讲良心的,像你这样的,真的会遭报应!”
宁瑶猛地一怔,“沈东临,我是你的妻子!你居然忍心这么咒我!”
沈东临压根就不想跟她纠缠,只想尽快解决微博上的事情。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出面澄清?”
“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让我出面澄清也不是不可以,你答应我,从今以后再也跟唐晚和舒绯断绝来往,不然的话……”
她话锋一转,唇角勾起冷笑,“你休想!”
沈东临瞬间沉了脸,一双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冷锐的光芒。
他不慌不忙地在床边坐下,又抬起手,微热的指腹缓缓划过她的面颊,宁瑶没有躲闪,甚至贪恋他掌心的温度,只以为他是想跟她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