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娇娇问的住在一起,是指住在同一座木屋小别墅。
可这话落在秦陌北的耳中,立刻就产生了歧义。他瞬间变了脸色,迫不及待地解释了一句:“我怎么可能跟她住在一起!”
“你们没住在一起?”路泽愣了愣,“陌北,你该不会大晚上的把人家赶回去了吧!”
“她隐藏了身份待在你身边,是她的不对,可你也没必要大晚上的赶她走,一个女人在这种荒郊野外的终归是不太安全。”
秦陌北狐疑地皱起眉,“我什么时候说赶她回去了?”
路泽和自家老婆对视一眼,他们猜错了!秦陌北没把唐晚赶回去。
可他为什么又说,他们没住在一起?
“你没赶她走就好,要赶也得等到白天,这大晚上的,实在不安全。”
阮娇娇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秦陌北微眯起眼,总觉得这俩口子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儿,充满了八卦的味道。
“陌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年轻那会儿,可是当着我们大伙儿面说过,云城众多的名媛千金,唯一能入你眼的就只有唐晚。”
阮娇娇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他的脸色。
只见秦陌北又翘起唇角笑了,就这么一会儿,他都不知道笑了多少次了,平日里,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除了在他宝贝女儿面前。
不对劲劲儿!
这家伙很不对劲儿!
顿了顿,阮娇娇又继续说道:“以前是苦于没机会结交,如今她就跟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陌北,你就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以前的唐晚,眼里除了那个姓孟的,其他男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后来……
阮娇娇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路泽这样的好男人,估摸着,她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秦陌北瞬间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大哥,你怎么也不管管你老婆!”
“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不如,你就满足一下我们夫妻俩的好奇心?”
路泽也一脸八卦,打趣地问他。
见秦陌北一直回避这个问题,阮娇娇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通常情况下,一直回避回答某个问题,就说明这个人心虚了。”
“老公,你说陌北为什么要心虚?”
阮娇娇娇俏地眨了眨眼睛。
路泽佯装冥思苦想,然后摇摇头说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你傻呀!这么简单的问题,这说明陌北跟唐小姐……”
说到这里,阮娇娇突然停了下来,她话锋一转,故意神秘地说道:“据我这么多年对人性的分析,陌北十有八九已经……”
秦陌北心头蓦地一惊,立刻打断了阮娇娇的猜测:“你们别瞎说!”
“你不让我瞎说,那你自己倒是跟我们说说啊!”阮娇娇的一颗八卦心完全被吊了起来,“陌北,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跟唐晚是不可能的在一起的。”
“你跟梁思意的婚约是第一重阻碍,第二重阻碍是唐晚的身份,秦爷爷是不会同意一个有案底的女人成为秦家的媳妇儿,除非你心甘情愿把秦家的一切,让给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对了,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让。之后就是第三重阻碍,你真的不在意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甚至,没人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就牵扯到一个的作风问题。
阮娇娇几乎是一口气将秦陌北即将要面临的问题说了出来。
他微不可见地眯了眯眼,一言不发地沉默。
阮娇娇顿时不乐意了,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她费了这么多的口水帮他分析,他倒好,一点反应也没有,好歹吱一声啊!
她轻嗤一声,撇撇嘴,“怪不得以前庄亦黎总说你是榆木疙瘩!那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秦陌北,你不仅是榆木疙瘩,你还是木鱼,整天敲整天敲,也没见有多少长进。”
“老公,我不管了,我要跟乔乔玩去。”
丢下话,阮娇娇噌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阳台走去。
秦陌北被阮娇娇数落得一头雾水,皱眉道:“我得罪你老婆了吗?”
路泽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差不多吧!”
“……”
他可什么也没有说!
秦陌北耸了耸肩膀,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说道:“阮娇娇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我宠的。”
“你这不是找虐吗?”
路泽一脸的满足感,笑眯眯地说道:“你一个单身狗,是无法体会我们这种已婚男的幸福的。这么跟你说吧!等你娶了你最爱的那个女人,你一定恨不得将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搬到她面前。”
忽又想起什么,他十分同情地睇了眼秦陌北,“可惜啊!你估计没有这个机会体验了。”
“我——”
秦陌北顿时噎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路泽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别这么激动!实在不行,那就考虑放弃秦家的一切财产,到时候秦爷爷也就威胁不了你。”
“不过,我要是你的话,我也会不甘心的。”
秦陌北眯了眯眼,凉凉地觑了一眼路泽,“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唐晚了?”
“哦!你没说过啊!那是我和娇娇听错了,我们还以为你对唐晚……”
路泽勾了勾嘴角,又意味深长地说道:“陌北,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其实,你可以在结婚之前多经历几个不同的女人,不过,等你娶了老婆之后,你就得好好守住自己的下半身。”
“没兴趣!”
他对经历几个不同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唯独对唐晚,食髓知味。
仅仅一个晚上而已,就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欲罢不能的占有欲。
“别啊!陌北,我这可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对你的忠告,你别不放在心上。”
“大哥的意思是,你婚前背着娇娇跟不同的女人……”
秦陌北难得跟人开玩笑,一开口,就惊得路泽差点没从沙发上滑下去。
他家娇娇就是一个醋坛子,不对!是醋缸。
“你别瞎说!这事儿要是传入娇娇耳中,我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娇娇有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