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凤雅丽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翻一个白眼,全身上下每一根指头都写着不满。
姜毅赶忙把手挪回来,欲要开口解释。
他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解释?莫名其妙。
姜毅大大方方把手重新放回去。
但,梅清瓶不乐意啊,摸一下行,想继续摸几个意思啊?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俩是嫂嫂、叔叔的关系。
姜毅有点尴尬,装模作样咳嗽道,“雅丽啊,什么事呀?”
“有人来,两个男人,没发现武器,距离一里。”凤雅丽道。
姜毅回头看梅清瓶,这是她的地盘。
梅清瓶道:“放心,我的人。”
“既如此,今日到此为止,我再不打扰!雅丽,走。”
“你可以走,她留下。”
梅清瓶指着凤雅丽。
姜毅果断往旁站一步,挡住她。
“我没有恶意。”梅清瓶道。
“我信,但她不能留下。”
“由不得你。”梅清瓶右手露出宽厚袍子,撑开五指,一团金光在其中汇聚。
姜毅没有防备。
他没猜到梅清瓶一个招呼不打,立马动手。
等姜毅拔出剑来,已经太晚。
轰!
光团狠狠轰击姜毅心口。
他立马晕倒,怎么砸在地上,都不晓得。
凤雅丽冷哼一声,甩开鞭子要替姜毅报仇。
她前脚踏出去,后脚却被金色链子缠住,“你想做什么!”
“我说过,我对你没有恶意。”梅清瓶道。
“我被你牢牢捆住,没有人这样对待朋友。”
“你不是我朋友。”梅清瓶的坦诚,让凤雅丽沉默不语。
是啊,她俩才第二次见面!
初次见面不说一见如故吧,只能算悲剧收场。
凤雅丽把人家骂一顿,如今主动谈起朋友,她都觉得好笑。
过片刻,两个男人走进破庙。
他们对梅清瓶很尊重,弯腰九十度来打招呼。
梅清瓶摆手,让他们起来,“东西带来了吗?”
“小姐,你已经决定好吗?”高个子男人问。
梅清瓶道:“我的事,你们只需照做。”
“是。”两人着急慌忙放下黑皮箱子,一件一件把东西拿出来。
凤雅丽看得清楚,他们没想避人,“符箓?阵旗?药材?金石?你想要炼我?”
“小姑娘,思维别那样发散,想得多,徒增烦恼。”
梅清瓶开始工作,盘腿坐地,双手放在膝前,三指打开,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点在一起。
与此同时,一股紫色烟气在她身后升腾。
凤雅丽越看越觉奇怪,怎么回事啊?
直到紫色烟气来到她头顶,缓缓下降,如一顶王冠戴上她头上。
凤雅丽肯定看不到变化,又没镜子。
但,她能感受到不对劲,大脑清明,比喝二斤脑白金都要好。
梅清瓶道:“准备好了吗?”
凤雅丽没搭话,又不是和她说话。
另外两个男人则点头道:“随时可以开始。”
“那开始吧。”
“是。”高个子男人同样盘腿,坐在风雅丽身前。
他周围是一圈药材,面对凤雅丽的方向插一面小旗,上有两条蛇互相缠绕。
矮个子男人坐在药材圈、金石圈外边,他同样面对凤雅丽,背对梅清瓶。
但,他没有盘腿坐下。
他站着,双手指天,嘴里念叨,非常虔诚的样子。
凤雅丽紧皱眉头,猜不出来他们要做啥。
忽然,梅清瓶眼中爆发金光。
凤雅丽眼神被迫吸引过去,她很不想却不得不。
梅清瓶道:“我要把毕生修为传给你!纵使折扣一半,都会让你突破先天境。”
“我不要!”
“由不得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仇,帮我,帮姜毅报仇!”梅清瓶道。
凤雅丽无奈道:“你自个儿报仇啊,何必把责任推给我呢。”
“我已是废人,无法离开此地。”
狂风掀开梅清瓶厚厚长袍。
凤雅丽吓呆,这能是人吗?
那脸是一团烂肉,翻卷皮肤下有着残缺白骨。
她露着的胳膊、腿上全是脓包,有些紫,有些红,无一例外都在流黏稠脓水。
凤雅丽忍不住犯恶心,胃里一阵阵翻滚,随时要吐出来。
梅清瓶道:“这样的我,怎能报仇呢?”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命运。”
梅清瓶说完,闭嘴不谈。
一股灵力从她体内到凤雅丽体内。
凤雅丽越发充满力量,脸色红润,皮肤q弹。
梅清瓶越发神色枯槁,仿佛七老八十,晚上睡过去,再起不来。
砰!
紫烟如钢铁锁链震动,从中断裂,缓缓消散。
梅清瓶在这时倒下,脑袋栽地,没有气息。
“小姐!”两个男人慌忙跑过去。
他们不嫌弃梅清瓶,上手疯狂抢救,奈何回天无力。
高个子摇摇头,道:“带小姐回家吧。”
“好。”
他们抱起梅清瓶,离开破庙。
黄沙被狂风卷起,把他们的身影遮盖。
许久。
姜毅才醒过来,剧疼,肋骨或许断掉两根。
他爬起来,靠墙角呼哧呼哧大喘气。
等灵力稍微修复一下伤势,姜毅才有工夫打量周围一切。
不见梅清瓶,凤雅丽被金色链条缠住,正瞪着个大眼睛看姜毅。
咦?不对不对!
凤雅丽的修为浩荡如深海,他竟看不透。
此时,剑灵把先前发生什么,简单说一遍。
听完,姜毅啧啧感叹,凤雅丽是踩狗屎嘛,这种好机缘都能碰到。
“你愣着干嘛?撕开那边符箓,把我放掉啊。”凤雅丽嚷嚷道。
姜毅问:“现在,你动不了啊?”
凤雅丽点头。
忽然,她琢磨出点什么,一脸警惕,“姜毅你想做什么?”
“孤男寡女,你又动不了?你说我,能做点什么呢?”姜毅呵呵笑着,锤锤强壮心口,以表达他的血气方刚。
这个阶段的男生,三十多、四十多结婚的女人都怕。
凤雅丽有点慌,“我告诉你哦,你这种行为不道德!”
“等我试过之后,你再批判我吧。”姜毅慢慢靠近。
凤雅丽呼吸逐渐急促。
她干脆闭上双眼,心想,一两分钟的事儿,忍一忍能过去吧?
凤雅丽可能听说帅哥都是样子货,真刀真枪地干,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