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恶心的在妹妹房门口吐呢?你别忘了,要不是妹妹,你现在还在大牢里待着呢?
现在却恩将仇报的,在妹妹门口吐?你这是恶心谁呢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
听到动静折返回来的孟怀先,皱着眉,如同看着一个恶心东西一样,嫌恶的盯着白玲玲。
那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白玲玲。
白玲玲不顾自己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感,气愤的直接甩过去了一巴掌。
疯了!
一定是都疯了!
“砰。”
声音传来,却是白玲玲自己被孟怀先推倒在地。
好巧不巧的,正正好趴在了她自己刚刚吐出来的脏污之上……
“呕——”
白玲玲再次呕吐了起来。
孟怀先被恶臭熏的根本就站不住了,捏着鼻子说道:
“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否则的话,明天你也不用吃饭了。”
说完就赶紧溜了。
“呜呜……”
白玲玲捂着嘴,在那呜呜的哭了好一会。
可见实在是没有人出来搭理她,最后竟然还真的爬起来,一点点的将地上的脏污收拾了。
然后又被告知房间也被搬到潮湿的偏房去了,又哭了。
但也没反抗,乖乖的搬了过去。
暗处的孟怀先撇撇嘴,嫌弃的说道:
“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啊,和妹妹说的竟然是……分毫不差。”
孟令章吃着切好的新鲜瓜果,先是感慨了一句蓝家有钱的好处,然后才轻蔑的说道:
“你娘啊,一向会装腔作势,又很会服软的。”
这么多年了,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个女人了。
用自己的服软做伪装,以此来达到自己所有的目的。
从前,他并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当初的美人在怀,他也享受这一切,所以才从未计较。
可这半年来,很多事情接连不如意,这让孟令章对白玲玲的容忍渐渐地没那么高了。
一直到这一次……
想到差点因为白玲玲做的事情,而影响他在老家的名声,这就让孟令章恨得牙痒痒。
更何况还有……
“爹,二哥,娘,娘怕是也一时间难以适应。要不,要不咱们慢慢来?”
孟怀亮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那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娘啊。
即便……有了选择,但也不应该就这样随意的轻慢侮辱她啊。
侮辱自己的亲娘,难道他们就能变得更好吗?
“孟怀亮,别忘了,那天你也在场的。你当时也明确的选择放弃娘了,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孟怀先嗤笑一声,看着孟怀亮的眼神,分外不屑。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左右逢源呢啊?
孟令章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个儿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怪他狠心了吗?
“孟怀亮,你觉得就算你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娘,等日后你娘能翻身了,她一定会放过你吗?”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而且……
“别忘了,你妹妹今非昔比了。你说你要是有了二心,她会允许吗?”
孟令章毫不犹豫的将宝珠搬出来,威胁了起来。
孟怀亮脸色一再变化,最终软下脖子,声音低低的,好像带着一丝讨好一般说道:
“爹,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一时间有些心软而已。”
“那你可得习惯了,你娘之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知道了,我是不会破坏咱们家的大计的。”
孟怀亮仿佛有些难受的低下了头。
可眼底,却不见半点心软。
一家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是例外呢?
只不过是孟怀亮更善于伪装罢了。
一个会心软的人,总比对亲娘都冷酷无情的人,要让人没那么防备的……
——
钱元元知道孟令章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之后,和白玲玲一样,十分懵逼。
“娘,他们一家子是都吃错药了吗?怎么一个两个忽然都变成这样了啊。”
孟红双也听得眼睛圆溜溜的,手中的算盘都放下了,专心竖起耳朵听八卦。
钱元元摇摇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现在就娘俩在屋子里,钱元元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想到那个人给自己传来的消息,钱元元脸色凝重的分析了起来。
“应该是他们做出了什么重要的选择,而白玲玲应该就是被他们放弃的一颗棋子了。”
要不然,她也想不到还能如何解释如今孟令章家里发生的事情了。
虽然,孟红双对孟令章这个名义上的爹一直没有感情,但此时此刻,却莫名觉得心底一凉。
姑娘眼底带着她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的惊恐,喃喃说道:
“那他可真狠啊。”
虽然一直以来,孟红双都对孟令章当初抛弃他们,另娶白玲玲而耿耿于怀。
可如今听到孟令章如此对白玲玲,她不仅没觉得有多痛快解气,反而觉得心底一阵阵的往上冒寒气。
是真的害怕了。
在她这个亲爹的心中,到底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不能抛弃的呢?
所有的人和东西,在他眼中,都只是利用吗?
“他就是个畜生!白玲玲有今日这结果,我也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她自己的那几个孩子,居然也和孟令章一样冷心冷血。”
钱元元却是觉得痛快的。
当年原主遭受的那些,孟令章的确罪不可赦,但白玲玲也一样罪大恶极。
当初白玲玲对原主做的那些事情,说的那些嘲讽的话。
如今时隔十几年,如同一个回旋镖一样,狠狠地扎在了白玲玲的心头!
多可笑。
又多好笑啊。
“呵,不愧是孟令章喜欢的儿子们,和他一样,全都是畜生。”
孟红双咬着牙说道。
母女俩之后,默默无言。
就在孟红双重新捡起账本和算盘,打算重新算一算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猛地抬头,脸色凝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