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哥哥?”
阮小玉听见外面响起宴初哥哥的声音,立刻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尖叫着问道:
“你是谁?”
男人嗤笑一声,利索的下炕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脚踹开门。
之后二话不说,飞檐走壁,直接就离开了。
嗯,离开了!
离开了!
“啊!!”
阮小玉的尖叫声喊的怕是整条街都能听到。
阮父上前小心的将妻子扶起来:“你怎么样啊?”
“进去,我去看看!”
阮母忍着疼,冷汗淋淋的说道。
她必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你……”
“快走啊,现在什么事情更重要分不清楚吗?”
阮母冲着阮父发火。
这都什么事情了,她的脚就算是断了,也不如屋子里发生的事情重要!
阮母恼火的忍着剧痛进了屋子,漆黑一片,让她更觉得烦躁。
“点灯!”
阮母喊着。
阮父扶着她先坐下,然后就要摩挲着去点灯。
可阮小玉却尖叫着反对:
“不要点灯!不要点灯!”
她不想让爹娘和宴初哥哥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她不要!
“呜呜呜。”
“哭什么哭?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点灯!”
阮母气的一拍桌子,毫不客气的骂道。
这也是她少有的,对着宝贝女儿如此词严厉色的时候。
阮父叹息一声,到底还是点上了灯。
烛火摇曳,阮父并没有往床铺那看去。
哪怕是父女,这种时候也是尴尬的。
阮小玉哭着喊:“我不哭能怎么办!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要是到现在阮小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她就是没脑子了。
抱着被子痛哭失声的阮小玉,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站在外面的阮宴初。
当初的事情还能说是被人算计了呢,那这次呢?
对啊。
这次她还是被人算计了啊。
“爹娘,我是被人算计了啊,呜呜,我真的是无辜的。”
宴初哥哥不能因此嫌弃我的!
阮小玉死死地抱着被子,这般想到。
阮母气的红了眼:“别人算计你的?怎么算计你的?你连进来的男人是不是宴初,都分不清楚吗?”
一次两次都是算计,哪怕是事实!旁人怎么想?
你让阮宴初怎么想!
他们两口子再能压着阮宴初,可阮宴初好歹是一个男人,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疙瘩?!
出了这种事情,以后能真心对小玉吗?
一时间,阮母脑袋嗡嗡的疼。
她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蠢的女儿来?
阮父也赶紧问:“你可有什么线索?”
刚刚那人飞檐走壁,明显不是常人。
他们即便有心想要抓住,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阮小玉有些害怕,捏着被子,小声地说:“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倒是听出声音有些不对,但我以为是宴初哥哥喝多了,所以,所以……”
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宴初哥哥怎么会那么孟浪,又怎么会那么粗暴的对她呢?
还说那些那么粗鄙不堪的话。
呜呜呜!
“爹娘,你们可得帮帮我啊,我是要嫁给宴初哥哥的。”
“你个蠢货!”
阮母忍无可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着阮小玉的脑袋砸了过去!
若非她现在脚疼的动不了,她都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死这蠢货。
虽然茶杯没有砸到阮小玉,但后者还是被吓得小脸苍白,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
“我,我也是无辜的啊。爹娘,只要你们帮我好好和宴初哥哥解释解释,这件事就过去了啊。”
而且,左右她都和别人那什么过了,一次和两次,区别也不大吧?
她也不是主动愿意的呀。
宴初哥哥若是真的喜欢她,疼惜她,就应该能理解她的呀。
“现在怕是整个镇上都知道这件事了!还怎么过去?”
阮母气的磨牙。
这下他们阮家是真的成了整个镇上的笑柄了!
这要不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她定然是要打死阮小玉,换一个家风严谨的名声,也省的全家都沦为镇上的笑话了。
“什么?”
阮小玉震惊的瞳孔都在地震。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知道了?
“哼,刚刚不少人跟着宴初想要闹洞房,结果……”
虽说阮母当时没有跟着来,但也能想象到,一定是女儿发出什么骚浪声了,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啊!”
阮小玉头埋进被子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那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哼!”
阮母冷哼一声,可看着女儿披头散发,哭的凄惨的模样,又心疼了。
顿时就忍不住问阮父了:
“这件事,可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阮父头疼,当他是什么仙人吗?能让所有人都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否则的话,哪里有什么办法能被叫做好办法?
看见阮父的脸色,阮母也知道事情棘手,便说:
“你让宴初先进来吧。小玉也是被人陷害的,他不能这么对小玉。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办法,怎么挽回全家的名声才对。”
搞这么一出干什么啊?
她闺女又不是故意的,也是被人陷害了的啊。
一点都不心疼小玉!
此刻,阮母对阮宴初的埋怨,达到了顶峰。
阮父皱眉,小声地说:“一会和宴初说话,你注意点口气。
小玉再是被人陷害的,宴初心里怎么可能没疙瘩?
尤其是还被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他也是个男人啊,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到底还是阮父讲一些道理的。
男人最看重的,不就是一张脸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又不傻,赶紧把他叫进来吧。”
阮母烦躁的挥挥手。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谁算计的小玉呢?
他们家往日你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为什么会专门挑在成亲这一天下手呢?
忽然,阮母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