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元下意识的闻声望去,只可惜还没等她看清楚,就忽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帕子里的味道奇奇怪怪,只是一小会,便让人昏昏欲睡!
有迷药!
钱元元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来了,心底一片冰凉!
她大意了!
一来她也是不放心,毕竟孟弘文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老太太要是知道激动之下中风也不是没可能的。
而王阿荷一向喜欢占便宜,这种事情自然会找她来要钱的。
所以今天王阿荷来,钱元元虽然猜测可能会有算计,但也担心万一是真的呢?
但更多的,还是她大意了!
她以为自己一个现代人,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不对上被天道眷顾的女主,就不会出事的,哪里会想到……
“长得还不错嘛。”
男人冰凉的手指,在她脸上一寸寸游走,人也变得越来越迷糊……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猛地钻出,一棍子直接打在了捂着钱元元嘴巴的人的后脑勺上!
那人瞬间如同面条一样瘫软倒在地上!
“你是谁?”
冯煜万万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但他也不敢大声呼救。
一旦引来外人,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就会暴露的!
因而这也就给了李江机会,一个跳跃,直接一掌打晕了对方!
“啊——”
冯煜昏迷前,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声。
隔壁没一会就有人出来看了看,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之后,才挠挠头,回屋去了。
“奇怪,刚刚是我听错了吗?”
孟红双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虽然害怕,可双眼贼亮的问道:“李江,你能帮我把我老妗子也打晕弄过来吗?”
李江:……
这是,害怕??
孟红双见他沉默,十分上道的说道:“我给钱,嗯,给二百文!”
毕竟也是大事,给的多一些踏实。
“成交。”
李江也没问对方想干什么,立刻如同灵巧的野兽一般窜了出去,去寻找王阿荷了。
好巧不巧,正好遇见王阿荷带着大夫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让大夫你白跑一趟了。”王阿荷赔着笑脸。
大夫脸色有些难看,但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好看的说了一句:“下次这种事情确定好了再让我来!”
人被其他家属送到镇上去了?
那他岂不是白跑这一趟了?
想想就生气。
“一定一定。”
王阿荷低头哈腰的,等将人送出村子,就立刻呸了一口。
“我呸,什么玩意啊,有什么好神气的?”
“呃——”
还没等人转头,李江就抓紧时间将人打晕了,然后飞快的跳跃着往钱家奔跑而去。
万一被人发现可就糟糕了。
可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如何,居然没被人发现。
到了钱家之后,在孟红双的指挥下,李江毫不客气的扒掉了冯煜和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孟红双则是扒了王阿荷的衣服,将三个白花花的人,都推到了一起……
孟红双到底是一个姑娘家,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此只是浅浅的把人扒了就赶紧出去了。
反倒是李江在屋子里寻找半天,捣鼓了好一会才出来的。
在外面等着的孟红双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还要麻烦李江把她娘背回去呢。
不过等李江出来的时候,孟红双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你在里面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半天?”
李江斜睨了她一眼,说道:“要不然就不做,做了就做绝。”
不然这二百文,岂不是白花了?
“啊?你……”
“走吧。”
李江没有兴趣在这里多说,要知道最后死的人总是死于话多。
李江背着钱元元,也是健步如飞,孟红双得一路快跑着,才能跟上。
三人回到大杂院的时候,钱元元也正好幽幽转醒,李江索性便把她放下来了,对着孟红双说道:“事情办完了,我走了。”
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抬腿就走了。
刚刚才清醒过来的钱元元有些懵,望着那有些陌生的少年,揉着眉心问道:“那是谁啊?”
她这是怎么了?头疼的很。
嗯?等等!
她好像是在钱家,被人用了迷药,现在这是……
孟红双看着大杂院里人来人往,小声地说道:“娘,咱们回去再说吧。”
这种事情,还是避开人说吧?
可还没等两人回到家,气势汹汹的柴明远就找来了,两只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咬牙怒声问道:
“钱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家门砸了?”
“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吗?”
听到这话,钱元元都气笑了。
孤儿寡母?
“我说柴明远,我都和你说了,钱元娘是担心你娘,所以才砸门的,而且你娘……”
胖婶小跑着跟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赶紧再次解释。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胡丽娘打断了:“那就可以随便砸门了?刚刚钱婶子没在家吧,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说也担心你,也把你家门砸了啊?你这样做,我们可是可以报官的啊。”
柴明远想起妻子说,他不在的时候, 大杂院的人总是欺负她。
本来柴明远还不相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
“钱婶子,你太过分了,你……”
“过分你祖宗啊!你他爹的是聋了吗?还是死了啊?胖婶已经追着来告诉你,你娘生病了,你怎么就听不见啊?还是说听见了也不在乎?亦或者……”
“你就是故意的,想要等你娘自己烧死,没救,死了。和你又没有关系吗?”
钱元元大怒,声音猛地拔高,直接盖过了对方的话。
大声说话,谁不会啊!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那么对我娘?我娘呢?真的生病了,这怎么可能?”
柴明远很不相信。
昨天晚上他娘还力气十足的刁难,叱骂丽娘呢,今天就生病了?
骗鬼呢啊?
“信不信的,你跟我去医馆去看不就知道了?正好你娘的药钱还是我垫付的,当着大夫的面算清楚!”
钱元元撑着还有些眩晕的头,提起下巴微微嘲讽的看着柴明远,讥讽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愿意给你娘掏这个药钱?”
“你直说,我就不和你要这个钱了,谁让我和你娘关系好呢。”
那嘲讽的话语,如同密密麻麻的绣花针一样,刺入皮肉,让柴明远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望着钱元元和其他人笃定的脸色,柴明远有些慌了。
难道娘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