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似火的广袖下,一双纤细白皙手腕被禁锢头顶。
不可忽视的气息侵袭而来。
反抗不得的白千尘怔了怔,“灵儿,你没有喝下合卺酒?”
他是想问,为何中了药,还能有这么大力气?
蓝灵儿勾唇,“不告诉你。”
在身体察觉不对的那一刻,灵台里的东海龙珠立刻运转起来,驱散媚药带来的作用。
也就是说,有龙珠在,她百毒不侵。
“白哥哥敢下毒,是不是该受到惩罚?”她笑问。
白千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刚想挣扎,就被捆仙绳五花大绑。
“灵儿,你要做什么?”
看他有些慌乱,眸中弥漫起氤氲水雾,眼尾微红的样子,蓝灵儿笑,“白哥哥最清楚,我可是个记仇的。”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现在……”
“当然是以酒还酒。”
她施施然坐起身,掀开薄如蝉翼的喜帐,赤足落地,走到几架旁,拿出石坛,倒出一杯酒。
白千尘不知她想做什么,却怕她也在酒盅里下药,让他今夜徒劳无功,不能及时献祭。
所以,蓝灵儿手执金樽回来时,他紧紧抿着嘴唇,说什么也不肯喝。
“又不是毒酒,怕什么?”
倔强的白千尘偏过头去,一声不吭,默默反抗。
“行,那我换一招。”蓝灵儿端起金樽,把江风给她的合欢酒吞进口中。
白千尘愣住。
“叮~”
金樽落地的脆响传来。
那种不好的预感让他的心,猛地一跳,挣扎的更厉害。
情急之下,忙联系灵印里的契约,想招出本命剑灵出来帮忙,“柳……”
“呜!”
精致小巧的下颌一紧,微凉薄唇彻底堵住他即将出口的话。
满含花香味的酒,带着几分辛辣,在唇齿间蔓延。
充满侵略性的一吻,仿佛要吞噬他所有呼吸,没多久,已让他绷紧的身体,软了下来。
他不再反抗,变成迎合。
蓝灵儿见白千尘乖乖听话,才撑起身子,一下下解开他身上的捆仙绳。
指腹不经意划过里衣,能清晰感受到,柔滑细密的绸缎下,温热的肌肤逐渐发烫。
不知是酒起了作用,还是她的撩拨,让身下之人低低嘤咛一声。
白千尘的手,死死抓住喜被,捏得指尖微微泛白,努力让自己保持神智清醒,不要被莫名升起的欲望控制。
奈何低估了酒水的作用。
也抵抗不了蓝灵儿的刻意挑逗。
眼前光景逐渐迷离不清,朦胧之中,身量颀长的男子缓缓抬手,褪去喜袍,倾身而至。
即使视线模糊,也因靠得太近,而看清对方宽阔的胸膛,还有结实的肌理。
滚烫的温度贴上来。
耳边响起低哑磁性的嗓音,“白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以开始了吗?”
白千尘脑子“嗡”地一片空白。
直到身上一凉。
常年练剑而导致有一层薄茧的手指,掠过他细长的脖颈滑落至锁骨,一路向下……
“灵儿,我……”
“不愿?”蓝灵儿剑眉一皱,接下来的动作也顿住。
白千尘清醒片刻,目光触及两人的坦诚相见,眸底波澜荡起,很快又接受现实。
就在蓝灵儿要退开时,他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下方。
“灵儿,我要在上。”
匆匆一眼,他已记住那本双修功法中所画的内容。
男人,是要在上边的。
松松垮垮的大红喜袍,根本遮掩不住凹凸有致的身形,以蓝灵儿的角度,能清晰窥见其中无限风光。
仿若红梅坠雪,娇艳而纯洁。
对上他的眼,捕捉到里面不可退让的坚持。
她笑,“行,就让白哥哥一回。”
白千尘松了一口气,犹犹豫豫俯首,贴上她的唇,小心谨慎试探,渐渐纠缠不休。
温软的手,到处点火,笨拙的动作让蓝灵儿想发疯。
“白千尘,你行不行?”
“不行让我来。”
白千尘闻言,身体僵了一瞬,眼睛更红了。
蓝灵儿心一软,“没事,别急。”
她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似得一下又一下抚过他后脑,“夜还长,慢慢来。”
就在这时,她平滑的锁骨微痛,被埋颈窝里的人咬了一口。
紧接着,臂弯里的人动作熟练起来,像是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索取,又像飞蛾扑火的自毁。
一开始,蓝灵儿只以为他终于开窍了。
谁知情到浓时,忽觉有一缕缕气流从他身上传递而来,向丹田涌去。
“你在做什么?”
她眼神倏地一冷,恢复清明,一个翻转,把白千尘反压在柔软被褥中。
当看清他眉心一抹黑痕,顿时气笑。
极致温柔的嗓音,透露出无法估量的危险,“白哥哥还是学不乖,这是江柔教你的献祭之术?”
术法被强行打断,白千尘面色一白。
三千青丝散开于锦被上。
红与黑交织,显得那张苍白的脸,宛如清冷的月,又像靡丽而即将枯萎的花。
一丝鲜红溢出唇角。
他忍下不适,低低唤道:“灵儿,成全我一次,好不好?”
蓝灵儿抬起手,指腹摩挲过他光洁额头上的黑色印记,光灵力强势钻入,将其震碎。
“成全白哥哥,等明日一早,我克妻的名声,就要传遍九州四海了。”
“你可真狠心。”
“我……”献祭之契被抹除,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狠狠捶打过。
白千尘话都说不完整,忙闭上嘴,生怕自己会发出呼痛声,让她忧心。
殊不知,他隐忍的样子,让蓝灵儿更加恼怒。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这是你自找的。”
灵风荡开。
轻纱被撩起。
烛火也晃了晃,险些熄灭。
影影绰绰的床帐中,少女纤细身姿被囚在男子修长有力的双臂之间,牢牢压在下方。
密密麻麻的吻,从眉心到脸颊,又至白如凝脂的脖颈,转而报复性地咬上轮廓分明的锁骨,留下一排深深齿痕。
那一举一动,都未曾有过半分怜惜。
是掠夺。
亦是愤怒的发泄。
先是咒术反噬,再加上初经人事,白千尘感觉自己像是一朵被暴风雨蹂躏过的花朵,一遍遍碾碎,揉烂。
他伸出手,用力攀至身前之人笔直挺拔的肩,声音轻颤,“灵儿,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