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们三人又把本座截住,”曲柔接着往下说,“东方老儿冒着挨本座一掌的风险,硬是来抢本座手中的小丫头,而周昊从背后一剑削向本座的手臂,前面白行云又攻击而来,本座只能放弃小丫头,要不然本座的手臂就要被斩断,那可大大的不划算……”
曲柔又停下来休息了片刻时间……
“那东方老儿挨了本座一掌,仅仅吐了口血,他为了救孙女,连多年未穿的金丝蚕衣都穿上了,他救下小丫头交给周昊,让他带人先走,本座自然不甘心,调动了陆家的人封锁了回禹州的海域,只要发现人,本座就可以让她再次留下来……”
曲柔继续休息,好像她已经脆弱不堪了……
“东方老儿和白老儿要跟本座杠上了,周昊把人带走后,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就变得更加疯狂,大有同本座同归于尽的意思,本座心里也是叫苦不迭,这时陆可卿来了,本以为他是来助我一臂之力,哪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他那一掌居然用了十成的功力来偷袭了本座,由于本座对他没有防备之心,所以他得逞了,那一掌将本座打得血肉横飞……”
其实他残念,乃精神之意志,没有肉体的支持,需靠静养,方能尚存一缕气息。但曲柔如此消耗下去,恐怕要魂飞魄散了……
“师尊,你且休息,要不改日再说吧!”古云舒说道。
“不必了,本座怕是时日无多了,”曲柔的声音都黯淡了许多。
“陆可卿打了本座一掌,跟着消失了,他知道东方老儿和白老儿是不会放过本座的,他也不想再做恶人,其实他那样的人就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本座被东方老儿和白老儿打得遍体鳞伤,只能选择逃离,那时本座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无奈的情况下,本座只能当机立断,让自己元神的出窍,舍去肉身……”
又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曲柔的声音变得虚幻起来:
“本座的元神就躲在陆家里,伺机报复。那年陆艮中大婚,新娘子美艳动人,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齐子衿,于是本座就夺舍了她的身子……”
“啊?”古云舒忍不住一声叫了出来。
“舒儿,你害怕了吗?”
古云舒沉默不语,说实在的,r她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让她毛骨悚然……
“你别怕,本座再也没有夺舍的能力了!”曲柔幽怨地说,“本来是个机会,但却让陆艮中给破灭了……那天本座刚刚沐浴出来,陆艮中就要求欢,本座十分厌恶,但不做又不行,只能勉强为之。那事完了之后,本座也总觉得不对劲,于是尾随着他,原来这狗娘养的也发现本座的气息不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是要对本座围剿!只怪宿主修为太低了,使本座的计划又一次的功败垂成……”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古云舒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好在本座在夺舍齐子衿后就留有后手,挖了这个洞,本来是想在此修炼恢复用的,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本座苟延残喘的地方,元神再次从宿主的身体出窍,那就只能是残念了,残念只能一天天的消耗,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如果古云舒能够看得到的话,她就会发现这时曲柔的影子稀薄了许多,恐怕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舒儿,在你的左前方有个黑色的匣子,你去打开它!”
古云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依言行事,好像有一股力量让她无法抗拒!她打开匣子,极力目视,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放着一枚令牌!
“古云舒,跪下!”
曲柔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威严还在,古云舒双膝跪地,听从吩咐……
“本座现在传你为幻月宫宫主之位,你持此令牌去禹州大陆找幻月宫大长老上官焰,她会帮助你的!”
“谨遵师命!”
“第二件事情,几十年前幻月宫丢失了绝世功法——魔衣解结,偷此功法的始作俑者正是陆可卿的女儿,她已经被本座打入无间魔狱,但功法书本却流入世间,你要负责将它找回来,但凡有人练过此功法,必杀之!”
“是!”
“去吧,以后这地方你也不必再来了!”
“师尊,师尊……”
再无回应的声音了,一代女魔就这样消弭在空气中了……
雨夜,一条黑影一闪,隐没在一间房间里,但听一声“啊”轻响,黑夜又恢复宁静。
不一会儿,就有一股酒气传来,房间门被推开,酒气味更是熏人欲醉。
“小宝贝,这,这么黑,怎么不,不开灯……”
陆艮信脚步轻飘,口齿不清。突然间软玉在怀,幽香缭绕,酒精引诱着情欲的亢奋,他再也不管黑与不黑了……
暴风骤雨伴随着如牛般的喘息,正是快乐飞升的时候,突然他僵住了,头顶天灵盖被五指入,血液很快就被吸干了……
落雨轩内。古云舒仰天长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阿娘,你说想办法救我出去,我是左等右盼,可是到头来我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阿娘,我恨你!”
若遇秋夜雨,倦鸟也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