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装作不知道罢了。
但是这玄真师父又是怎么回事啊。
“玄真师父,快起来,您的宝贝徒弟等着您去救命呢!”
宋倾城手握成喇叭状喊着,声音大的外边拆门的小厮们都能听见。
玄真师夫父睡眼惺忪,胡子一翘一翘的!
“什么这徒弟那徒弟的,哪里睡觉重要!去去去,小丫头,一边玩去!”
玄真师父倒是没有起床气,但是语气却像在赶阿猫阿狗一样。
宋倾城,“”
这老顽童,宋倾城拧眉心气也上来了,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她挽了挽袖子,伸手出,使劲晃了又晃。
“是裴淮之啊,裴淮之啊,裴淮之一直呕血不止, 怕是要死了,您还能睡的着啊!”
宋倾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把玄真摇的七荤八素,在摇下去, 若真是个老头,现在怕不是已经要散架了。
好在玄真身子骨好,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怕不是比宋倾城还要好。
玄真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丫头,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你是个小姑娘啊,小姑娘应该温温柔柔的才是,哪有想你这个小丫头这么蛮横的! ”’
“哎哎老道士我可禁不止你这么大的蛮力!”
宋倾城站在一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老头面上对她诸多抱怨,实则是没有生气的。
她这就放心了。
这老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主儿。
“您老人可快点吧! 新的药方子!”
宋倾城伸出白嫩的手,“在晚点 ,不等着其他是伤,单是失血过多就能要了他的命了”
“有这么夸张?小丫头你有些夸大其词了吧!”
宋倾城,“???????????”
“裴淮之在床上哇哇的呕血呢,难道我会拿我夫君的命开玩笑?”
宋倾城真的有些生气了,这都火烧眉毛的,人命关天的时候了,这老头怎么还磨磨唧唧的,这看着也属实不怎么靠谱。
她真恨不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擒了人,把这老头直接扛到裴淮之面前,亲自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在罗汉床上的老头,一脸傲娇的别开脸,“哟! 你这丫头,还知道那小子是你夫君啊! 老道看着你眼中那小子的还不如你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吧!!哼!”
现在换成宋倾城一脸懵。
真是离离原上谱了,这老头是怎么看出的,还是说裴淮之这么大人,还给她告状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是这老头一直拖着不给自己的徒弟开新的药方,受罪还不他自个的徒弟吗。
她是要说这老天使思想清奇呢还是别具一格呢。
“哼!!!!!无话可说了吧! 你个丫头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那小子也算是人间极品了,你这丫头居然还不知足”
得了,宋倾城以为裴淮之爹不疼娘不爱,从小把他养大的师父也是不靠谱的,这下看她也只是猜中了前面,没想到后者是真爱!!!!
护犊子! 还真是护犊子!
就是不大能让人理解!
“还没断气吧!”
“什么?”“
那就再等等!”玄真师父闭上眼睛,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宋倾城着急得直跺脚,“再等就真的断气了!”
“断气了更好!”玄真师父突然睁眼,吓了宋倾城一跳。
“啊?”宋倾城惊愕道。
“若是那样我好带着这臭小子回青玄山!”玄真师父双手抱在胸前,得意地说。
宋倾城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不行!”她大喊道,“他是我的夫君!”
“那又怎样?”玄真师父反问,“反正他也不受你待见,还不如跟我学道去!”
“我……”宋倾城语塞。
玄真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最后还是妥协了,自己做什么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若是真吓坏了, 那小子怕又要心疼了!
“那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的臭小子不是没断气吗!做甚要这么着急,有我在这,就算是阎王来了收那小子命,老道也能把他的命留在阳间!再说那臭小子身上的淤血太多, 吐一吐未必就全是坏事!”
玄真这会儿一脸笃定的说道,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霸气,是在自己领域里面的绝对控制。宋倾城听到这话,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轻轻舒了口气,对玄真师父说道:“那就麻烦您赶紧给他开药吧,我也好安心。”
玄真师父白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起身,从怀中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古籍。
他翻了几页,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
宋倾城接过药方,急忙问道:“这药要怎么熬?”
玄真师父不耐烦地挥挥手:“照着上面写的做就是了,你这丫头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你叫人去熬药,我去看看那小子。”说着,玄真慢悠悠的起身。
既然这老天使都这么说了,宋倾城心下的担心去了一半。
‘“只能劳烦师父自己前去了,裴淮之与我说想要吃鸡汤面,我这还要去做来给他呢!”
玄真古怪是看着宋倾城,“那臭小子什么时候改了喜好了,不是最不喜欢吃面吗! ”
“啊???”
宋倾城,“为什么???”
她鬼使神差的问道。
“在山上的时候,老道士我可是一天三顿的给我这徒儿做面条吃,我那徒儿大概是吃伤了,后来一提面,就应激呕吐!”
“算了那小子,心思深不见底,就算是他的师父,也看不透! 不过老道士我是真喜欢,多做一碗来! &34;
“好!”
宋倾城毫不迟疑的痛快答应了, 她可没那么矫情, 什么只给自己心喜的人洗手作羹汤, 扭扭捏捏的。
对待裴淮之的真正的长辈,是一种尊敬的态度,玄真是裴淮之的师父,自然也是她的长辈,给长辈做一碗面自然没什么毛病。
不过回想在金陵的时候,裴淮之还是挺喜欢是啊,算了,就像是师父说的那样,裴淮之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