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有人提前遣了丫鬟,婢子们避开这个垂花门一样。
宋倾 城心思微动,能在府里有如此大的话语权的,唯有一人罢了, 看来刚才的她和魏邵在垂花门说话的场景,这下好了,别人没有看见,裴淮之看见了。
依照裴淮之那个怪怪的性格,定然又会不高兴了,她才不想回去触这个霉头。
此时正好,门外有人来报,是南笙笙家的小厮来递信,说南笙笙在府门口等着,约着宋倾城一起夜游。
过年的缘由,整个上京是十分热闹的,魏帝为了与民同乐, 正月十五之前,就连宵禁都解除了。
正巧,裴淮之在府里,她不想春和堂。
差人去了春和堂拿披风,宋倾城则带着冬梅去了门口。
与此同时。
魏邵像是被定身了一般, 一直看着宋倾城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还没有收回视线。
“裴大人,什么时候喜欢干这些躲躲藏藏的事情了。”
魏邵虚空说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调侃。
裴淮之从假山石中出来, 清定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窘迫,嘴上却是不客气的很,“殿下到是自在的很,到是跟自己府中一般”
说到这裴淮之话锋一转, 接着说道,“不过还是请殿下体谅,这内院的女子多, 总是有些不方便的。”
魏邵,“”
这内院除了丫鬟, 就一个主子,这丫鬟自然是不必计较什么,这女主子只有宋倾城一个人。
“裴大人,是觉的有危机感了吗?””
魏邵觑了一眼裴淮之。
裴淮之似笑非笑看着魏邵。
书棋跟在两人后边, 感觉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 甚至是有些剑拔弩张。
“那个……”
书棋想要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复杂。
但是她小心瞅了瞅了两个人,还是缩了缩脑袋,站在一边。
裴淮之上前走了一步,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说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魏邵:“”
魏邵脸色黑色黑了一大半,一句话哽在胸口,差一点没有喘过气来。
简直是气的吐血,偏偏裴淮之说的还是事实。
“你”
魏邵语塞。
裴淮之见魏邵一副吃瘪的样子,心情舒畅了不少,冷嗤一声,甩了袖袍提步离开,独自留下燕王魏邵愣在原地。
走出百米。
书棋才敢说话,“大人那可是四皇子,您四皇子是会不会记仇。”
他有些担忧的继续说道,“毕竟咱们已经和燕王殿下建立了合作,
说到底咱们与燕王殿下是一个阵营的,这要是惹恼了他,
燕王殿下会不会直接与我们撕破脸,这个时候, 少一个敌人可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
而且燕王殿下在怎么不受宠, 那也是皇子,您就不怕,他倒圣上面前参您一本?”
闻言,裴淮之语气淡淡的说道,“你以为魏邵是谁,
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甚至还要回宫找圣上告状, 那就不是魏邵了,
更不会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从处处受人牵制,到一举拿下兵权,清理收拢,蚕食边关的各方势力,收为己用。”
书棋这才想过来,属实是他狭隘了,燕王殿下能够在那吃人的边关,韬光养晦十年,不容小觑。
如今这般怀疑,是对他的侮辱了。
几句话,就已经能够看出燕王魏邵是个怎样的人,不过这些也只有裴淮之知道, 燕王为魏邵也正需要,有人替他在朝中斡旋。
否则燕王岂会这么容易与裴淮之打成同盟。、
这其中的缘由,一侧是裴淮之知道燕王暗中的谋划,
燕王之所以没有像翼王一样被圣上忌惮,
一是因为燕王在边关多年时,暗长兵权, 明面上西北的兵权依旧是圣上信任的陈关在掌管。
这就是为什么翼王被圣上忌惮,燕王没有的原因。
二则就是裴淮之却知道燕王的底细,所以燕王不得不相信他。
“夫人呢?”
裴淮之顺口问道。
与此同时,正好看着冬梅回来。
“爷?”
冬梅行了礼。
见没有宋倾城的身影,蹙了蹙眉心,“夫人呢?”
裴淮之还以为宋倾城没事便回春和堂。
谁知没看见宋倾城的身影。
“回大人,南小姐约了夫人看花灯,婢子这是要回去给夫人取狐狸披风。”
书棋瞅了一眼自己主子的脸色。
难得的自己主子有时间,夫人居然跟别人一块过。
这跟谁说理去。
没有裴淮之的同意,冬梅自然不敢离开。
裴淮之默了一会儿,才挥手示意冬梅离开。
宋倾城出了府,裴淮之便径直回了书房。
新税政策推行的不错,如今如今国库的入账比去年多了五倍不止,接下来便是漕运改道的事情。
通州那边,要在秋汛那边之前完成,好在在工程量不是很大, 周边也没有人烟,不需要安置百姓, 便节省了大部分的时间。
漕运改道是草图还在书房。
按道理讲,他作为户部侍郎, 只需要核算成本,该道工程具体实施与图并不需要经过他的首肯, 但是魏帝却将此事也交给了她。
漕运改道,里面少不了的油水, 他需要做的是,就是超痛啵出去的银两, 能够全部用在工料和人工上,。他也需要详细的部署,不过此事岂不是并不着急。
只是他发现除了处理公务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谁让某人没有为人妻的自觉。
书棋见裴淮之挺拔的身影,摇了摇头,可怜啊。
与此同时,冬梅一路小跑回了春和堂拿了披风,又一路小跑回到府门口、
见自家主子已经上了马车,到了招呼,跟着南笙笙的身边的婢女莺歌上了后边的马车。 跟着宋倾城和南笙笙的大马车。
马车哒哒的去往了朱雀街。
马车里面, 南笙笙见宋倾城一副星星眼。
宋倾城被看的发毛, 从她上马车以来, 南笙笙就跟小奶狗一样, 双手支撑着下巴。眼睛湿漉漉,圆溜溜看着她。
“你如此看着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