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心中嗤笑一声,她不知道该说谢氏到底是蠢笨还是聪明了,这个时候到是找理由了。
哈!
她在心里都要气笑了,不说上位上坐着的是上一届宫斗的胜利者,王者,什么手段手段没见过,什么巧言令色是话没有听过 ,就是这慈宁宫里来赴宴的女眷们有一说一,有一个算一个, 都是当家的主母,个个都是七窍玲珑之心。
哪一个又是好糊弄的,偏偏这谢氏没经经过什么风浪,顺风顺水的又生了三三四四的孩子,在国公府的地位更是没有人撼动 。
裴范身边的几房小妾也都是谢氏身边的丫头,偏于一隅,根本不成气候,大概才成全了谢氏如今的样子。
但是在国公府她可以横着走,但是出了国公府的门,谁又会惯着她这个脾气。
宋倾城在心中冷笑, 要不是裴淮之,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将她放在眼中吧。
主要是谢氏这个借口太过于司空见惯。而且谢氏的话,听起来都有似曾相识,大概在某个时间点,她们也用过同样的招数。
裴淮茹突然的发疯,这看宋倾城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也不是被什么鬼神附体了。
而且在太后面前提这个也太过于无脑,简直让人嗤之以鼻。
南苼苼作为钦天监那南大人的独生女, 也是通灵之术的, 什么被附体了,在她面前简直是笑话。
“装疯卖傻吗这不是!!”
南笙笙微微嘟起红唇,为宋倾城打抱不平。
“还是大家闺秀呢, 还没见过这么狠心又不讲道理的大家闺秀呢,简直是丢人!”
宋倾城知道南笙笙是担心她,她拍了拍南笙笙的手,笑着说没事,不用担心没事的。
“真的很气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 这与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南笙笙的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也故意没有压低声音,在慈宁宫中的人基本上都能听见。
当然裴淮茹也听见了,不知道裴淮茹哪里来的力气,差一点就挣脱了牵制。
“你少在这添油加醋的!这是我们的家事情, 有你什么事, 那轮到你在这置喙! ”
‘我就是看不去,你欺负人怎么了! ’‘
南苼苼鼓着小脸说道。
“行了!”
太后沉着声音斥责道 。
适才两人才住了嘴。
南笙笙心直口快说出来了,其他人没有说的自然也不相信。
明明就是行为进退失据却说成怪力乱神, 有人信才怪呢, 更何况她是手里还有逞凶的证据,一缕宋倾城的青丝 。这青丝便能看出来这裴家大小姐用了多大力气。
到底是什么仇, 什么怨气,用这么大的力气。
那一缕头发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时刻提醒刚才裴淮茹的举动有多么的过分。
除此之外,宋倾城手心还横亘着一条被银簪划伤的伤口,太后在宋倾城受伤的第一时间就命人传唤了御医来。
现在正给宋倾城包扎。
因着华老御医的关心,华小御医对宋倾城也颇为敬重,更何况,因为裴淮之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困扰他祖父已久的医术难题。
所以连带着,华小御医也十分希望能请教裴淮之,但是却没有机会, 只能通过宋倾城。
“伤口有些深!裴小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忍住。”
华小御医提醒道。
宋倾城虽然很坚强但是并不代表不会疼啊 。
现在她的手掌心就传出丝丝拉拉的疼。
“无妨,劳烦华小御医了!”
宋倾城原本红润的脸上已经变的有些苍白,看上去也有些狼狈, 按着以往,她定然会以牙还牙,不过她现在不想动手是,而且示弱的便是让全上京名门望族都知道她这婆婆和小姑子多么的霸道。
亲眼目睹, 她与裴淮之为什么会脱离裴国公府, 另立门户。
如今便是最好的显现, 堵住悠悠重口,这点伤到也值得的,起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是他宋倾城不讲道理,仗着自镇国将军的权势, 把人伦公理抛之脑后的,实则是有些人欺人太甚罢了。
跪倒在地上的裴淮茹见宋倾城如此这般,瞬间觉的心上像是压上了一座大山一般又郁闷又喘不上气来,宋清晨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啊。
她不是很厉害吗????????
她不应该也把她按倒在地上还手吗???????
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裴淮茹心中说不出苦闷,“大家不要相信她,她是装的!!她是装的!!!!装的!她厉害的很呢!”
裴淮茹跪倒在地上只哇乱叫 ,吵得人都头大了,令人甚是烦躁。
“啪!”
太后身边的嬷嬷走下来, 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裴淮茹瞬间不敢吱声,眼泪哗哗的流下, 嘴中还在喃喃的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都被骗了 !!
众人:“”
大家看到从一开始,人家宋倾城便也什么也没做啊,反而是谢氏母女约莫像是犯了什么病一样, 咬着人不放心。
裴淮茹和谢氏被钳制在地上,不允许动弹,侍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主要是怕他们怕这两个人在发疯 ,冲撞的高位上是贵人,那可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但是侍卫的内心也很是纠结,这两人可是当朝新贵的母亲和妹妹。
这!,裴侍郎也不是好惹的,在前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但到底还是为了大魏,为了百姓,清风书朗。实在想不通是这什么家眷却在后宫中作妖!
裴淮茹哭的是满脸泪痕,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她只是打了宋倾城一下 ,她又没有损失什么,她失去的可是脸面。
凭什么大家都以为她做错了,宋倾城是对的。
明明错的是宋倾城。!!!
裴淮茹内心不忿!
越发的觉的宋倾城定然是什么狐狸精把大家蛊惑了。
她做的是对的,是让大家清醒的!
只不过是大家中毒已深,不相信她罢了。
裴淮茹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心中咆哮道,一群臭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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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担心裴淮茹受到什么惩罚,“太后,倾城与淮茹年纪相仿,这说起来是姑嫂但,不过是两个小姐妹儿之间玩闹罢了,都是家事儿,臣妇女作为这主母,回去定然饶不她 ,狠狠是惩罚一顿! ”
谢氏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就说道,当这慈宁宫是什么随便的地方不成!
太后看了一眼正在包扎伤口的宋倾城,只见人只是微微蹙了眉,贝齿轻轻咬了下唇,却是一声不吭的。
那么深的伤口,放在别的的小姑娘身上,哪个不得哭天抢地了。
不愧是宋将军的女儿,她本以为宋倾城性子有些软弱可欺了,她只能一时替她撑腰,这出了慈宁宫,纵然她的威仪还在。
回了后院,她也鞭长莫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能护的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而且那人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而那条路注定充满了荆棘!如此软弱定然是不行的。
她是有些担心的,如今见宋倾城受伤后的反应,倒是放心了几分,如今便能陪着他。
之前她并不看好这桩婚事,如今看来也算是最好的安排!
思绪百转千回,面上却只是一瞬间。
太后收回视线,“好一个小姐妹之间的打闹,哀家竟然不知道,这裴国公府的打闹,竟然是动用凶器了!”
裴淮茹:“太后,她就是一朵白莲花,装可怜的!”
“闭嘴!”
谢氏先太后斥了裴淮茹一嘴,不让她再说什么!!!!!
德阳长公主,“本公主没有看到你说的什么白莲花,但是见了一朵心肠歹毒的黑莲!”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会如此的心肠歹毒,也着实让本公主开了眼了!”
“你突然发嗲,上手就是银簪子伤人家脸,还说什么小姐妹儿之间的打闹,本公主见你是因妒生恨!”
“你嫉妒什么呢?”
德阳站起身来,太后见状担心她,“德阳!”
示意她不要随便离开座位,毕竟还怀着身子。
“没事得,母后……我有分寸,而且她也不没有那个胆子敢伤我!”
德阳上位者的气势全然展现,不怒自威,让人心惊胆颤!!!
她想起来她那驸马顾华丰外边了养的那个外室,与眼前的裴淮茹果然的一路的货色。
不知廉耻!
德阳长公主走下台阶。
谢氏,“公主殿下开恩,您还怀着孕妇的呢?这怀了孕得人最是需要积攒福分了”
谢氏哪有那么好心关心公主,平日里在府里说嚼长公主舌根的人最多的就是她。
常常拿长公主未有身孕的事拿出来说嘴。
比如,什么帝国的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怀不上,生不出儿子。
再比如,这帝国的公主的肚子是真不争气,还不如她呢,她还生了儿子了呢。
再比如,这长公主嚣张跋扈的竟然不允许多次纳妾,一点也不贤良淑德,应该早早的给驸马爷纳上几房小妾才是。
比如,这驸马也是个粑耳朵,都不敢反抗公主的淫威。
………………等等!
“啪!”
手起巴掌落,根本一点都不惯着。
“不会说话,便闭嘴!”
谢氏的话里已经印阴阳怪气已经不加以掩饰,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的。
今天本是小年,本想开开心的,没想到遇到这么恶心的事情。
与此同时,宋倾城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小脸有些微微的发白,额头上还有细密汗珠,虽然说宋倾城一声没吭,但并不代表这么深的伤口不疼。
只不过是连宋倾城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总是在这方面选择压抑自己。
被打了一巴掌的谢氏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本想看在裴侍郎的面子上,不计较 你冲撞的大罪, 却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
德阳大长公主冷笑着说。
慈宁宫的来赴宴的女眷恐引火上身,心想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吧。
德阳长公主从宋倾城的身边经过, “一个将军之女竟然被是一个后院中的女人给欺负,丢不丢人!”
闻言,宋倾城嘴角一抽,抬头看向德阳长公主殿下,没有看出嫌弃,只是看出几分的恨铁不成钢意味。
而这恨铁不成钢中又带了几丝关心。
德阳张公主在关心她。
宋倾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软肋就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会对别人好三分。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德阳长公主的肚子。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她本不想管的。
而且泄漏天机,会反噬自身。
上次因为关东的事,她好像已经能够感觉的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比如,以前只会因为打雷闪电才会出现灵魂绞痛,心脏憋闷,如今现在正常的时候,也会隐约的感觉不适。
但是如今德阳长公主在关心她哎, 她真的能见死不救吗?
宋倾城心思纠结。
耳边又传来德阳长公主的声音、“以后,若是在让本公主发现有人在背后嚼裴侍郎夫的舌根,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众人:这是给送宋倾城撑腰呢。
宋倾城:“长公主殿下教训的是”
德阳点了点头,坐在座位上,今日是小年,不如大家听个响动。
也算是去去晦气,热闹热闹吧。
德阳说完这话,众人神色各异样,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