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棋:“贼心不死?”
来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标志,身份尚且还需查明, 但是大人已经知道是谁了。
“翼王?”
裴淮之凉薄的嘴唇上扯出一丝的冷笑。
闻言,书棋显示默了一下,“翼王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裴淮之冷笑出声,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不是裴淮之真的忙还是被鲱鱼罐头的大餐给彻底恶心住了,裴淮之竟然没有回春景堂。
腊月二十,寒风凛冽,细雪纷飞。
这已经是翼王送来的不知道是第几个礼物了,自从宋倾城从国公府出来后,这翼王就哪一根筋搭错了一样,时不时的给宋倾城送一些东西。
宋倾城拿不准翼王到底是作何打算,统统不收,只要人怎么来的,便怎么让人回去。
笑话!
这翼王定然是有什么害她。
要说这翼王,自太子圈禁后,朝廷中只有翼王一家独大,但是翼王却越发的淡定,甚至将手中掌管金吾卫的权力都主动上交给了魏帝。
这一波操作,不知道魏帝心里是怎么想的,起码面上魏帝龙心大悦,在宫宴上,魏帝难得彰显一下为人父的关爱,见儿子也没成家,提到要给他哪一房正妃,而且慷慨的说,京城的闺秀们要是看上哪家,他这个做父皇的亲自给他上门给他提亲或者给赐婚, 没有想到, 却被翼王魏都给拒绝了。
魏帝当场就动了怒气, 拾起面前的杯子直接朝着翼王的头掷了过去,本来还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因这翼王的不为所动,父子两人弄的不欢而散。
但是,其中暗藏的玄机又有几人知道呢。
明面上看着魏帝大发雷霆,其实心中对这个儿子,却是又放心了几分。
自古以来,皇子王孙,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联姻从来都是强强联合, 以巩固家族的势力。
有时候,裙带关系可比任何的关系更加的牢固。
而翼王一日不迎娶正妃,那就意味自己的阵营中少了一方势力的帮助,并且这正妃不入门, 便没有子嗣,处处显得翼王没有夺嫡的心思。
这一步棋走的可谓十分的精妙,对魏帝的心思更是摸准了十足十。
魏帝面上不悦,心里却是安稳的很,至少说明,他这个手握重兵的儿子,仍旧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但是这翼王总是差人去春和堂跑,却让宋倾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翼王心思是个重要的,不知道这样做并没有多少好处吗?
宋倾城再次将人打发了后,如今正是年关,上京正是热闹的时候,宋倾城本欲带着人出去逛一逛。
但是年底各个铺子的账目都到了封账的日子,这一忙起来,便也什么也顾上了。
宋倾城以为会这样忙到的除夕,没想到期间宫中却来了个公公传来旨意,因着年关, 宫中设宴邀请府的官眷们进宫赴宴,并且太后从法华寺回来,先宫中冷冷清清,这人上了年纪 便总是喜欢热闹一些。
于是不仅是各各府的官眷还有许多的闺秀们都在被邀请之列,在小年这一日,进宫去。
太后他老人家的懿旨, 名录上的人谁敢怠慢,都赶紧准备起来。
很快就到了小年这一天。
因为要进宫,宋倾城早早的就被嬷嬷从床上捞了起来。
宋倾城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外边,外边还没有泛白呢,这也太早了吧,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懿旨说是巳时从广明门集合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宋倾城半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的问道。
嬷嬷和婢子们一边给宋倾城梳妆打扮,一边说道,“寅时一刻!”
宋倾城:“什么寅时”
婢女们点了点头。
宋倾城不理解的看了一眼春和堂的人,怪不得她怎么这么困呢,才寅时能不困吗 !
“又不是新娘子出阁?这么早起床要做什么?”
宋倾城说着,直接阻止了各自忙碌的婢女们,“都各自休息去吧,辰时的时候再来唤我!”
宋倾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床床边走去。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毕竟是宫宴,各个府邸女眷们都会去,说不定比她们起的还早打扮呢,偏偏她们姑娘丝毫不在意。
罢了!
嬷嬷说道,“总归姑娘也不是去选秀的?”
说完让人各自散了,等着到了辰时的时候在准备吧。
宋倾城这回笼觉睡得很是舒服,醒过来的时候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极了,脸色红润,如出水芙蓉一般,只是略施粉黛,就已经妩媚动人。
婢子们给宋倾城挑了一份繁花的冠子,在冬日这个万物萧条的节气,十分的亮眼。
宋倾城要是能够选择,根本不想去参加这什么宫宴, 不但要随时假笑,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这哪是什么宫宴请,分明是去上刑。
宫中的膳食吃了都会让人肚子疼,所以说参加这种宫宴懒得应付最好的做法就是低调,降低自的存在感。
这繁花的冠子固然好看,但是她可不想这么高调。
这宫宴打扮的太高恐怕有抢风头的嫌疑 ,特别是这宫宴中还有各宫中侍娘娘和公主们,这怎么也不能让人觉的越了这宫中主子的风头去,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这宫宴第一应酬准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秋月:“那姑娘,我们低调些?”
秋月说着拿了一个十分是精致的桃花簪子,但是却是一个木簪。
宋倾城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太低调了也不成,会让人觉得我们对宫宴不重视?”
说完,宋倾城拿了一对蝴蝶海棠的流苏金步摇说道,“低调奢华,就它吧!”
果然,这步摇戴上去十分的好看。
端庄中不乏看灵动。
一切都准备妥当 ,嬷嬷扶着宋倾城的手将人送上马车,殷勤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