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正无语呢这百姓就算不知道裴淮之是上京最年轻的状元郎和最年轻的侍郎,也会因为他身上的自带的清越风骨觉得他是这上京中数一数二的好儿郎。
要不然这上香的路人都会提醒她要珍惜眼前人了,但是裴淮之虽然优秀,她也是这上京城中顶好的女子好不好。
她能在大魏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的上京和金陵开最大的成衣铺子,她能把握机会,用最少的银钱去撬动更多的银钱, 不管身边是不是裴淮之,她都是一个顶顶好的女子,可惜是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就算她说出这些,恐怕也要落个惊世骇俗,不务正业的命好。
在这世世代代的男权世界里,在这些男人的眼中,便觉的女子是他们的附属品,用盐只配窝在后院里,一一窝窝的生孩子,为了一个男人斗的死去活来。
“呸! ”,宋倾城越想越气,越没本事的男人,才越会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呢。
裴淮之低下头看了一眼宋倾城,那脸上还留着不服气的小表情。
那好事的男子见宋倾城如此做风,虽然心中不忿却不敢大声的反驳,只因宋倾城的今日的打扮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只好小声的嘀咕,“白瞎了一张还看的脸,那还是有一点贤良淑得的样子,,,,,,,戚! ”‘,说完便准备继续上山去了。
宋倾城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后边传来一声狼狈的哎呦声。
“这他娘的谁啊,谁暗算老子。”
男子抱着一条腿,仰起头哎呦,哎呦的叫唤个不停。
这时,上山的路上来两侧的松林突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宋倾城抬头闻声看去 ,原始一排排的乌鸦从头顶振翅掠过。
正巧,宋倾城眼见这一坨黄金从天而降,落在那哇哇乱叫的男子嘴里面。
只见那男子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竟然还下意识的咂摸咂摸的味道,随后便传来。
“呕” ,那人原地跳脚的时候,还不忘用死死扣住自己喉咙,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
来来往往的人,见状只好纷纷退避三舍。
宋倾城见状皱了皱眉,这又恶心又痛快的是怎么回事。
裴淮之收回自己并拢的双指,垂下眼眸,拉起宋倾城的手,“走啦! ”
宋倾城收回视线,眉眼弯弯,巧笑嫣然的说道,“怪不得都说这万昭寺灵验的很呢,你看着这不就是仙灵了吗,处置了这人”‘。
裴淮之:“”
随后挑了挑唇角。
周围的人见当事人人都走了,便也开始上山的上山,下山的下山了了。
不过人群里还会传来几句笑话飘到宋倾城的耳朵里面。
比如说,有香客说,看这两人的穿着,明显姑娘锦衣玉食,那郎君确实穿的简朴,想来是落魄书生。
误入歧途,但是因为生的好,被这个小娘子赎身出来,当了小倌了。
宋倾城听完,忍不住掩着帕子笑的花枝乱颤。
裴淮之却直接黑了脸……
这心情好了, 这一千零八个台阶就不是事,走下山,宋倾城都没有觉出多累的慌的来。
到了山脚下,仆从已经将马车和裴淮之各自牵了过来。
“你不是喜欢骑马吗,我带你!”,裴淮之话音刚落,宋倾城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向裴淮之。
“裴侍郎, 这大冷的天儿我是脑子进水吗,有暖暖的马车不坐,去跑马,我可没有您这康健的体质,先谢过您的好意了。”
说完,利索的转身进了马车。
冬梅她们等宋倾城坐定把准备好的汤婆子立马放进了她是手中。
马车里还点了银丝炭,加上软绵绵的垫子,又舒服又暖和的。
宋倾城将手中的腊梅花顺手放在檀木小几上,此时帘子被人从外边打了开来,是裴淮之。
裴淮之身欣长,整个身子进来的时候,马车里瞬间变得逼仄起来。
“看来,裴侍郎也知道还是马车舒服。”
宋倾城忍不住的调侃道。
裴淮之手握成拳头,佯装的咳嗽了一声。
裴淮之坐了马车, 宋倾城的婢子们便不方便在跟主子们坐在一块了,这个天气,自然也不能坐在车辕上。
好在山脚下也算繁华,只好又雇了一辆马车,一行人才从京郊回去。
裴淮之看着面前腊梅花。
宋倾城顺着视线看过去,这腊梅花也是一时兴起才折了来,这会子看裴淮之一双好看 的凤眸盯着那腊梅看,以为他是喜欢。
她上前探了探身子,伸手将那腊梅向裴淮之那边推了推了,下意识的道,“状元游街那日,不是没簪花吗,今日这腊梅就送给裴侍郎了,且也重新做一会这御前簪花的少年郎吧。”
裴淮之默了一下,随后才说了一句,“那免了!”,他否定道,‘“我没这方面的爱好。”
这上京中的世家公子们可是历来都有簪花的习惯。
“那随你&34;。
宋倾城懒得理他,主要是她发现,也算是跟这人生活 了大半辈子了,怎么不怎么熟呢。
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们这关系,可以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吧,要说夫妻也不算是夫妻,要说同盟吧也是她单方面的想要同盟。
前世二十多年走过来,却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而今生依着念镜方丈的话,她这条小命说不定还搭在裴淮之身上呢。
好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倾城想起来念镜的话,忍不住有些抓狂,而起手还无意识摸着另一个手腕中的镯子。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裴淮之惊了一下,看向宋倾城,“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随后看见宋倾城的小动作,“担心离魂症!”
宋倾城:“”
这裴淮之男难不成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啊,还是说能偷听她的心声啊。
宋倾城警惕的看着裴淮之问道,“你怎么知道?”
裴淮之扫了一眼她握着莫离镯的手,答案不言而喻。
宋倾城一颗心落回了原地,“我还以为那啥呢”
裴淮之眼神灼灼的看向宋倾城, 那目光仿佛要射穿人的心底,清冷着嗓音问道:“你以为什么?”